看着眼前的狸貓屍體,吳俊十分的确定,貓妖絕不是被自己的耗子藥死的!
他配置的藥他自己清楚,當時爲了把耗子藥的威力發揮到最大,他特意将這耗子藥設置了十天的潛伏期,讓耗子盡可能多的接觸同類,傳染毒素。
隻要有在十天後,這毒才會突然爆發,讓耗子們死于非命。
現在材剛剛過去五天,它們的死期還沒到,貓妖就算吃了中毒的耗子,也不可能會被毒死了!
因此,貓妖的死絕對另有緣故!
仔細在貓妖身上觀察了一陣,吳俊最終确定了它是因爲失血過多而死,再檢查一下它身上的傷口,立刻就找出了貓妖真正的死因——
這貓妖是昏迷之後,被仵作解剖時弄死的!
吳俊弄明白貓妖的死因,即刻眼神犀利的看向了仵作,質問道:“老伯你看起來經驗豐富,居然連死人和活人的分不清嗎?”
謝玉蓉也回過了神來,二目如電,嚴厲的看向了仵作。
老仵作身子微微的一顫,說道:“這毒實在是太怪異了,我檢查屍身的時候,明明就發現他已經死了……”
謝玉蓉見他神色慌張,明顯就有些做賊心虛,冷聲道:“拿下!”
話音落地,秦月兒閃身來到老仵作身前,一把将他按住。
老仵作見自己動彈不得,掙紮了片刻,一臉無辜的叫道:“我冤枉,我冤枉啊……”
秦月兒不理會他的叫喊,用真氣封住了他的穴道,瞬間讓他不能動彈。
很快的,老仵作的聲音止歇了下來,随即忽的嘴角流血,兩眼翻白的停止了掙紮,竟然是沒氣了!
秦月兒微微一怔,有些驚慌的看向謝玉蓉:“老師,我沒用太大力氣啊?”
吳俊面色嚴肅的走上前,伸手掰開了老仵作的嘴,一股腥臭的氣息立刻發散出來,微微的一皺眉,說道:“他是服毒死的,他中的毒名叫半步倒,服下去立刻發作,不過這毒草似乎隻生長在南方大山裏,他從哪弄來的……”
謝玉蓉臉色難看的瞥了眼老仵作的屍體,說道:“他應該也是妖族的探子,看到錢三身份暴露,想要殺人滅口,卻沒想到被你識破了身份,被逼無奈,隻好服毒自盡。”
吳俊眉頭緊鎖的點了點頭,說道:“這推測倒是符合情理。”說着來到了老仵作身前,在他身上搜了起來。
不多時,吳俊将他身上所有物品都擺列在了木床上,其中一張手帕引起了他的注意,不由得有些失神:“诶,這手帕好像在哪裏見過呀……”
秦月兒也看到了那張手帕,不禁驚咦出聲:“呀,這手帕好像是蝶香的啊!”
吳俊猛地回想了起來,看向秦月兒道:“沒錯,蝶香似乎也有一隻一模一樣的手帕!”
謝玉蓉看了眼那手帕,面帶疑惑的問道:“蝶香是誰?據我所知,這是幻彩閣的姑娘們專用的手帕,用冰蠶絲織造而成,上面的花紋圖案都是一樣的。”
吳俊恍然大悟:“蝶香是我們當地一個青樓的老鸨,她以前做過幻彩閣的花魁。”
謝玉蓉眉頭微微蹙起,說道:“老仵作身上比較顯眼的東西就隻有一塊手帕,若他是妖族的探子,很可能與他接頭的人就藏在幻彩閣中。”
吳俊嗯了一聲:“指揮使你派人去好好查一查吧。”
謝玉蓉沉思了一陣,接着面無表情的看向吳俊:“這件事是該好好查一查,這任務就交給你了。”
吳俊猛地愣住:“我去查?”
謝玉蓉的視線掃了眼吳俊和秦月兒,說道:“衙門裏的閑人就隻有你和月兒,難不成你想讓月兒去?”
秦月兒擔心吳俊涉險,立刻自告奮勇的出聲道:“老師,我去也可以的,以前我和吳俊天天去逛青樓,經驗豐富的很!”
謝玉蓉目瞪口呆的看向秦月兒:“!!!??”
……
京城的夜空不同于JH,即便是星羅棋布,繁星點點的黑夜,也沒有那種靜谧的氛圍,整個城中燈火輝煌,連天上的星辰也顯得黯然失色。
整個臨江街上恍如白晝,各色燈籠的照耀下,更增添了一種紙醉金迷的暧昧氛圍。
吳俊孤身一人在街上逛了一會兒,駐足停在了幻彩閣的樓前。
随即,一個露着胸圍子的豐腴姑娘便貼在了他的身上,甜膩道:“客官,您好些日子都沒來了啊~”
吳俊感受着靠過來的軟玉溫香,微微翻起個白眼,說道:“我是第一次來……”
姑娘也不尴尬,用手帕掩住嘴,妩媚的一笑:“一回生二回熟,客官您進來快活啊~”
吳俊當即被她拉近了樓裏,看了眼樓中色彩豔麗的彩帶,緊接着便感覺到一股濃郁的脂粉香氣撲面而來,滿眼都是衣衫單薄青春靓麗的漂亮姑娘。
看着吳俊一副被迷花了眼的樣子,迎客的姑娘露出一個玩味的笑容,說道:“客官,咱們幻彩閣什麽樣的姑娘都有,溫柔的、俏皮的、刁蠻的、熟讀詩書的,隻要您說出來要求,就沒有咱們樓裏沒有的!”
吳俊回過神來,朝着這個豐腴的姑娘看了一眼,驚訝道:“你們幻彩閣可真是藏龍卧虎啊,那你們這裏有國子監的女博士麽,有的話給我叫上兩個,我這裏有道二元一次方程要和她們讨教一二!”
迎客的姑娘笑容立刻僵在了臉上,失聲了片刻後,臉色古怪的說道:“公子您稍等,我去幫你問一問……”說着,快步朝着樓上走去。
看着她踉跄的背影,吳俊莞爾一樂,就近坐在了一張桌子前,吃起了幻彩閣的點心,一邊說道:“味道不錯啊……”
另一邊,迎客的姑娘來到了二樓的一間雅室中,一臉糾結的看向了一個四十來歲,相貌英武的中年女人。
這女人手中端着一個白瓷杯,正擡臉望着頭頂的繁星,一臉追憶的神色。
迎客的顧姑娘小聲咳嗽一聲,引起了她的注意,随即行禮道:“雙姨,外面來了一位客人,要找……要找國子監的女博士!”
雙姨手中的酒杯猛地一顫,一滴酒水從杯中灑落了出來,臉色古怪的轉過臉道:“國子監裏,當上女博士好像隻有昌玶公主一個人,那個客人他……想要嫖昌玶公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