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長室中。
“砰!”
布裏曼一把推開門沖了出來。
然而剛走出,他的身軀就一個跄踉,讓他不得不伸出手按住了門口的一位船員。
瞬間,他的瞳孔瞬間縮成一個尖狀。
布裏曼看向了那天盡頭的存在,張開嘴巴說道,整個人都好像有些吓傻了一般的說道。
“發生了什麽?”
哪怕是看到了黑風暴,看到了巨神之子。
都無法讓布裏曼徹底失态。
但是此時此刻,在他面前出現的景象完全不一樣。
這一瞬間,似乎遠處的那存在擊垮了布裏曼對于這個世界的認知。
他的眼睛将遠處的光景不斷地放大,清晰地看到了那個龐大的魯赫生命形态。
最終。
他的目光聚集在了那個不知道是凸起的帽子,還是一個鑲嵌在帽檐之上的虛無半透明的玻璃缸上。
他不僅僅看到了那被奇異缸體裝在其中的星球,甚至能夠看到那星球之上的細節。
有着大海,有着大陸,有着萬裏雲海。
還有着。
萬物生靈。
這一切的一切,都和腦海之中的世界地圖重疊在一起。
他甚至隐隐約約看到了世界的北極點,在那裏看到了彌漫的黑色風暴。
他想。
如果自己自己能夠靠得近一些,是不是就能夠看到那黑風暴邊緣的白金号。
看到被裝在玻璃缸中的世界,還有玻璃缸中的自己。
這一刻。
布裏曼想起了黑沙号船長諾曼丁說的那些話,他以爲隻是瘋言呓語一般的描述。
“真的是。”
“世界?”
這樣可怕的生命體,簡直讓人難以想象。
然而。
真正将三葉共生者布裏曼吓得失态的,并不是那聳立在天海之間的第十魯赫。
而是從那在承載着世界的存在之上的影子,那是常人無法看到的畫面,也無法觀測到的駭人之景。
黑風暴散去,露出了遠方處于黑暗之中的北之極地。
諾曼丁所說的那遮擋住整個天空的綠色光幕也出現了,其直接從宇宙之中延伸下來的,猶如星空的衣角,又像是一扇豎立在世界盡頭的大門。
那是極光。
而穿透那綠色的極光,穿透那層層天幕。
他隐隐能夠在那無盡的宇宙之中,看到一雙俯視着星球世界的眼睛,還有那咧開如同銀月一般的嘴巴。
神上之神,正在高高在上的看着人間。
注視着萬物衆生,俯瞰着那億萬生靈在自己的玻璃缸裏輪回。
布裏曼整個人頭皮發麻,差點直接癱軟在了地上。
他的脖子高昂,青筋暴起。
那凸起的經絡一直蔓延到了臉部,直達太陽穴。
“錯了……錯了……”
“全部都錯了。”
他忍不住發出刺耳尖銳的呼喊,在口中嘶吼出癫狂地亂叫。
“諾曼丁。”
“那不是神。”
“那不是神……不是神啊!”
“你搞錯了,那不是神啊!”
布裏曼這才知道,黑風暴爲什麽會散去,爲什麽諾曼丁會怎麽也不明白自己看到了什麽,因爲他從始至終根本就沒有看到。
布裏曼抱着頭,直接跪在了地面之上,目眦欲裂地看着天空,發出歇斯底裏的嘶吼。
“你沒有看到,你什麽都沒有看到。”
“伱所看到的。”
“隻是一座被主宰握在手中的玻璃缸!”
布裏曼雙手死死地扣住自己的臉龐,好像要将皮肉從臉上摳出來一樣,整個人都呈現出一種不正常的狀态。
最後,他用盡全部的力氣呼喊道。
“那是……生命主宰!”
“莎莉!”
在這片世界盡頭,黑風暴殘留的地方。
布裏曼口中呼喊生命主宰的真名,以智慧語的方式。
那一刻。
就好像另一股風暴以他爲中心席卷而出,船上的所有船員被沖擊在地,一瞬間昏迷不醒。
一時間,整個白金号之上隻剩下布裏曼一個人還維持着意識,以瀕臨瘋狂的姿态。
而布裏曼呼喊出了生命主宰的名字,這也吸引了遠處的第十魯赫的注意。
“嗯?”
對方一個輕聲哼唱,就好像世間響起了曼妙的樂曲一樣,所有的“雪花”都爲之伴舞。
而随着對方的目光聚集。
那狂暴的雪花就好像要将白金号徹底淹沒了一般,呼呼地不斷刮來。
對方的确對白金号這艘船起了興趣,或者說對于喊出了主宰神明的布裏曼起了興趣。
能夠以智慧語喊出莎莉名字的人,在這個世界上并不多。
不過那第十魯赫沒有走過來。
虛無菌母隻是從高處将身體傾下,就直接抵達了白金号之上。
而在布裏曼的眼中。
他看到那頂着世界的存在不斷靠近,那頂駭人聽聞的帽子和星辰從天空壓下,遮擋住了一切。
最後,那純白色的魯赫生命看着布裏曼,光是一隻眼睛就壓住了大片海面。
“你也要進入莎莉大人的玻璃缸裏面嗎?”
而這個時候,布裏曼已經狀态不正常,隻是呆呆地看着虛無菌母。
“啊?”
不過,很快另一個意識進入了布裏曼的體内。
一個紅發的神明之影出現在了其身後,和天上的那張巨大的臉龐和眼睛對視。
“虛無之神。”
“可以帶着我們去世界的盡頭嗎?”
腥紅女神在虛無菌母誕生的時候,就有着感應。
雖然和其他擁有本源魯赫印的巨神不一樣,腥紅女神是從斯圖恩那裏繼承來的印記,而不是至高神明親手制造的魯赫。
但是其力量,還是非常正統的。
“我們想要去北之極地,尋找那裏的石魔之王。”
腥紅女神有些猜測,如果虛無菌母表示拒絕,或許就回應了這個猜測。
但是。
那第十魯赫聽到對方沒有回應自己的問題,便直接直起身來。
一步步遠去。
而在其走遠之後,其身後的風暴漸漸合上,關上了世界盡頭的大門。
其就好像沒有聽到腥紅女神的話一樣,在自言自語。
“這一次,會制造出什麽樣的存在?”
“除了石魔,還有誰願意進去呢?”
聲音飄在寒冷的冰天雪地裏,而那漫天飛舞的美妙雪花,也随着虛無菌母的影子一點點消失。
而腥紅女神的影子立在布裏曼的身後,注視着遠方。
“進入莎莉大人的玻璃缸裏?”
“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那句話是說,石魔之王已經進去了?”
腥紅女神越想,越覺得這句話有些什麽秘密藏匿在其中。
“還有,也要是什麽意思?”
“之前有人進去過?”
腥紅女神看着那片黑風暴,還有深處的北之極地,準備去查一下這件事情。
腥紅女神一拍布裏曼的肩頭,他這才從瘋瘋癫癫的狀态之中蘇醒。
“等待我的召喚。”
“我估計,虛無的魯赫還會再次出現。”
——
光明之地。
翼人的寂靜王國。
北海航線的終點站,一個名字叫做海角鎮的地方。
大量的翼人提着一箱箱東西,在昏暗的月光下起飛,空中傳來密集的翅膀噗嗤振動聲音。
鎮子裏有着一些遠道而來的蛇人,他們條件反射般地敏銳地看向天空;對于蛇人來說,這種聲音會帶給他們一種莫名的恐懼感。
“好多翼人。”
“當然,這裏可是翼人的國度。”
“蛇母瑟摩絲當初将翼人驅趕出通天塔的時候,也沒有想到翼人會在這麽遠的地方建立起屬于自己的國度吧!”
大多數剛剛來到這裏抱着想要一夜暴富的蛇人們,從來沒有看過這麽多的翼人,因此一瞬間心生恐懼。
跟随着這些蛇人一起來到海角鎮的,還有着一個奇怪的存在。
一個披着黑色鬥篷,形如鬼魅的非人怪物從海水裏爬了出來,狼狽至極地遠望着大海深處。
“那些家夥,到底要跑到什麽地方去?”
“一路繞來繞去的,結果不是要來光明之地嗎?”
“這到底跑哪裏去了?”
其形态朦胧,鬥篷下面看不到實體,隻能看到一片深邃不見底的幽暗。
這是幽魂進階的死亡君主形态。
納普洛賽斯一路跟着布裏曼和白金,從魯赫巨島到愛維爾半島,從綠森巫國到北海航線。
可惜途中,它和布裏曼一樣遇到了一些麻煩。
它險些被一個凍結一切的海漩渦給吸了進去。
最後它雖然掙脫了海漩渦,但是卻徹底跟丢了對方。
沒有辦法。
納普洛賽斯隻能在這裏等候着,雖然跟丢了白金号和三葉共生者布裏曼,不過它還有着其他的辦法。
在海角鎮停留了一段時間,這一天它再度來到了海岸邊。
它拿出了一隻拿着神谕之眼向着海面眺望,催動其上的力量。
“唔~”
“唔~”
看起來,似乎是在尋找些什麽。
而沒過一會,就看到大海深處出現了波動。
一個夢界的通道打開了,鑽出來了一個怪異的金屬怪物。
怪物慢慢地飛翔,掠過天空雲海出現在了納普洛賽斯的眼前。
“來了。”
“終于來了。”
納普洛賽斯早就知道了它要出現,立刻放下了手上名爲的神谕之眼的單筒望遠鏡,高興壞了地迎着那怪物飛了過去,同時高高舉起了自己的手臂。
“我的奴仆。”
“你終于給偉大的納普洛賽斯,送來了我想要的東西了。”
那金屬怪物的身形不斷縮小,最後直接鑽入了納普洛賽斯手上的神谕之眼中。
貼合着表面,在旋轉下緩緩融入那單筒望遠鏡形态的神術道具中。
最終成爲了上面的一個浮雕。
不過在鑽進去之前,那怪物遞給了納普洛賽斯一封信。
納普洛賽斯匆匆忙忙打開信後,初一閱讀就發出了詫異的聲音。
“目标是北之極地?”
随後,它又重複了一遍北之極地這個詞。
“北極之地?”
一瞬間,納普洛賽斯也打了個哆嗦。
北之極地這個名字,令它想起了某些不好的回憶。
同樣是極地,它曾經在南之極地的極夜和冰雪之中度過一段令人絕望的日子,那是納普洛賽斯絕對不願意回憶起的窘迫過往。
光是想一想,納普洛賽斯就感覺自己已經冷得要打哆嗦了。
“這些家夥,就不能去一些好地方嗎?”
納普洛賽斯罵罵咧咧,但是還是接着看了下去。
而這封信上,不僅僅寫了白金号的目标地點,甚至還寫了他們接下來的一些遭遇。
納普洛賽斯更加詫異了,甚至有些不明所以。
“黑風暴。”
“頂着世界的存在?”
“那是什麽東西?”
“怎麽可能有這樣的存在,這家夥不是被黑風暴的力量侵蝕給弄瘋了吧?”
但是說完之後,它似乎覺得這種存在有些耳熟,曾經聽人說起過。
“頭頂上承載着世界的存在,怎麽好像聽誰說起過?”
“是誰呢?”
“誰曾經說過?”
納普洛賽斯想了半天,怎麽也回憶不起來。
最後突然靈光一閃,開口說道。
“好像是……阿努?”
納普洛賽斯突然想起來了,似乎很久以前,自己和那條邪惡的黑龍困在一起的時候,聽黑龍描述過他的一段經曆。
他能夠變成黑色的巨龍,就是因爲他曾經遇到了一個神明,一個頭上頂着一個世界的神靈。
雖然黑龍當時并沒有多說其中的細節,納普洛賽斯也隻當是這個家夥的胡言亂語。
不過他所描述的那個頭頂上承載着一個世界的神靈的影子,卻是被烙印在它的心中。
哪怕是胡言亂語。
這種狂想也的确是夠吓人的,讓人記憶深刻。
但是現在,情況就變得不一樣了。
一個人這麽說可能是假的,是幻覺。
如果現在有人再度遇到了,那就很有可能是真的了。
立刻。
納普洛賽斯舉行了一個儀式。
閃爍的燈火之下,無邊的暗影包圍了納普洛賽斯,而那張熟悉的長桌也出現在了納普洛賽斯的面前。
它匆匆忙忙的上前,開口就對着那長桌盡頭的神靈說出了一堆恭維和贊美的話語。
那長桌之上的原罪邪神也不着急,就這樣看着納普洛賽斯的表演。
過了一會,納普洛賽斯才終于說起了正事。
“主人。”
“經過我深入世界上最危險的地方,跨越了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
“我終于知道了紅藍雙神的目的地。”
納普洛賽斯一番誇張地描述過後,終于說出了關鍵的詞語。
“是北之極地。”
原罪邪神低垂的眼睑終于微微擡起,看了納普洛賽斯一眼。
“世界兩極?”
“難怪。”
肖也曾經找過那隻石魔之王,隻是沒有找到,之前的一些疑惑,此刻也得到了答案。
而這個時候,納普洛賽斯上前,接着用激情洋溢的聲音說道。
“沒錯,就是在北之極地。”
“而且。”
“主人,您一定想不到那個三葉共生者在北之極地的外面看到了什麽。”
肖頭微微偏了一下,手上緩慢敲打桌面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這個小小的變化,卻吓得納普洛賽斯一個激靈。
它立刻大聲說道。
“在北之極地,那片大海上竟然還有着一大片未曾散去的黑風暴。”
“而他們還在黑風暴裏面,看到了一個頭頂承載着世界的存在。”
納普洛賽斯一口氣說完,這次沒敢再賣關子。
肖作爲原罪的邪神,深淵意志之中擁有最多權限的存在,掌握原罪之門的神話,深淵之中的很多秘密是瞞不過他的。
“虛無的魯赫?”
“梅爾德和暗月曾經被一股深入到深淵之中的力量,給拉了出去,那股力量連深淵都無法抵抗,而背後的影子似乎和你所說的有些相似。”
說完,肖看向了納普洛賽斯。
“等到他們回來的時候,便掌握了各自的成神道路。”
“而且是,最适合他們的成神之路。”
納普洛賽斯聲音頓時爲之一變,整個人激動異常。
“什麽?”
“那兩個家夥,還有這樣的奇遇?”
納普洛賽斯認爲自己已經足夠有奇遇了,被黑龍阿努綁着去發種族誓約,結果找到了自己身上的所有前因後果,還得到了太古時代已經消逝的邪神的神名。
而這兩個家夥,竟然去了一趟就知道了如何走通成神之路,等于說是神話的大門已經爲他們敞開了。
而這個東西,也是納普洛賽斯現在最缺的。
肖也注意到了納普洛賽斯的變化,淡淡地說道。
“知道怎麽做了?”
納普洛賽斯感激莫名,大聲的說道。
“感謝主人的指引,我知道該怎麽做了。”
它雄赳赳,氣昂昂地站了起來。
“我要前往北之極地。”
“我要抓住這次機會,一舉成爲神話。”
肖:“我是說,趕緊找到石魔之王!”
納普洛賽斯言語頓時爲之一塞,頭也縮了起來。
而肖漫不經心的随手一揮,就切斷了和納普洛賽斯之間的聯系。
納普洛賽斯離開後,肖看向了自己手邊放着的幾本書。
最近,祂看得最多的無疑就是《智慧種完美論》和永恒之國。
但是今天,他卻拿起了自己昔日撰寫的《智慧王冠誓約和第二條真神之路》。
翻下去,很快就翻到了關于昔日關于實驗的那一欄。
而上面正好寫着。
亞弗安和煉獄之主的名字。
——
在另一邊。
深海的血之國中,費雯和安麗正在聊天。
兩人一起走過古老的聖殿建築,穿過那從一代聖徒時代就留下的崖壁下。
哪怕聲音并不大,也依舊帶起回音回響在這片空蕩蕩的建築中。
費雯:“聽說過一個蜥蜴人的傳說嗎?”
安麗問:“是什麽傳說?”
費雯扭過頭來,看着安麗說道。
“龍神阿努曾經遇到過一位神明,在另一個世界度過了漫長的歲月,最終找到了救贖世界的龍神之力。”
這段傳說,是蜥蜴人之中的神話傳說,蜥蜴人用其來诠釋龍神阿努爲何能夠化身黑龍,最終消除了死魔病的故事。
安麗說:“姐姐你是怎麽知道的?”
費雯:“魔靈一族已經有好幾位抵達過了巨龍之地,這個世界,已經沒有多少秘密了。”
安麗卻說:“但是這個世界之外,依舊滿是秘密,我們依舊沒能知道星空之外的景象,就連那第十魯赫頭頂承載的到底是什麽,我們也沒有弄清楚。”
費雯若有所值:“或許蜥蜴人知道這個秘密。”
安麗立刻明白了:“姐姐你是說阿努遇到的那個神明,就是第十魯赫。”
“他願意将秘密告訴我們嗎?”
費雯:“問一下就知道了”
兩人兜兜轉轉,剛好來到了彩虹樹下。
信費雯早已經寄出。
而等候沒有多久,彩虹樹的樹洞裏亮起了光芒,這是來信的光。
費雯點了點頭:“沒錯,是龍神預選阿努的來信。”
安麗靠近費雯,看着費雯打開了那封信。
信是阿努寄來的,首先感謝費雯贈予他的東西,然後便提及了一些當初發生過的事情。
兩人一起看完了,都感覺異常震撼。
“數十萬年?”
“種族的變遷,生命的推演?”
安麗從來沒有想到過,這個世界上還有這樣的力量,存在這樣一個地方。
“所以,那第十魯赫的身體裏面真的有一個世界。”
“生命主宰創造了一個玻璃缸之中的世界,讓其演化出各種各樣的生命形态,讓其在一瞬間度過萬載歲月,讓生命在短短數日裏就可以看到極限和終點。”
“生命主宰這是在做什麽?”
費雯卻似乎猜到了什麽,看向了安麗。
“或許,是在爲下一個紀元做準備。”
她們也知道,這不是單純的虛無的魯赫能夠擁有的力量。
這是生命主宰借助其展現出來的力量。
兩人半晌沒有說話。
上一次的三個人,阿努、梅爾德、暗月從其中找到了各自成神的路,阿努以吞噬瘟疫成爲黑龍,梅爾德找到了自己的原始欲望之道,暗月将自己的月蝕的殘光煉制成了神話道具胚胎。
但是這并不過是其中一種用法。
借助主宰神明的能力,踐行一次道路,積累數十萬年的經驗,雖然其可以堪稱說是這個世界上最大的恩賜。
但是費雯和安麗卻看到了其中另外一個可能性。
每一次蓋子的打開,都可以制造出一個全新的種族出來,制造出一個族群和生命體的完美生命模闆,并且驗證其潛力和未來。
而每一個新種族,得到智慧王冠認可的智慧種族。
一個有潛力的族群。
更代表着更有可能成爲真神。
前者對于未曾成爲神話的存在有用,後者卻對想要走上真神之路的存在更加誘人。
不過費雯和安麗此刻腦海之中想到的并不是這個,她們腦海裏第一時間浮現出來的東西,讓她們久久不能平靜。
“推演生命,制造物種?”
唯有安麗大着膽子看着費雯,帶着顫音說了出來。
“姐姐。”
“你說。”
“我們有沒有可能,将三葉人重新制造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