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月同時出現在窗外，兩種不同的光輝灑在浮空島之上。
巫醫們立刻将目光調轉，朝着外面看了過去。
“神之月？”
“智慧王冠！”
巫醫的瞳孔倒映着兩輪月亮的影子，在這星界，月亮也呈現出了完全不一樣的姿态。
而祂們的目光似乎透過其中一個散發着光輝的銀輪，看到了那在月亮最深處的古樸王冠，所有的智慧種都能夠感覺到自己和其深深地聯系，不由自主地想要跪倒在其面前。
因爲不僅僅他們的力量，就連他們的意識，他們每一個想法，都因爲這枚王冠的存在而存在。
祂就是智慧的支柱。
造物主靜靜地坐着，而神之月如同一扇門打開。
智慧的根源顯露在祂們面前，神樹之上結着四顆虛化的果實。
一瞬間，巫醫們都被那景象震撼到了。
億萬生靈的意志随着根須化爲銀色的光芒流淌，無數根絲線在這棵偉岸的神樹之中流淌，浩瀚的光輝如同河流一般從樹冠上傾瀉下來。
而他們就是這棵樹的根，是幹，是枝，是葉。
但是最終會結出什麽樣的果實，沒有人知道。
巫醫們忍不住擡起頭，身子往前挪動了一點。
“是智慧果實！”
“真神之位~”
但是巫醫們又立刻退了回來，低着頭問造物主。
“因賽神！”
“我們也可以凝結出屬于我們的智慧果實嗎，神話道具也可以成爲真神嗎？”
尹神坐在窗戶前，也同樣看着外面的雙月。
“所謂的真神位格，便是與智慧根源同在。”
“神話位格的智慧生命隻是擁有神話之軀的存在，以凡人之軀突破與生俱來的極限，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祂們依舊是一個特殊的生命體，所以是半神。”
“而神話位格的神術道具則是依附在道具上的靈體，借助道具獲得長生，隻是神話之靈，脫離了道具便一無所有。”
“唯有真神才能夠直接抵達根源，和其一同獲得永恒。”
“而隻有四大主權柄和誓約的力量可以溝通上智慧的根源。”
尹神低下頭，看向了巫醫們。
看着這個從太古的王權血裔時代就一直跟随在自己三人身邊的仆人，告訴了祂們如何從神話道具走向真神。
“成爲種族的先行者亦或者源頭，向着智慧根源發下誓約，最終融入誓約。”
“那個時候你們就是誓約的化身。”
“集結種族的意志，在神樹的枝幹上凝結出屬于你們的自己的智慧果實。”
“它代表的不是主權柄，而是智慧王冠和衆生的約定。”
“已經凝結出的四個果實，是由四大主權柄和所有智慧種靈性、智慧、欲望、記憶四個底層法則力量彙聚而來的凝結出的果實。”
“而新的果實，就是由一個種族的意志和約定所凝聚出來的智慧法則果實。”
“所以。”
“誓約不僅僅是一個約定，也是一個智慧種族所建立的智慧法則。”
“它是一個智慧種族的力量之源，也是這個種族存在的根基，同樣是這個種族未來将要抵達的終點。”
巫醫們靜靜地聽着。
這一瞬間，巫醫們突然想起了深淵。
祂們忽然明白了深淵的強大之處，爲什麽這個可怕的神話道具膨脹得如此之快，始終位列序列号3。
也明白了曾經亞弗安無心所喊出的那一句“我是萬靈的暗面”，究竟代表着什麽。
深淵便是第一個以神話道具爲核心，建立起了龐大到難以想象的國度，如今的七層深淵可以說是神話所建立的最大型的神國領域。
深淵第一個以自身化爲種族之源，制造出了龐大的深淵種體系和族群。
深淵第一個發下了誓約，将自身錨定在了智慧的根源之上。
深淵擁有一位神話和多位深淵之王，深淵之王也紛紛踏上了神話之路，可以說這已經是一個神系的雛形了。
如果神話道具也有等級的話。
深淵在這條路上，走出的道路至少比其他神話道具多出好幾步，将其他人遠遠甩在後頭。
隻不過祂的道具之靈不僅僅是肖一個，其他深淵之王也同樣是深淵的道具之靈，每個人都有一部分權柄，隻不過肖是最大的那一份。
而依照深淵混亂的意志，巫醫們隐隐可以看見，未來這條道路會因爲最終将歸屬于誰，必定要展開一場盛大的争奪戰。
巫醫們一邊聽着，也同時在心中整理着神話道具的完整神話之路。
“打造神話道具，建立神話國度，以種族之源建立一個智慧種族或者直接代表一個智慧種族。”
“再以智慧種族發下誓約，自身融入誓約，凝聚出智慧果實，建立神系。”
如此一來，一條嚴密的屬于神話道具的道路展現在了巫醫們的面前。
而另一條半神之路其實也是類似的，凝聚神話之門，建立神國，制造超凡職業仆從，聯系上根源的智慧果實，建立神系。
而這個時候，造物主接着說道。
“當你們建立起了屬于自己的神系，真正摘取了這顆果實的時候。”
“将會成爲智慧的真神。”
“到了這一步，真神就已經不再是生命的形态了，真神将成爲智慧規則的化身，智慧的根源分支。”
巫醫們忍不住說道：“原來這就是神話道具的道路！”
但是造物主輕輕地搖了搖頭，希拉這個時候開口提醒巫醫們說道。
“不是道具之神。”
“是種族之神！”
巫醫們不太理解，這之間的區别。
尹神：“這條道路可以以神話道具起源，但是将來并不是以神話道具的身份成爲真神。”
“而是以智慧種族之神的身份。”
“伱們立下的誓約，你們以神話道具化爲種族之源制造出的智慧種，你們和衆生的約定。”
“才是你們存在的根基。”
“從融入契約的那一刻開始，走在這條道路上的神話代表着衆生的意志和智慧的根源締結的不可磨滅的契約，也将率領着智慧的種族抵達最終的終點。”
巫醫們徹底明白了，伏地叩首。
也再也沒有其他人能夠如此清晰的将真神的力量和位格，将通往真神的道路，如此清晰地展露和解釋給祂們聽了。
巫醫們起身擡起頭，眼神微動。
神這麽說的話，是不是也代表着已經看到了他們将來的道路。
神似乎一眼就看穿了祂們在想些什麽。
“未來走上這條道路的，會有很多人。”
“當然注定會有一部分種族還沒有抵達終點，便随之消逝。”
“想要看到智慧種最終的形态，這一切都需要靠你們自己去創造。”
“當你們踏上屬于自己的道路的時候，你們的命運也将會踏上另一條軌迹，由你們自己來掌控。”
造物主并不是單獨将這條道路說給祂們六個人聽的，有些話一旦從至高神明的口中說出，就必将流傳于世界。
這也代表着，第二條真神之路自此真正地出現在了這個世界。
話說到最後，尹神站了起來。
這位造物主站在了窗戶前，看着那停留在窗前的月。
“該離開了。”
話音落下，神話之靈維倫好像一個太空人一樣搖搖晃晃地來到了至高神明的桌子前，站立在了巫醫們的身旁，似乎在等待着至高神明的旨意。
而巫醫們則愣了一下，随後祂們這才明白因賽神的這一句該離開了是什麽意思。
這代表着。
這段漫長的旅程對于祂們來說，已經走到了盡頭。
雖然早就知道這一天會到來，但是當真正面臨這一刻的時候，巫醫們還是感覺有些難以接受。
有些時刻，哪怕你預演多少次，夢裏回想過多少遍。
但是當其真正到來的時候，還是有一瞬間難掩心中的悲傷。
巫醫們一個個熱淚盈眶，忍不住跪着上前。
“神！”
“真的到盡頭了嗎？”
“如果有一天，我們是說如果有一天，我們還可以回來嗎？”
夢境主宰希拉站在莎莉的身邊：“不用悲傷，會再見的。”
莎莉絲毫不在意：“隻要你們變強一點，變得有用一點，沒那麽容易死掉肯定會見到我們的。”
巫醫們跪在地上，對着希拉和莎莉兩人行禮。
和兩位至高主宰做着告别。
祂們知道，或許以後可能會再見到至高的主宰神明。
但是再像這樣一起親密無間地跟随在至高神明的日子，卻一去不複返了。
因爲将來的祂們，不再是現在的祂們了，不會像現在這樣無牽無挂。
哪怕是現在的祂們，和剛剛和至高神明一起離開造物神國的祂們，也完全不一樣了。
時光是個可怕的東西，連永生的神明也會爲之改變。
所以造物主沒有回答，也沒有說話。
因爲就算有一天祂們回來了，也無法回到以前，回到現在，回到此時此刻。
因爲每一次分别，都是命運的轉折，也是對過去的告别。
——
神明座駕前。
花叢裏站着六個身影，跪在地上不斷地叩頭，然後微微擡頭仰望着高處站在艙門前的三個偉岸光影。
造物主因賽看着祂們六個，留給祂們的最後一句話是。
“如果有一天，你們真正找到了答案的時候。”
“我們在月亮上等待着你們。”
夢境主宰希拉向着下面揮手：“再見了！”
生命主宰莎莉看着下面：“要成爲有用的家夥啊！”
六位巫醫們連連點頭，一瞬間泣不成聲。
不論是造物主還是希拉大人，哪怕是莎莉大人最後的那句話，也讓祂們爲之感動。
祂們依依不舍地看着熱氣球的艙門緩緩合上，看着那一個個偉岸的影子消失在彩色的炫光之後。
艇艙内。
造物主擡起手，永恒的光輝遮蓋住了一切。
神話之靈維倫報出了下一站的名字。
“下一站！”
“神之月！”
在巫醫們的注視下，彩虹的熱氣球緩緩飛起，朝着月亮之上而去。
一切，就好像一場瑰麗的夢。
但是看着這美麗場景的巫醫們卻覺得，自己正在離那場瑰麗的夢越來越遠。
一時間祂們怎麽也脫離不了傷感的情緒，跪在開滿銀色花杯的花谷裏一動不動。
飛向星界更深層的夢幻熱氣球艇上，莎莉和希拉也從上面看着下面，卻沒有想到這個時候出現了其他的動靜。
莎莉是第一個發現的，擡起頭看向了遠方。
“好像有熟悉的東西在靠近。”
隻看到遠處一道道光芒閃爍，就好像星星在眨眼。
但是很快就發現，那些星星在以一種飛快的速度靠近。
不是一個兩個，而是成群，是一大片。
莎莉立刻認出了那是什麽，興奮地大喊道。
“快看！”
“是大流星的孩子。”
密密麻麻的星光劃過黑暗的星空，穿過窗戶前，朝着那顆蔚藍色的星球而去。
這一幕美麗無比，也震撼無比。
一年一度的死亡之星流星雨，再度降臨在了人間。
它們可以說是被地球的引力捕捉到，也可以說它們是被死亡之星故意留在了這條交界點，在此時此刻主動朝着大地奔來。
不過魯赫巨神死亡之星依舊在環繞着太陽而行，并沒有靠近地球。
祂是幾十年才會靠近一次人間界，而現在還沒有到時候。
莎莉又看了一場流星雨，高興得大喊大叫，一會跑到這個窗戶前，一會跑到那個窗戶前。
片刻之間，就将所有的窗戶都跑了個遍。
而希拉則問因賽神：“神，是想要去神之月上做什麽嗎？”
希拉覺得座駕突然前往神之月，并不是随機的，而是神突然動念。
尹神：“隻是突然間想到了。”
神出鬼沒的莎莉突然出現在了兩人身邊，擠到了中間：“怎麽是神之月，我想要去月亮上，我還從來沒有去過那裏呢。”
神之月莎莉去過很多次，但是月亮上她還一次沒有去過。
——
流星雨劃過至高神明座駕的窗戶前，自然也掠過巫醫之國的浮空島周圍。
巫醫們跪在花海裏，一個個仰望着星空深處，直到再也看不見那至高神明的座駕的時刻。
就看到了黑暗的界域裏閃爍出一道道光。
遙遠的星空深處，一顆又一顆流星奔湧而來，從浮空島的周圍一顆接着一個劃過。
穿透大氣層，穿透天空和雲海。
墜入魯赫巨島和附近的海洋。
就連巫醫們也爲這一幕站了起來，不由自主地走到了島嶼的邊緣。
“下雨了。”
“是死亡之星帶來的流星雨。”
“它們是來送至高神明的嗎？”
星光劃破黑暗。
祂們突然感覺那幽深的黑暗宇宙不再可怕，甚至感覺那黑暗之中似乎孕育着奇迹。
這星光從宇宙之中奔來，帶着宇宙深處的奇迹之光走向人間。
流星雨足足在魯赫巨島的上空下了一整夜。
巫醫們站在神國的邊緣，目睹着這一場奇迹。
而這一場死亡之星帶來的流星雨，似乎也将祂們心中的陰霾清洗得一幹二淨。
當一切結束之後，巫醫們對視了一眼，終于露出了笑容。
“現在，是我們的故事了。”
巫醫們走在花谷裏，一點點朝着神國之城而去。
頭顱巫醫：“按照神告訴我們的步驟，接下來我們該走上成爲真神的道路了。”
道具的神話之路的前半部分已經很清晰了，至少在建立神系之前的步驟，已經十分清晰地展現在了祂們的面前。
左手巫醫陷入了沉思：“造物主說融入誓約，然後集合衆生意志，凝結出智慧果實。”
“這個融入。”
左手巫醫停頓了一下，然後看向了其他巫醫。
“到底是怎麽個融入誓約法？”
用神話道具爲種族之源建立起一個智慧族群，這一句話祂們能夠明白，而且已經完成了。
發下王冠誓約的流程祂們親眼目睹過，也自然不是問題。
就連後面的那一步，集結種族的意志，在神術的枝幹上凝結出屬于你們的自己的智慧果實。
祂們也大概能理解。
但是融入誓約，就四個字。
實在是太簡短了，卻讓左手巫醫有些摸不着頭腦。
巫醫們愣了一下，互相看着對方的眼睛，巫醫剛剛才想起這個問題，祂們自然也是跟着一起剛剛想到。
其他巫醫紛紛搖頭：“不知道。”
左手巫醫：“那你們當時還一臉深思的模樣，那個時候怎麽沒問呢？”
其他巫醫看着左手巫醫：“你不也是沒問嗎？”
巫醫們這下有些僵住了。
這種感覺，就好像某道題目你的老師告訴你答案。
老師覺得，這麽簡單的答案看一眼，條件反射就算出來了。
當時解題的時候你不斷地點着頭，一副我都懂了的模樣。
事後你再看着答案卻愣住了，不知道這怎麽算出來的。
而這個時候，巫醫們也沒有辦法追上去再問造物主準确答案，也不好意思去問。
頭顱巫醫做下了決斷：“先發誓約吧，到了那一步之後我們說不定就知道該怎麽做了呢？”
右手巫醫問：“該向智慧王冠發下一個什麽樣的誓約呢？”
這個誓約可并不是亂發的，因爲一旦簽訂就不可反悔。
甚至。
根據造物主的指引，契約還代表着這個種族立下的智慧法則，例如深淵的萬靈之暗。
而修改誓約這種事情，也從來沒有出現過。
雖然魔靈之神愛蓮娜曾經在魔怪的誓約後面添加了一句，但是前一條也并不是廢止了，而是同樣還存在。
魔靈之神愛蓮娜不過是在其上進行了增添，而不是修改，而且這種增添還是因爲她在魔怪之上演化出了魔靈一族。
左手巫醫：“發誓約之前，是不是應該先挑選接下來繼承誓約和實踐誓約的人選。”
軀幹巫醫來勁了，他也跟着湊熱鬧：“是不是應該先建立巫醫學院？”
左腿巫醫說道：“是不是還要定下巫醫的傳承，我們連巫醫二階，巫醫的神術，巫醫的神恩術等等一系列傳承都沒有定下。”
巫醫們突然發現，通往真神的道路祂們還有着好多步需要去邁。
——
光明聖山。
得知了巫醫超凡職業出現在了神谕王國之後，聖山上的天空使立刻了解了全部的情況，看起來是非常慎重。
最後經過思索，天空使之王召見了洛米爾，決定派遣他前往神谕王國處理這件事情。
畢竟洛米爾曾經見過那六位神話巫醫，自然成爲最合适的人選。
光輝神殿中。
洛米爾跪在了拿着羽毛筆和布軸的天空使之王面前，今天是這種形态的杜瑪負責當值。
“洛米爾！”
“巫醫和鬼靈精一族出現在光明之地将會帶來什麽我們并不清楚，不過我相信這應該并不是什麽壞事。”
“但是這個世界上的很多矛盾起源于不理解，所以我們應該想辦法知道那些古老的神話巫醫的想法。”
“你是曾經見過神話巫醫的人，所以我派遣你去執行這件事情。”
最後，杜瑪帶着期待地看着洛米爾。
“當你回來之後，我将親自爲你舉行使徒轉化儀式。”
洛米爾離開了光明聖山，前往了神谕王國的都城——聖泉之都。
神谕王國距離光明聖山并不算遠，洛米爾全力趕路的話很快就抵達了聖泉之都。
神谕王國的國王和大主教都趕來了，前來觐見洛米爾這位據說在天空使之王面前非常被信任的天空使。
洛米爾直接降臨在了聖泉之都的光輝神殿中。
可以看到爲了迎接他，神殿不僅僅舉行了很大的排場，還安排了唱詩班和樂師。
揮動着白色羽翼的天空使落下，一道道羽毛幻影飄舞着，伴随着聖潔的歌聲。
國王和大主教上前行禮：“見過神的使者！”
對于翼人來說，天空使之王就是神。
神選和神，對于普通人來說，并沒有那個概念。
反正，在他們眼中都是近乎永生不死的神選和轉生者，已經和神沒有太大區别了。
洛米爾直接開門見山地問道：“巫醫學徒們在哪？”
大主教立刻回答：“就在神殿裏居住，我們擔心有其他人觊觎或者傷害這些孩子，已經安排人将他們保護了起來。”
洛米爾點頭：“帶我去見他們！”
在神殿安排的住處，洛米爾見到了五個剛剛成爲巫醫學徒的孩子。
見到這些孩子的一瞬間，洛米爾就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是你？”
洛米爾認出了小瑪塔芙絲，這個孩子不是瑪塔列家族的麽？
洛米爾看過名單，但是他之前并不知道瑪塔芙絲的名字。
“我記得，你不是烏斯的曾孫女嗎？”
小瑪塔芙絲也認出了洛米爾：“天空使大人，我記得您，您是烏斯爺爺的朋友。”
洛米爾點了點頭：“不用叫我大人，叫我洛米爾叔叔就可以了。”
其他小孩子原本有些緊張，畢竟面前的這可是一位天空使，他們一個個緊張得連話都說不出來，根本不敢走上前來，躲在最後面。
但是看到瑪塔芙絲竟然認識這位天空使，孩子們一個個露出驚訝的目光也同時放松了下來，發出了竊竊私語。
“哇，瑪塔芙絲竟然認識天空使大人。”
“瑪塔芙絲可是出自天空使家族。”
“小瑪塔芙絲的曾祖父可是大人物。”
這也讓接下來洛米爾的問話變得順暢了很多，雖然很多事情之前其他人也問過，但是别人問和洛米爾親自去問，還是有些不一樣的。
“舊物之都！”
“一個住滿了鬼靈精的城市。”
“鬼靈精們說它們住在一座島上的植物園裏，神明每隔一段時間會來看它們？”
聽着孩子們的講述，洛米爾隐隐猜到了什麽。
鬼靈精們所說的那座島，應該就是那座漂浮在天空之中的島嶼。
“原來，那是神話巫醫的神國。”
“而雷之前來信說過，他親眼看到那神國通過了超乎想象的光圈之門，離開了這個世界。”
洛米爾不由自主地看向了外面，看向了天空。
“所以此刻。”
“祂們在世界之外，在高天之上。”
洛米爾看向了這些孩子，眼神微動。
這些孩子估計并不知道，他們在之前的那一個夜晚，前往了雷這樣的神明種也無比渴望前往的天外，雖然是以意識的形态。
關于孩子的經曆，還有一些他們如何痊愈的這些問題，全部都被洛米爾記錄了下來。
最後，洛米爾看向了小瑪塔芙絲。
相比于其他的問題，洛米爾現在最感興趣的是另一個問題。
其他的孩子的天賦他不知道，或許也沒有人檢查過，但是他很清晰地記得，面前的這個小女孩之前是沒有絲毫成爲權能者的天賦的。
哪怕是神明賦予的力量，一般也是将凡人的某一部分激活，例如超強的靈性或者其他某部分力量。
但是面前這個小女孩不一樣，洛米爾可以感覺到遠超之前的天賦出現在了她的身上。
這不是激活，這是直接改變。
是增加了天賦。
初步感知，對方擁有了媲美或者超越烏斯的天賦，甚至是他直覺感覺到了，對方就是繼承了烏斯的天賦，因爲她身上帶有一絲烏斯的氣息。
洛米爾震撼無比，實在無法想象這是怎麽辦到的。
“這到底是什麽力量？”
他甚至覺得，是不是自己上一次看走了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