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神的庇佑和恩賜下，蛇人族發展得很迅速。
他們以生命之城爲中心，建立起了一個個村落。
他們開始走出生命之城，他們在荒野之中和魔怪們厮殺搏鬥，然後收服它們。
他們在荒野之中開辟出屬于自己的家園，供養蛇母瑟摩絲爲主人和母親，蛇人族漸漸有了城邦的模樣。
但是他們同樣也有着危機感。
因爲神的那句話。
“希望你們能夠配得上我的期許。”
這句話讓蛇人不斷奮鬥和努力前行，也讓他們充滿了危機感。
大廳之中。
蛇人聚集在這裏将大廳都給堵住了，共同讨論着這件無比嚴肅的事情。
一個個蛇人交頭接耳議論紛紛，他們的尾巴時而不自覺的甩動一下。
有蛇人盤繞着尾巴趴在窗戶前，有蛇人糾纏在柱子上将身體擡高看向了大廳的中央。
蛇母瑟摩絲站在人群的環繞之中。
她是人群之中唯一穿着衣服的，那是她從生命之母那裏得到的恩賜。
一塊布匹。
她将這塊沒有經過任何裁剪的白色絲織緊緻的纏繞在身上，剛好遮住了整個身體，但是腰身和胸前的線條非常明顯。
她右手纖細的手臂完全露在外面，露出一個肩頭。
不常用的左手則掩蓋在了布的下面，隻有擡起的時候才會露出來。
看上去充滿了異域風情。
但是在蛇人們的眼中，則是高貴和威嚴。
所有蛇人在面向她的時候都會微微低頭，不敢直視她的眼睛，也表示了對蛇母的尊敬。
蛇人族群們爲了讨好生命之母，爲了配得上神的寵愛，決定爲神做一件事情。
但是他們不知道該做些什麽，更不知道該如何讨好神靈。
神明是如此的高高在上，祂擁有超越一切之上的力量，祂有着遠遠高于他們的智慧。
祂有着蛇人無法想象的知識。
祂好像不需要他們的任何東西，他們一次又一次的獻祭和供品罕有能得到神的眷顧的時候。
對于神明來說他們的努力好像并沒有太大的作用，哪怕使勁全力也難以博取神的一笑。
蛇母瑟摩絲這個時候想起了神時而離開人間的場景，生命之母會乘坐一個鑲嵌在圓球上的“船”離開凡塵的世界，回到屬于神靈的國度。
“或許我們可以爲神建起一座高塔，一座很高很高的塔。”
“距離天上的世界更近一些，這樣神回去的時候也更方便一些。”
蛇人們覺得這個主意不錯，便問蛇母。
“我們應該修建在哪裏？怎麽修建呢？”
蛇母瑟摩絲：“當然是修建在最高的地方。”
這一帶最高的地方便是生命之城所在的山脈，而山脈最高的地方則是生命之城後面的一處懸崖。
說幹就幹，蛇人們立刻行動了起來。
蛇母操控着石頭巨像，其他蛇人們也同樣使用着他們的神術進行配合。
石頭從地面隆起，不斷的向上拔高。
他們按照巨怪魔城的風格，建立起了一座古樸而神秘的巨塔。
一座爲神明修建的巨塔。
它高一百多米，因爲是用超凡力量建造的，所以它看上去就好像是直接從山脈裏面長出來的一樣。
沒有任何銜接的縫隙，直接和山脈連接在一起。
從山腳下望去，那巨塔好像和天連接在一起。
巨塔建造成功的那一天，蛇母瑟摩絲來到了生命神廟觐見神明。
她歡天喜地的告訴神明，他們爲祂建造了一座通往天空的巨塔。
她講述了他們建造這座巨塔多麽不容易，但是爲了偉大的神明他們願意付出一切。
蛇人們認爲，這樣他們對于神來說就有了作用。
生命之母莎莉一步踏出，黑暗之中一隻隻手掌伸出化爲了階梯，她踩着手掌來到了神廟中央。
瑟摩絲更加激動了，她了解神明。
生命之母願意離開神座這表示她的确起了興趣，這已經非常難得了。
這麽多年來。
她做了許多讨好神明的事情，他們抓來了各種各樣的奇珍異獸獻給神明，能夠讓神感興趣的東西屈指可數。
莎莉看着瑟摩絲，她比剛誕生的時候變了很多。
她不再恐懼和瑟縮，她變得充滿了威嚴和自信。
在蛇人們的眼中她是高大、尊貴、美麗的蛇母。
她在考驗和歲月之中變得不再普通和平凡，隻有在面對神的時候她才會顯露出自己的卑微。
但是變的豈是瑟摩絲，同樣還有莎莉自己。
莎莉：“原來你們最近在忙這個。”
“雖然沒有什麽意義，但是好像還挺有趣的。”
塔距離生命之城不遠，蛇人們甚至還專門爲神修建了一條連接生命神廟側廊的通道，隻有神才能夠從這裏走過。
莎莉從通道走過，一點點登上了巨塔。
巨塔通往天空，一步步走上去的時候當真有種在遠離大地和人間的感覺。
好像一條通往神國的階梯。
站在巨塔之上，莎莉看向了下面。
“怎麽感覺更麻煩了？”
但是這樣去做原本普普通通的回歸，就變得充滿了儀式感。
莎莉還是非常喜歡的。
說完之後，她将奇迹道具·妖精的熱氣球召喚了過來。
她将妖精的熱氣球藏匿在上面，後面她每一次回歸都會登上這裏，然後乘坐妖精的熱氣球回去。
熱氣球艇飛起的時候，整個生命之城都轟動了。
蛇人們都從建築裏扭了出來，看着他們獻給神的禮物，看着神的“座駕”從高塔上啓航。
“快看！”
“神收下了我們的禮物，偉大的生命主宰認可了我們。”
一同建造出巨塔的蛇人們看着神收下了他們的禮物與有榮焉。
“神！”
“神離開了。”
“雲層之上的世界到底是什麽樣的呢？
“偉大的生命主宰啊！當我死亡的時候也請允許我進入神靈的國度吧！”
蛇人們看着那熱氣球艇飛起，一點點穿透雲層，最終消失在了這個世界。
他們眼中露出好奇，也露出了憧憬。
最後，随着其中一個蛇人匍匐下來，所有蛇人全部趴在地上送生命之母離開。
巨塔從一棟普通的建築化爲了神迹。
後來誕生的蛇人們甚至相信這座巨塔是通往神之國度的道路，蘊藏着無數的秘密。
這座塔也被人稱之爲通天塔。
——
夢界。
這一次回來的時候莎莉看到了不一樣的場景，熱氣球穿過神之國度大門的縫隙後，映入眼簾的就是一顆璀璨的銀月。
她發現月亮的光芒比起之前亮了許多，飽滿的銀色月光讓人再也看不到神恩石的影子。
這讓她開心無比。
神之月之所以名爲神之月，便是因爲它承載着因賽神的意志。
她在熱氣球上朝着銀月揮手，銀月也将光芒投撒在熱氣球和莎莉的身上。
月光照在身上，莎莉感覺暖暖的。
熱氣球穿過月亮之下，進入了太陽之中。
莎莉迫不及待的登上了金字塔的階梯，她沖入了神殿之内。
進去的時候，她大喊了一聲。
“我回來了。”
神殿裏雖然沒有任何回應，但是莎莉看着那豎立在神台上的神像就覺得對方在注視着自己。
對方在等待着自己的回家。
她覺得那神像在對着自己說：“歡迎回來。”
莎莉來到了因賽神像之下，用手觸摸着光滑細膩的石頭。
一瞬間。
神殿内的景象不斷的拉長，然後化爲殘影。
她的視線跨越了歲月和宇宙，穿梭于空間和時間之上。
那裏沒有時間和空間的概念，那裏沒有任何東西。
那裏是一切的起源，也是萬物的終焉。
她看到了那顆璀璨的星辰。
名爲因賽的存在。
但是這一次她之前看到的景象有了變化，她看到那顆星辰正在不斷的朝着她和這個世界靠近，而且越來越近。
她看到星辰從黑暗之中降臨，即将落入人間。
莎莉憧憬的注視着那星辰，直到光芒遮蔽了她的雙目。
直到強大如她也不能承受如此長久的直視那顆星辰的力量。
她的意識變得昏昏欲睡，那偉岸得難以描述的恢弘星辰之影才漸漸散去。
她打了個哈欠，就這樣趴在因賽神的腳下睡着了。
她曾經也無數次這樣陪伴着因賽神，就這樣趴在祂的身邊進入夢鄉。
她感覺睡得無比香甜。
幾天後，莎莉才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她醒過來的時候，直接一躍而起在神殿内激動的跑來跑去。
她習慣性的伸出了雙手，放在身後化爲一雙翅膀。
嘴中還模仿着螺号發出的聲音：“嗚嗚嗚！”
最後她停在了因賽神像的面前，仰頭看着神像。
“我真的成功了！”
“我成功了。”
莎莉喜悅的告訴神像，告訴因賽神自己爲祂所做的一切。
“因賽神啊！”
“我做得可好了，我制造了一個種族，他們也會開創出一個文明。”
“他們會成爲您在這個世界的錨點，他們和三葉人不一樣，他們會成爲匹配得上神的寵愛的一族。”
光線從兩側的窗戶照射進來，交錯投影在莎莉的身前身後。
恍惚之間。
她好像看到那神像活了過來，在誇贊自己做得很好。
其實她不知道，哪怕她什麽都不做，尹神也正在不斷和這個世界的時間流速同步，
沒有任何東西能夠阻攔祂的歸來，除非祂放棄了這個世界。
莎莉穿過光芒交錯的神殿，她的臉上露出了笑容。
“我還可以做得更好。”
“我還可以爲因賽神做得更多。”
這樣。
在因賽神回來的時候就會更用力的誇獎她。
——
生命神廟之中，莎莉召見了她的仆人。
瑟摩絲扭過大門，滑過光滑的石闆來到了神的面前。
她露着肩頭的手臂和藏在白色絲織下的手同時伸出，趴在地上向神行禮。
她可以感受到神非常高興，因爲莎莉此刻正在高興的甩着小腿，靴子敲打着神座的基座。
瑟摩絲一進來，生命之母就用喜悅的眼光看向了她。
“我的仆人。”
“你果然是有用的，蛇人族也是有用的。”
然後，生命之母莎莉說了一句。
“永恒的星辰将降臨在這個世界，你們将成爲見證這一幕的幸運兒。”
永恒的星辰？
蛇母瑟摩絲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更不知道這句話在三葉人的詩歌裏便指的是因賽神。
她還以爲自己建造通天塔的行爲獲得了神的贊許，她高興的直起身來，卻依然低着頭看着神座的基台。
“一切都是爲了神明。”
“能夠成爲您的仆人，對于瑟摩絲來說已經是無上的榮耀。”
“有您的這句誇贊，瑟摩絲一定能夠做到更好。”
“隻要是神您的意志，我們便一定能夠辦到。”
莎莉對于瑟摩絲的回答很滿意。
突然間，莎莉看到了瑟摩絲眼角的尾紋。
她愣了一下。
這才過去了多久了，怎麽自己的這個仆人就變了？
“瑟摩絲。”
“你誕生已經過去了多少年了？”
瑟摩絲最近她也漸漸感覺到了衰老，不僅僅體現在臉上，同時也表現在了身體的各個方面。
距離蛇母誕生，如今已經過去了快一百年了。
蛇人的壽命雖然比三葉人長一些，但是也長得有限。
蛇母雖然掌握了最強大的力量，吃着最好的食物，但是這些也隻能延緩她的衰老。
聽到神提及這件事情，蛇母瑟摩絲也立刻說道。
“神啊！”
“已經過去了快一百年了。”
莎莉略微思考了一下，稚嫩的臉上露出了恍然大悟。
“一百年啊。”
“是啊，弱小的你們也就能夠活一百多年。”
“再過不了多久，你們便要老死了。”
永生的神明對于短暫的生命發出了感歎，沒有感同身受，隻有難以理解。
不過是這麽短的時間，凡人的生命就要結束了。
凡人的一生，可真的是短暫啊。
莎莉看向了瑟摩絲，那眼神就好像看着可憐的蟲子。
不過曆經一個短暫的長夜，生命便消逝無蹤。
瑟摩絲聽到了死亡兩個字，突然心生惶恐。
她曾經也無數次思考這個問題，她總以爲這個詞離自己很遠，如今被神一說，她就發現死亡已經抵達了自己身邊。
“偉大的生命主宰啊！”
“請給予您的仆人指引，有什麽辦法和力量可以阻止衰老嗎？”
莎莉看着瑟摩絲：“你在害怕死亡嗎？”
瑟摩絲絲毫沒有掩飾：“蛇人族才剛剛誕生，我們的文明還遠遠沒有開啓，您的仆人還想要做得更好。”
“生命如此短暫，瑟摩絲感覺什麽都還沒有做，就要消逝了。”
“我害怕。”
“不僅僅害怕死亡，更害怕衰老。”
死亡已經足夠可怕了，但是蛇母瑟摩絲覺得衰老比死亡還要可怕。
那種歲月一點點将身體磨碎，身體一點點變的無力和衰弱的感覺，一點點靠近死亡的感覺才是真正的煉獄和折磨。
莎莉搖了搖頭：“衰老是每個凡人的宿命，隻有神是永恒的。”
“衰老是歲月的體現，是時光的力量。”
“渺小的你們怎麽可能抵擋得住時間河流的沖刷。”
蛇母瑟摩絲眼神暗淡了下來，但是這個時候莎莉又說了一句。
“但是若是能夠打破凡人的界限進入神之使徒的境界，那麽便可以擁有更長的壽命。”
“你雖然依舊會衰老和死去，但是可以在時間的河流之中停留更長的一段時間。”
蛇母瑟摩絲仰着頭，看着高高在上的生命之母。
她寶石一樣的眼睛裏流轉着光芒，充滿了希翼和期待。
“神。”
“我要如何才能做到呢？”
莎莉輕描淡寫的說：“我想要讓你做到，你便可以做到。”
“但是。”
“你要配得上我的期許。”
在這個時候，神的第三次考驗出現了。
莎莉告訴她：“在魯赫巨島的南方三千公裏的地方，誕生了一個大石魔。”
“它擁有和你一樣三階的力量，還有着成群的小石魔供它驅使。”
“如果你能夠找到它，并且擊敗它。”
“我将授予你踏入四階的方法，那是打破凡人界限的秘術，雖然不能讓你獲得永生，但是也能夠短暫對抗光陰的力量。”
蛇人族已經學會了奴役火魔，他們學會了利用火的力量，幾乎所有進入二階的蛇人都會選擇火魔成爲自己的夥伴。
但是他們太向往火的力量，而忘記了石的力量才是它們的根本，石魔比起其他魔怪更加适合他們。
同時石魔可以幫助他們建立村莊和城鎮，抵禦和防衛其他魔怪。
瑟摩絲不明白莎莉的考慮，她隻當成了這隻是一次純粹的考驗。
不過提起石魔，她便想起最近大量小石魔不斷的朝着南方而去，消失在了蛇人族的領地。
之前她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此刻她才知道原來是那裏有大石魔誕生了。
她問神明：“隻要擁有這種秘術，便可以獲得長生的力量嗎？”
莎莉笑了：“當然沒有這麽簡單。”
“成爲四階，是凡人擺脫宿命的方式，是踏上了蛻變之路的開始。”
“凡人想要踏上這條道路，必定要面臨種種艱難。”
“想要打破四階的界限，光靠方法還不夠。”
“還需要你自己擁有堅毅不拔的毅力，超凡脫群的智慧，以及與生俱來的天賦。”
“不過。”
“如果你能夠成功的話，我或許可以讓你成爲我的使徒。”
四階的力量已經可以稱得上是一隻腳踏出了凡塵的境界，觸摸了神話之路的光芒。
但是此刻莎莉爲了加速蛇人族的發展，也讓自己這個忠實的仆人存在的更久一些，她還是準備将這種力量給予他們。
而蛇母瑟摩絲聽完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激動地說不出話來。
她渾身顫栗，她甚至想要問神您說的是真的嗎？
但是卻不敢開口，也不能開口。
因爲渺小的她怎麽能夠質疑神谕。
她看着神座之上的存在，一時之間頭暈目眩。
“神的使徒。”
這四個字已經足以讓她拼盡一切了。
——
蛇母瑟摩絲在台階下的廣場上召集了蛇人族的勇士們，一個個又高又壯且擁有着強大血脈的蛇人男女聚集在一起，聽着蛇母瑟摩絲宣布着神的旨意。
蛇母瑟摩絲已經被神之使徒四個字刺激得熱血沸騰，她臉頰通紅，一頭卷發随着她說話的動作幅度過大而抖動。
“這是神對我們的考驗，也是神對我們的恩賜。”
“在神的注視下，我們所向無敵。”
“孩子們。”
“神在看着我們，我們要爲祂獻上我們的虔誠，展現出我們的英勇和無畏。”
蛇母瑟摩絲的聲音大得有些破音了，但是因爲他們的音腔本來就帶着些許沙啞，實際上也差别并不大。
“爲神獻上我們的信仰和虔誠，驅逐那群魔怪。”
蛇母瑟摩絲的動員之下，蛇人族群也和瘋了一樣。
他們高呼着爲神獻上信仰，爲神獻上自己的生命。
嘴上這麽說着，同時也是這樣想的。
他們列隊在神殿之下。
勇士們揮舞着武器，咆哮着的聲音彰顯着他們的無畏和英勇。
所有人帶上了石錘、施法材料，召喚出他們的火魔夥伴出發了，
他們跨過叢林和湖泊，他們遠遠看到了噴發的火山。
花了一個月的時間，他們才終于找到了這群石魔。
然而交戰過後他們便發現對方比自己想象之中的要強大得多，他們的武器、他們的夥伴火魔對于這些石魔無法造成直接的傷害。
幸好蛇母瑟摩絲的巨像傀儡非常強大，死死擋住了那爲首的大石魔。
數次交戰，吃了不少虧之後他們也總結出了一套對付石魔的方法。
最後。
他們挖掘出了一個個水潭，設置好了陷阱和石魔一族展開了決戰。
大石魔身高二十多米，和蛇母瑟摩絲的巨像傀儡交戰在一起。
兩個恐怖的怪物在山嶺之下打得天昏地暗，揮灑着三階咒印的力量。
他們随意一個踐踏便在地上踩出一個大坑，一拳就震得山嶺搖晃。
“攔住它們！”
“準備好了嗎？”
“殺！”
蛇人族們一個個前赴後繼，用巨大的錘子敲擊在石魔身上。
将那小石魔上半身和下半身錘散，但是沒有多久這些小石魔又立刻組合了起來。
他們操控着石化之眼，将小石魔的關節凍結住，讓他們不能活動。
小火魔噴出大火将小石魔渾身燒得通紅，然後這些蛇人将他們引進了挖好的水潭之中，立刻看到這些小石魔身上裂開了一條條裂縫。
最後碎裂了開來。
但是也有不少蛇人在石魔的巨力之下被殺死，化爲了血肉模糊的屍體，在混戰之中被石魔碾過變成一灘肉醬。
這是在荒野之中開拓需要付出的代價，生存的空間和家園從來都是鮮血換來的。
另一邊的主戰場。
蛇母瑟摩絲和大石魔打得難舍難分，他們的戰鬥才是決定勝負的關鍵。
蛇母瑟摩絲不僅僅操控着巨像傀儡，而且自身也在不斷的施展着天賦神術攻擊向大石魔騷擾着它。
時而封住對方的關節，讓大石魔行動緩慢。
時而操控着巨石從高處向大石魔砸去。
大石魔雖然沒有直接擊中她，但是那劇烈的震蕩也震得她口吐鮮血。
她渾身傷痕，卻怎麽也不肯後退。
她操控着巨像傀儡和大石魔激戰在一起，她雙目爆發出強烈的光芒。
而大石魔也非常頑強，它渾身上下裂開了一條又一條縫隙，石頭不斷的被擊飛崩裂了出來。
甚至半個腦袋都在蛇母瑟摩絲的巨像傀儡轟擊下擊碎，就這樣大石魔也沒有死去。
最後巨像傀儡的尾巴纏繞住了大石魔。
看着越來越慘烈的戰場，傷亡越來越大的蛇人們。
蛇母瑟摩絲不再玩什麽技巧，而是拼起了力氣。
大石魔不斷的翻滾，人身蛇尾的巨像傀儡卻死死的纏着它不放。
最終。
一點點的将對方絞成一堆碎片。
“轟隆！”
她看着巨大的石魔崩塌陷落在眼前，眼中流淌下了鮮血。
那是因爲過度使用力量而造成的反噬。
她的眼前一片模糊，臉上卻露出了開心的表情。
“呼！”
她劇烈的喘着氣，手扶着自己的巨像傀儡。
“我又成功了。”
模糊的視線裏，她感覺到神座之上的目光。
偉大的生命之母在看着自己。
自己的造主嘴角露出了喜悅的弧度，那便是她追求的一切。
她不僅僅要完成神的考驗，她還要成爲四階。
她要。
成爲神的使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