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天塔第八百七十九層。
一棟棟石樓之間連接着鐵索搭建出的長橋，很多年前這裏應該有着專門的走廊，不過早已經斷裂了，這些鐵索橋應該是後來的人搭建的。
“嘩啦啦！”
“嘩嘩嘩~”
桑娜和薩西兩人走在鐵索橋上，橋雖然搖搖晃晃顯得十分危險，但是兩人并不怎麽害怕和慌張。
因爲他們會飛。
桑娜還抓了一條非常罕見的箭頭怪魚，裝在瓶子裏說要養它當寵物，因爲書裏說古代文明的人會養動物當寵物。
她抓不到書裏說的陸生動物就抓了它，開心地說要和它交朋友。
薩西一邊走的時候一邊在畫着地圖，同時整理着一路走來搜集到的關于祈靈會的線索。
兩人下了魔晶潛水艇後一路搜尋。
從八百八十一層走下來，一直到八百八十層和八百七十九層，結果都沒有找到關于祈靈會的身影，同時也沒有見到任何一個人影。
雖然這也從某些層面上佐證了，祈靈會的确從這裏經過并且帶走了所有的人。
不過直到現在他還的确沒有什麽大的收獲。
兩人行走在石樓化爲的陰暗叢林之間，在一片片坍塌破舊的廢墟建築之間上上下下。
他們一會行走在高數十米的大樓側廊上，一會出現在之前有人迹停留的大樓窗戶前，再一會又出現在了街道中央。
夜幕慢慢降臨。
也就是熒光苔藓的熒光暗淡直至消失的時候。
一棟石樓的窗戶前，桑娜将一盞晶燈放在窗戶邊，她正在幫忙鋪着毯子，然後一起準備着晚上的食物。
她嘴裏哼着歌，似乎很高興。
因爲她有了一個箭頭怪魚朋友。
“嗡嗡嗡嗡~”
突然間，整個通天塔傳來了奇異的波動。
好像一抹原本籠罩在整個通天塔上的奇異波動正在收回，居住在這座通天塔裏的人哪怕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心中也突然傳來強烈的空落落的感覺。
正在思索着什麽的薩西一下子站了起來，仰頭看着頭頂上的岩闆。
好像有些怅然若失。
他明白，那是神殿徹底離開這個世界的動靜。
對方帶走了諸神世界的通道和靈基生命轉化裝置，帶着一千三百層以上的所有三眼靈已經正式開始踏入夢界之中。
薩西仰着頭，一時之間沒有了任何動作，隻是那樣擡着頭望着。
突然間，他懷中的夢幻播音機傳來了咔咔咔的響動。
他将夢幻播音機拿了出來貼在耳朵上。
裏面傳來了朋友的聲音，那是對方在向他作着告别。
“薩西！”
“我們要走了。”
薩西原本有些茫然和失落的臉，一瞬間湧上了笑容。
他臉貼着夢幻播音機，看着頭頂上的岩闆也對着另一頭的朋友說了一句。
“再見！”
哪怕他知道對方聽不見。
他關閉了夢幻播音機，将它放在一邊。
因爲他可能再也用不上它了，也不會再有聲音從裏面傳來。
手裏抱着玻璃瓶的桑娜站在原地，看着薩西的臉：“剛剛是不是發生了什麽，天使？”
她似乎感覺到了薩西的情緒，雖然那一抹情緒隻是在他臉上轉瞬即逝。
薩西低下頭說：“沒事，可能是地震了吧！”
桑娜點了點頭：“喔！”
薩西幫忙一起準備着晚餐，突然他問桑娜：“你希望祈靈會所說的一切是真的嗎？”
桑娜立刻高高地伸出手：“當然！”
薩西點了點頭，他說：“我也希望是真的。”
桑娜跟着一起點頭：“那我們明天一起接着找吧，一定要找到他們。”
薩西：“當然！”
——
他們跨越了隔開區域的金屬大門，來到了一處寬闊的廣場前。
這裏地面還留有昔日列車鐵道的凹坑槽，兩側有着許多高大倉庫改爲的房屋，看上去像是車站一樣的建築也隔上了闆子成爲了居所，不過依舊可以辨别出這裏曾經的作用。
桑娜看過留影機裏的畫面，立刻就認了出來：“我認得這個，這個是車站。”
她還看到了飛艇的停靠站台：“我也認得這個，那些飛艇就是從這裏起飛的。”
兩個人進入了車站的候車大廳，雖然裏面沒有座位，能拆卸的東西早已經拆卸一空，但是兩人還是回憶起了影片畫面裏車站大廳熱鬧的場面。
大量的人在等候，站台前人來人往。
人們凝望着遠來的列車，發出熱鬧喧嘩的聲音，有笑聲，也有焦急地追趕聲。
“哈哈哈哈！”
“下一站，月光城。”
“前往蘇因霍爾的列車就要出發了。”
“到我們了，快點過去吧。”
“……”
兩人也來到了列車鐵道的凹槽邊，學着留影機畫面裏的那些人凝望着列車駛來的方向。
恍惚間，他們好像真的聽到了列車的汽笛聲和車輪聲。
“嗚嗚嗚！”
“哐當哐當哐當哐當！”
看着遠處，桑娜的臉上露出了期待的表情。
好像她就要乘坐上那輛列車，跟随着所有人一起前往遙遠的其他城市。
桑娜：“薩西，我好像聽到了列車的聲音，它好快。”
薩西：“我也聽到了。”
桑娜：“如果是薩西你的話，你要乘坐列車去哪裏呢？”
薩西說：“聽說以前有周遊世界的天空列車，我想要乘坐它在天上穿行。”
桑娜：“我們不是會飛嗎？”
薩西：“但是乘坐列車不一樣，感覺就像是旅行一樣。”
桑娜：“我們不就是在旅行嗎？”
薩西：“不一樣。”
桑娜：“怎麽不一樣？”
薩西：“旅行的話，應該更輕松自在一些吧！”
但是他看了桑娜一眼，又接着說了一句。
“不過……也差不多了。”
跨過鐵道，在廣場的盡頭還有着一座神廟。
神廟到處雕刻着各種各樣的植物。
有着奇異的花海，還有着彩虹樹，以及一扇扇發着光的大門。
和其他地方不一樣，這裏雖然空蕩蕩的但是并沒有被怎麽拆動和破壞過，保存還算完好。
看起來神廟這樣的存在自然給人的威懾力要更大一些，雖然那些曾經前往高層途經居住在這裏的人，并不知道這是什麽神廟。
而薩西一進入這裏表情就變得嚴肅了起來。
他可以感覺到這裏不久前有着很多人來過，居住在這一階層的人和祈靈會的人應該都曾經在這裏停留過一段時間。
薩西抓着桑娜的手立刻到處尋找着神廟裏的各個殿堂，企圖尋找出人的蹤迹，或者關于祈靈會的線索。
但是很可惜，整個神廟裏面依舊沒有找到任何一個人的蹤影。
整個神廟空蕩蕩的。
最引人注目的，隻有一幅靠在牆壁上的畫。
木質的畫框看上去比人高一些，是一個豎幅的大畫作。
不過和那高達幾十米的牆壁比起來，空曠的壁面上隻有這樣一幅畫，還是格外地引人注目的。
兩個人站在這幅畫前，欣賞着這幅藝術品。
在這樣的時代藝術可是一樣非常珍貴和奢侈的東西。
桑娜問：“這就是畫嗎，畫的是什麽呢？”
薩西也在看：“好像是一片廢墟？”
桑娜：“這是什麽時候的人畫的。”
薩西說：“應該是我們這個時代的人畫的吧！”
畫上有着一個發光的大圓環，也有可能是窗戶。
透過窗戶一樣的圓環可以看到畫的主體，是各種物品堆積成一座大山的彩繪。
仔細貼近畫面去看，就發現那可真是一座龐大的大山。
堆積的物品不僅僅有着細碎的雜物，還有着白色的圓塔，破損的飛艇。
而承載廢墟大山的主體，是一個巨大的格子櫃，由很多個小格子組成，其他的物品都散落在它的兩側。
隻是那個格子櫃有些大，因爲那看起來至少有着七八層的圓塔相比于格子櫃上的一個小格子來說，都好像是小玩具一樣，雖然也有可能畫的真的是玩具。
每一個格子櫃都有着玻璃門，格子櫃之間還有着梯子連接在一起。
雖然不知道畫這幅畫的人的想法是什麽，不過看上去十分地有趣。
薩西：“雖然不知道畫的是什麽，但是挺有意思的。”
桑娜也點了點頭：“畫得好真實啊，它是照着什麽畫出來的呢？”
薩西說：“畫不一定是真實的，這應該是幻想出來的畫作，在古代文明還在的時候有一幅真實的畫作《失落之國》，描寫的是關于一座漂浮在天空之中第一紀元的神話之城的，據說那是畫作最高技藝的體現。”
桑娜：“第一紀元？”
薩西說：“我們所處的時代是第二紀元的終焉時代，而失落之國就是第一紀元結束的時候，遺留下來的太古之城。”
桑娜：“原來我們的世界不是第一次終結麽？”
薩西說：“生命會死去，文明也同樣會死去，但是舊的生命和文明死去之後，又會孕育出新的生命和文明。”
“世界可能就是在這樣一次次地循環之中，不斷走向未來吧！”
桑娜舉起了她的留影機：“将來有一天有人撿到了我的留影機的畫，我們留下的影像是不是也會變成另一幅《失落之國》呢？”
有些嚴肅的天使也忍不住笑了起來：“或許吧！”
而在這個時候，他們面前的畫突然動了。
桑娜發現了以後，立刻指着畫大喊。
“快看。”
“畫動了。”
桑娜喊之前薩西就已經發現了，他立刻伸出手抓住了桑娜，将她推到了自己的身後。
在薩西的目光裏，可以看到畫的内容不斷地放大，就好像鏡頭一樣不斷地靠近着畫中的世界。
那座大山不斷放大，那座格子櫃也不斷放大，最後在其中一個櫃格子的深處。
他看到了一群人。
畫裏領頭的那個人看向了薩西，對着他行禮之後說道。
“你好！”
“天使，我是祈靈會的長老。”
話音落下。
那畫中的人竟然就這樣穿過那幅畫，于一片漣漪之中走了出來，就這樣活生生地站在了兩人的面前。
而不論是薩西還是桑娜，臉上都是一副驚訝到目瞪口呆的表情。
神廟的一張桌子前。
一大一小兩個翼人和一個白鱗蜥蜴人對坐着。
蜥蜴人雖讓長相讓翼人覺得有些猙獰，但是氣度卻完全不一樣，看上去文質彬彬，穿着也非常得體。
薩西和桑娜非常驚訝，原來他們一直找都找不到的祈靈會居然居住在一幅畫裏。
祈靈會的長老告訴他們：“這不是一幅畫，這是一扇傳送門。”
薩西說：“就算是傳送門，如果無法找到另一扇傳送門的話，也并不能起作用，而且這個世界已經很久沒有新的傳送神侍誕生了。”
祈靈會長老說：“很久以前，我得到了一把鑰匙，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就四處搜集材料想要打造出我的傳送之門。”
“你說的不錯，當不能和另一扇傳送門對接的時候，單獨一扇傳送門并不能起作用，更别說這個與世隔絕的地方。”
“但是還有一種情況例外。”
薩西說：“什麽情況？”
長老：“如果傳送神侍的期盼和渴望足夠強大的話，門會向着自身渴望和期盼的地方打開。”
長老看向了一旁的“畫”：“而當我打開這扇門的時候，便通往了這裏。”
長老雙手合上，呈現祈禱狀。
“如果這個世界上真的存在命運的指引的話，這應該就是了吧，這扇門真的爲我們尋找到了最後的希望和歸宿。”
薩西也看着那扇傳送門。
雖然難以置信，但是祈靈會似乎真的找到了一個可以容納他們存在的地方。
雖然，這個容納他們的地方怪怪的。
蜥蜴人長老和薩西講述一下這幅畫的作用和來曆，之後便告别準備重新進入畫中，他們已經全員轉移到了裏面，平時也居住在其中。
“過幾天我們就要出發了，前往下一層。”
“如果你們想要進來看看的話，可以随時和我說。”
——
車站大廳。
薩西正在準備食物，他似乎有些發愣。
他檢查了一下，發現食物有些不夠了，于是看向了關在瓶子裏的箭頭怪魚。
他猶豫了一會，還是打開了瓶子。
眨眼間，薩西就把它給煮了，可能是因爲帶着它很不方便，或者是别的什麽原因。
“啊！”
桑娜圍繞着火堆哭得很傷心，隻是當肉湯煮熟的時候她又目不轉睛地看着煮得沸騰的鐵桶，散發出的香味讓走了一路沒怎麽吃東西的她肚子咕咕叫，鼻子也跟着皺了起來。
桑娜非常難過：“我們把朋友煮掉了。”
薩西說：“它不是朋友。”
桑娜還是認爲：“它就是我的朋友。”
薩西說：“這個世界還沒有辦法奢侈到和食物當朋友的。”
桑娜舉起了例子：“古代文明的人就可以。”
薩西說：“你不是古代文明的人，古代文明的人擁有着豐饒到可以随意浪費的物資和無比繁榮的世界，但是對于你來說生存是一個無比殘酷和現實的問題。”
冷面的天使這個時候看起來，似乎也是個“鐵石心腸”且不怎麽溫柔的人。
薩西盛了一大盒給她，看着她咽口水的模樣問：“很香吧？”
桑娜：“可是……”
薩西：“那就吃吧。”
桑娜：“可是……”
薩西：“将湯喝幹淨，不要浪費了，食物很珍貴。”
桑娜眼淚巴巴地喝完了湯，還舔了舔金屬飯盒，看起來“朋友”味道的确不錯。
睡覺的時候，她抱着瓶子說着夢話，說還要再找一個朋友。
薩西聽着桑娜的夢話，忍不住搖了搖頭。
第二天，薩西還是決定了進入那個傳送門裏面如同畫一樣的世界裏看看，和桑娜一起。
兩個人一起站在傳送門之前，一個表情沉穩，同時握住了手上的武器。
一個激動得小臉通紅，背後的翅膀也跟着微微撲動着。
薩西問：“準備好了嗎？”
桑娜：“準備好了。”
兩人一起朝着傳送門中邁去，身體就被彩色的油光包裹住。
穿過油光，他們的面前似乎出現了一個光環。
隻是他們還來不及看清楚那道光環是什麽，就穿行而過。
然後。
他們就發現一切都變了。
他們自身好像從原本立體的形狀，被壓成了扁平的模樣。
這感覺很奇妙，也有些驚悚。
兩個人落在了那座廢墟大山之中，然後開始沿着廢墟大山朝着那個“格子櫃”走去。
這裏的視角和現實之中完全不一樣，他們隻能夠看到每一件物品的正面，看不到物品的側面，而他們自己也同樣是這樣，隻能夠看到對方的正面。
就好像是一個行走在2D橫版遊戲裏面的人物。
他們如同一個紙片人在一幅畫裏橫着移動，一點點走到了格子櫃旁邊。
他們攀登上了梯子。
那畫中看起來就好像玩具一樣的小梯子，此刻看起來就好像天梯一樣，漫長且不着天際。
桑娜：“我們爲什麽不飛呢？”
薩西：“這樣的地方不要随便亂動，因爲天上說不準就有什麽問題。”
薩西看過不少特殊領域，在天空設置儀式術陣的例子。
終于，他們出現在了那個櫃子的第一個格子内，這個時候他們才感覺到這個櫃子的格子究竟有多大。
其内部空間比看上去的還要大得多，甚至是比一座普通城市還要大。
玻璃櫃門上還有着一個可以容納常人進出的小門，這個時候他們就看到祈靈會的長老和一衆成員正在等待着他們。
他們就居住在這櫃子裏面。
“歡迎你們來到這個世界。”
薩西和桑娜一邊回禮，一邊目光不由自主地穿過這些人的身影朝着後面的櫃子裏面望去。
因爲，他們似乎看到了堆積成一座大山的糖餡面包？
那糖餡面包究竟有多少，他們是完全數不清的，隻感覺密密麻麻地堆砌在一起蔓延向頭頂，蔓延向遠方。
讓人感覺得了密集恐懼症。
仔細看，就發現各種面包并不是完全重樣的，什麽款式的都有。
“？”
“這是什麽？”
薩西問道。
長老也不知道，他隻是說。
“我們在來的時候這裏就已經是這樣了，不過這裏的東西都不能帶出去，隻是在這裏面使用還是沒有問題的。”
薩西突然覺得，自己是不是昨天晚上沒睡醒，才會做這樣荒誕離奇的怪夢。
不過他和桑娜在長老的邀請下，品嘗了一下這裏的面包之後，又覺得這一切不可能是夢。
因爲。
就算他們做夢，也無法想象出這樣美味的糖餡面包。
又松又軟，甜而不膩，透着一股特殊的香氣，絕對是大師才能制作出的食物。
長老帶領着他們轉了轉周圍，一邊和他們說道。
“雖然食物很多，但是也并不是用之不竭的。”
“不過這裏的食物和外面有一點很不同，就是在格子櫃裏似乎是不會變質壞掉的，我想支撐到我們這個群體最後一代代蛻變成靈基生命形态，應該問題不大的。”
“所以之前我們雖然發現了這裏，也一直都不敢住進來，更不敢随意動用這裏的東西。”
“因爲我想，這裏的每一樣物品都是命運的恩賜，容不得半點浪費。”
“現在的任何一絲一毫地揮霍，或許就是以後我們的末日。”
“我們自己親手創造的末日。”
“甚至我還盡量将一些外面有用的東西，每個人一點點地背着，收集到了這裏儲存起來。”
接下來，薩西和桑娜又沿着梯子去看了一下其他的格子櫃，裏面同樣堆滿了各種各樣的東西。
精美的布匹，各種金屬日用制品、陶瓷日用品，儲存在小山一樣高的罐子裏面的奶茶，密密麻麻壓成一米方塊的茶餅，塞滿了牆壁的空白紙卷軸，塞滿了一整個格子的面粉。
各種各樣的玩具、鬧鍾、機械表和線團人偶。
甚至他們還看到了堆積成四面牆壁鑲嵌得整整齊齊的糖果。
等等等等。
每一樣東西都精緻華麗到難以想象，完全超出了他們這些人的認知，連一枚糖果上都要印出精緻到大師都雕刻不出的精緻圖案，薩西和桑娜無法想象什麽樣的人會奢侈到這樣的地步。
桑娜問：“這難道就是古代文明的生活嗎？”
薩西覺得，就算是古代文明也不可能如此奢靡吧？
那糖果精緻華美到桑娜拿在手上，她都不忍心去吃掉它。
她說：“這麽漂亮，它會不會也是有生命的呢？”
這個奇異的世界或者說領域給薩西的感覺很奇怪，或者說很奇妙。
吃的東西，喝水、冷暖，和外面都是一樣的，就是感覺自己是扁扁的。
長老帶着薩西和桑娜看完了一個個櫃格子。
之後又轉向了外面，那座廢墟大山。
廢墟大山裏同樣堆積着各種難以想象的東西，錢币、雜物、書籍，還有一些能用和無法啓用的超凡道具等等等等。
如果可以帶出去的話，這簡直是一筆難以想象的龐大财富。
祈靈會的長老帶着兩人一起翻越這片廢墟山。
“我們暫時住在格子櫃裏面，不過目前已經開始新的計劃。”
“我們在下面的那座廢墟大山之中用裏面的東西慢慢建立清理出幾座城市來，然後居住在這裏，計劃能夠容納數十萬人甚至一百萬人。”
走在廢墟的大山上，突然之間上面傳來了動靜。
“不好。”
“上面又要掉東西下來了。”
“趕快躲起來。”
祈靈會的人仿佛非常熟悉這個畫面，紛紛找地方躲避了起來。
薩西和桑娜則是一臉茫然地跟着他們一起，躲藏在了一個斜插在廢墟之中的圓塔下。
“嗚嗚嗚嗚！”
“啵！”
頭頂上傳來聲音，就好像風聲，還伴随着氣泡破碎的聲音。
他們擡起頭，頭頂上的那個隻能夠看到一截光虹的圓環在散發出光芒。
一個又一個氣泡穿過光環而下，然後徹底碎裂開來。
密集的物品從氣泡之中散開，然後從高處墜落。
融入這座廢墟大山之中。
看到這一幕，薩西徹底茫然了。
“這裏到底是哪裏？”
“世界上真的存在這樣的地方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