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2章 肖的骨牌

煉獄。

一道身影闖入了這顆火焰星辰之中。

随着身影的降落逼近,可以看到火焰星辰上劃分着一塊塊恐怖刑場。

血染的巨人餐桌,犯下了同類吞噬之罪者一遍又一遍地被偉岸的詛咒之影叉起吞噬;密密麻麻的屍骸吊在絞架上延伸到天盡頭,風一吹如同臘肉一般搖曳着。

成千上萬的死嬰怨魂堆積成一座大山,臍帶糾纏在一起,發出尖銳的哭喊聲,要多駭人有多駭人。

除此之外還有着荊棘、火山、血獄等等各種各樣的場景,無數的靈在這裏被詛咒所吞噬。

無法死去,也無法離開。

“嗯?”

星辰上方,鎖鏈縱橫牽扯住的神座之上。

一個手捧着《修伯恩之書》的青年擡起頭來,看向了那道身影。

青年合上了書籍,看着那個身影一點點扭曲,化爲了一尊高大的焦屍。

暴怒之王暗月。

青年并沒有驚訝,不過他的眼神有些凝重。

他知道爲了不引起原罪邪神的注意對方能不找自己一定不會找自己,找到自己那麽就代表着那個時間到了。

“暗月,看起來你找到了契機。”

暴怒之王一步步上前,來到了煉獄之主的面前。

“是的!”

“煉獄之主,機會已經來了。”

在之前,面臨原罪邪神的巨大壓力下,他們就已經達成了統一的戰線。

煉獄之主表情有着屬于神話生命一般的冷漠和淡然:“什麽機會?”

暗月并沒有直接說,而是先問了煉獄之主一個問題:“你距離神話已經不遠了吧!”

煉獄之主說:“已經到了臨界點。”

暗月确認後點了點頭,然後接着說道。

“但是,原罪邪神已經向神系之主發起了沖擊。”

“不論是深淵還是煉獄,都源自于同一個源頭,深淵的誓約。”

“而深淵誓約還沒有真正的主人。”

“誰第一個建立天上之國,誰就是誓約之主,誰就能夠獲得一切。”

“你如果慢一步,祂成爲了神系之主,你将永遠淪爲祂的奴隸。”

“隻有先一步建立天上之國,進入星界。”

“擺脫邪神的操控,如果順利的話,甚至還可以将那家夥囚禁起來。”

煉獄之主當然知道自己的狀況,還有面臨的局面。

“我知道,煉獄和深淵一樣受到誓約束縛,無法離開夢界進入人間。”

“我們都一樣,缺乏建立天上之國的基礎。”

暗月言語簡短,直接說出了自己所得到的信息,還有自己做出的判斷。

他說出了奧西斯想要徹底封印銀之蟲的計劃,還有死星之子的變化,以及傳聞。

“所以。”

“死星巨神即将歸來,看死星之子的情況和源自于各位巨神神廟的傳聞,它們的應該就是前來迎接死星巨神,跟随着死星巨神一起離開。”

“我認爲奧西斯王很有可能會通過這個機會,将銀之蟲送到星界之中封印起來。”

煉獄之主沉吟了一下,用自己的經驗去判斷,他判斷的不僅僅是這句話的真實性,還有暗月爲什麽要說出這番話。

“前往星界?”

煉獄之主看向了暗月,猜出了他背後的意思。

“你是說,我們也可以利用這一次機會偷偷潛入星界之中?”

暗月肯定的說道:“這是一個非常難得的機會。”

煉獄之主陷入了沉思:“根據目前唯一真正的六階神系巫醫神系所傳出的方法。”

“建立天上之國要有天上之石,這樣神國才能穩定。”

“要打開星界之門,這樣才能夠把天上之國這樣的龐然大物送上去。”

“要容納一定的智慧種,這樣才能夠打開夢界的通道,讓神國依舊保持着和夢界、人間的聯系。”

煉獄之主看向了暗月:“這樣一個機會,真的有用嗎?”

暗月說:“這是常規的方法,我們根本做不到。”

“但是,這個步驟是并沒有先後的。”

“我們爲什麽不能倒過來,先進行最後一步,先将智慧種的種子傳上去。”

“然後在那裏建立一個屬于我們的穩定通道,一點點将神國搬到上面去,最後再建立穩定的天上之國。”

“雖然比星界之門的方式麻煩得多,也不像星界之門那樣穩定。”

“但是也隐蔽得多。”

暗月目光如炬,似乎在催促着煉獄之主下決斷。

“它不适合别人,但是卻是最适合我們的方法。”

煉獄之主也認同了這個方法,雖然有些驕傲的他并沒有說出口,但是腦海裏已經開始思考起了該如何實施。

“智慧種的種子?”

“什麽樣的存在,能夠在星界那樣殘酷的環境下生存?”

暗月看向了煉獄之主本身:“這個你應該知道。”

其實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煉獄之主也想到了。

手握着修伯恩之書的青年笑了起來,脫口而出。

“太古時代的骨魔。”

這個他就太熟悉了。

深淵之中就有堕落污穢的骸骨魔物,就是源自于太古時代的骨魔,雖然其被深淵污穢,和太古時代的骨魔有些區别。

就好像石魔和泥沼魔,翼魔和腐爛翼魔一般。

但是這個紀元第一個誕生的骨魔,第一個制造出純正的骨魔的人,就是亞弗安。

煉獄之主不僅僅有着制造骨魔的方法,甚至還有着種子。

煉獄之主擡起頭來,看着暗月告訴他。

“接下來我知道該怎麽辦了。”

暗月問:“不用我告訴你實行計劃的步驟?”

煉獄之主:“你當我是什麽蠢貨嗎,暗月?”

真正踏上成神者這條路的,哪個不是曆經萬險,豈能有真正的蠢貨,哪個也不是擁有着自己的驕傲。

暗月已經做完了一切,他準備脫離這具軀殼了。

離開前。

他看着這顆日漸龐大的煉獄星辰,也看向了煉獄之主神座之後的食屍者詛咒、血之詛咒、怨嬰詛咒、吊繩詛咒、骨魔詛咒等等一個個強大的詛咒之靈。

暗月有些感歎,不得不說煉獄之主開創的這套詛咒體系還是很不同凡響的。

“其實,詛咒已經是另外一條道路。”

“你被綁縛在深淵這條道路上,實在是有些可惜了。”

煉獄之主說:“當你走在路上的時候,就已經沒有選擇了。”

緊接着他話語一轉:“你呢,我不明白你爲什麽要這樣幫助我?”

煉獄之主死死的看着這位深淵暴怒之王,雖然他們的确有着共同的敵人,但是這卻不代表他們擁有着共同的利益。

“你讓我成功了有什麽好處?”

“讓煉獄代替深淵,成爲了誓約之主對于你來說又有什麽好處?”

話語有些尖銳,而且煉獄之主的氣勢也從四面八方包圍了過來。

如果暴怒之王不能夠回答這個問題,那麽決定後面的合作雙方是不是能夠互相信任,能夠真正進行下去。

即将登神者的威壓從四面八方壓了過來,就好像風暴一樣席卷暴怒之王的這具分身。

然而暗月絲毫沒有任何動搖,卻反問煉獄之主:“知道我在人間時候的稱号嗎?”

煉獄之主當然知道:“萬蛇王庭的主人。”

暗月卻一闆一眼地糾正了他的說法:“是萬蛇王庭的執政官。”

煉獄之主:“有什麽區别嗎?”

暗月說:“當然有區别,王是爲所欲爲之人,是不受約束之人,而執政官是憲法和規則賦予權力的人,是規則之内的人。”

“我是那個将王拉下了王座的人,将凡間的爲所欲爲者關進了囚籠的人。”

“我不在乎誰能夠成爲王,我也不在乎誰是神,更不在乎誰是深淵的主人。”

“我隻是想要建立一個擁有秩序的世界。”

暗月第一次當着煉獄之主的面,說出了自己的内心的想法。

“我厭惡那些不受約束和肆無忌憚的人。”

煉獄之主聽完問他:“什麽叫做擁有秩序的世界。”

暗月站在虛空之中,指向了對方還有自己:“你、我以及所有人,都不能夠爲所欲爲的世界。”

煉獄之主:“所有人,也包括神明嗎?”

暗月點頭:“當然。”

但是講到這裏的時候,他也同時說道。

“我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我也知道做不到這樣的事情。”

“我隻希望有人能夠囚禁住深淵這個龐然大物,讓人心的原罪不再肆意橫流。”

“讓那扇打開了原罪和堕落之門的邪神,永遠不能逃脫出囚籠。”

“就好像人能夠将人心的黑暗能夠永遠關在腦海裏面一樣。”

暗月看着煉獄之主,眼神起了一絲變化。

在這位手握着修伯恩之書的青年身上,他似乎聯想到了那個傳說之中的影子。

“如果有一天,你能夠強大到詛咒神明。”

“讓神也爲自己的所作所爲付出代價。”

“哪怕不能夠約束他們,能夠讓他們忌憚也不錯。”

這樣強大的力量,已經不是普通的神明所能做到的。

煉獄之主聽到對方對自己的期待如此之高,忍不住笑出了聲,更爲對方那狂妄肆意的理想而感覺到滑稽。

“你就是這樣?”

“爲了一群凡人,想要去和神對抗?”

“暗月,你瘋了嗎?”

暗月絲毫不在意煉獄之主的嘲弄,而是堅定地說道。

“失敗了,才叫瘋狂。”

“成功者,稱作偉大。”

暗月看着煉獄之主,上前一步。

“英雄亞弗安的繼承者。”

“以凡人之軀對抗深淵和神明,将深淵種驅逐到黑暗之中的人,究竟是瘋狂還是偉大呢?”

“你曾經将深淵封印在了夢界深處,我希望你能夠再一次将原罪也封印起來。”

煉獄之主很讨厭别人提及亞弗安這個名字,更讨厭别人将他們認成同一個人。

但是此刻,煉獄之主卻并沒有發怒。

“至少,在讨厭深淵這一點上。”

“我和那個凡人的确是一樣的。”

——

人間。

在銀白教會這座龐然大物在一夜之間分崩離析的時候,納普洛賽斯化爲死亡君主行走在各地。

他在用盡一切力量接下銀白教會留下的黑暗世界力量,接納那些無處躲藏的邪徒和堕落之人,接納着那些畏懼死亡,甚至堕落渴望着用一切和靈去兌換壽命甚至永生的人。

原本銀白教會崩塌過後留下的空白瞬間被填補,大量的邪徒和堕落者也在猶豫和彷徨之中再度找到了歸宿。

銘刻着地獄畫卷的宮殿之中。

來自于蘇因霍爾各地成千上萬的信徒披着黑袍來到了這裏,他們惶惶不安地穿過那黑暗幽深的大門。

虛空之中,無形的靈體似乎在唱着寂寥又空靈的贊歌。

“在那黑暗的國度,在那死亡的深處。”

“手持着鐮刀的神接引着死亡之靈,指引着所有人走向永恒的道路。”

“偉大的納普洛賽斯……”

“地獄之王……”

所有人在爲首者的指引下,跪在了地獄之王的神像之前。

跟随着其一起,呼喚着地獄之王的意志。

“嗡嗡嗡~”

随着他們的吟唱,儀式的啓動。

頭頂上出現了一個通向未知的漩渦。

他們看着頭頂上打開的夢界之門,漸漸露出了諸神的國度。

然後,他們看到了所謂的“神”。

一座看上去有些狹窄,剛剛誕生不久的神國領域之中。

“神”手持死亡的鐮刀高高在上,密密麻麻的死者亡魂站在他的身後。

這一刻,他們真的看到了逝者永存,看到了死亡的盡頭。

一瞬間,這些人高呼呐喊。

“地獄之王!”

“地獄之王!”

“地獄之王……納普洛賽斯……”

“神”一言不發,但是神的侍者卻開口了,在神的矚目下宣告着地獄之王的指引。

“将一切都獻給神。”

“神将賦予你們死後永生,在神的國度!”

“信地獄之王,得永生不死。”

昔日的陶瓷小人,搖身一變成爲了如今的地獄之王納普洛賽斯。

“不論任何人。”

“不論你是奴隸、平民,還是貴族國王。”

“仁慈的地獄之王都爲你們準備好了歸處,祂就是死亡的神。”

不僅僅是在蘇因霍爾,此時此刻,在世界各地都在進行着向地獄之王祈禱的儀式。

有的地方的神侍宣講的方法和教義也略有不同,指引信徒的手段也不同。

“害怕死亡嗎?”

“害怕死後變成食屍鬼嗎?”

“沒有關系,隻要将自己獻給地獄之王,食屍鬼的詛咒就無法侵蝕你,因爲你将歸于祂的神國。”

不少人目睹了銀之蟲被一隻巨手捏碎,這也讓大量的人懷疑起了銀白之神的強大,此刻被地獄之王的信徒推波助瀾,更是如此了。

“銀白之神是僞神。”

“地獄之王才是真正的仁慈的神祇,是世界上最慷慨的神祇。”

“地獄之王不需要你的軀殼,祂是真正賦予你靈之永生。”

不得不說,神靈這個職業已經卷到了一定程度。

不僅僅各大正神尋找着最适合自己的信徒和神侍,就連這些邪神也一個個争奪着信徒。

而一些激進的地方,宣講的教義更是離譜。

“将生命獻祭地獄之王,獻祭十個人,你進入地獄便擁有十個奴仆。”

“獻祭一百個人,你在地獄依然能夠擁有人間的榮耀和富貴。”

“獻祭一萬個人,你将延續在人間的權勢。”

一些瘋子站在地獄神殿之中,歇斯底裏地嘶嚎着。

光是得到永生的賜福還不夠,他們還想要在地獄之中延續自己在人間的一切。

奴仆、财富、權勢和地位。

納普洛賽斯掀起的狂潮,瞬間席卷了整個世界。

其鬧出了巨大的亂子,同時也迎來了其他諸神的嚴厲打擊。

納普洛賽斯的動作很大,其嚣張和狂妄以及野心,可以說是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腥紅神廟、術法神廟以及其他神系,或者主大陸那邊,各國都立刻将地獄之王的信仰宣告爲邪神信仰,進行嚴厲打擊。

但是這依舊阻擋不住地獄之王的信仰在黑暗之中蔓延,因爲其背後有着原罪之神的助力。

愛維爾半島。

漂浮在雲海之上的神國,真理之門後。

波裏克站在了信息之海前,看着那戴着禮帽持着手杖的神祇,開口問他。

“阿賽神!”

“原罪之神已經開始支持陶瓷小人成神了,他借助瓶中小人的神名和權柄開始恢複權柄,想要登上屬于瓶中小人的神位。”

“他在成神的那一刻,也是肖前往星界的那一刻。”

“按照瓶中小人的執念,他想要不被反噬,就必須背叛肖。”

“按照計劃。”

“我們抓住機會,一定可以在前往星界的路上截住肖,在他最虛弱和關鍵的時候給予他緻命一擊。”

阿賽神點了點頭:“先這樣辦吧!”

波裏克明白了,但是他還是問了一句。

“阿賽神!”

“您好像精神并沒有貫注在我這邊!”

阿賽本來精神全部灌注在信息之海裏,接收着來自于世界各處的龐大信息量。

此刻他扭過頭來,看了波裏克一眼。

“我讓你去尋找肖的破綻,破壞肖的布局。”

“但是,我這裏也有我的計劃。”

波裏克:“爲什麽?”

阿賽忙碌之中回答了一句:“不要在别人擅長的方面,和對方進行戰鬥。”

“更不要進入對方設立好的戰場,完全進入對方準備好的節奏。”

“我們要有自己的計劃,按照自己的來,而不是完全跟着肖的算計走。”

“我要一邊阻攔着肖的計劃,也要同時進行着我自己的計劃。”

阿賽看向波裏克:“隻有這樣,才能夠掌握住整個局勢,而不是被肖給掌握住局勢。”

“波裏克。”

“不用擔心,我已經計劃好了一切。”

“你按照我計劃的去走就可以了,不要問爲什麽,不要去懷疑。”

波裏克說:“我是真理之門下的幽魂體,我不會懷疑,隻會演算。”

阿賽看着波裏克,這個從太古時代就追随在自己身邊的追随者,也是相伴和守護億萬年的摯友。

“很快。”

“我會恢複你的人格和全部意識,會讓你重新回到過去。”

“我已經爲你安排好了未來的道路,你這億萬年的付出都不會白費的。”

“波裏克。”

波裏克看着阿賽的眼睛,似乎從那雙眼睛裏看到了太古時代傳說之中的那個人的身影。

“好的。”

——

所有人都在行動。

諸神都在忙碌着建立天上之國,魔靈要沖向星界,術法之神鋪設着魔網。

明面之上奧西斯要徹底消滅被打垮的銀白教會和食屍鬼,新出現的邪神地獄之王全面代替銀白教會的地位,正神和邪神的對抗再度開始。

暗地裏,煉獄之主、暴怒之王進行着密謀,波裏克正在納普洛賽斯這條線上爲肖埋下大坑。

局勢仿佛亂成了一窩粥,誰也不知道接下來會走向何處。

而畫面回到原罪之門後。

相比于外面的喧鬧,這裏好像始終不變。

世界永遠下着無盡的黑雨,永遠隻有一個孤寂的人坐在骸骨長桌前。

“這一步,應該沒有問題。”

“這裏的變量,必須計算得到。”

“天上之國,智慧誓約,抵達根源之後……”

原罪邪神肖坐在長桌之前,不斷地記錄着什麽。

時光逆流兩億五千萬年,他的身影似乎能夠和真理聖殿時代的他重疊在一起。

似乎從來沒有變過。

天才和天賦上他或許比不上安霍福斯,也比不上老師藍恩。

他隻是一個藍恩背後默默無聞的助手,幫助藍恩做着實驗。

提供好一切的步驟,将那些天才的想法和創意給實現。

沒有人知道他的名字,他也總是站在别人的身後。

但是。

對于藍恩來說,他也是整個真理聖殿有史以來最好的實驗助手,一個做實驗的天才。

哪怕他已經老邁到坐在了輪椅之上,藍恩也依舊選擇他和自己一起進行着轉生者的實驗。

因爲。

沒有人能夠和他那樣能夠一絲不苟地完成計劃的每一步。

沒有人能夠像他那樣始終保持着熱情,能夠日夜不休地渴求着實驗每一步的精确,追尋着最後的答案。

肖拿着管筆,一邊敲打着桌面一邊陸陸續續寫下。

“實驗目标……”

“第二試驗計劃……”

而在桌子的一旁,則是早在之前被肖推倒的骨牌。

不過仔細觀察,便會發現看上去仿佛無聊之餘打發時間的遊戲之物上,分明看到上面有着一個個人的形象。

排在第一個骨牌上的,赫然就是阿克曼蒙。

而接下來的骨牌上,分别刻上了奧西斯、星之魔女的模樣。

而到了第四個,出現了暴怒之王。

第五張骨牌,是煉獄之主。

人的意志和渴望就好像一股無形的力量,形成一個連鎖,從上一個傳遞到下一個,最終抵達未來。

掌握住人心,就好像能夠握住那未來的答案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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