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野之上,一群蛇人正在對峙。
一方看上去人數隻有數十,但都是粗犷強壯的男子,他們手上拿着粗陋的武器,互相之間擁有着熟練的戰鬥技巧,這是一群來自于北方和西方的牧獸部落蛇人。
一方看上去人數衆多,但是其中隻有一半是青壯,剩下的一半都是老弱。
他們手上的武器隻能說是幾根爛木頭,有的直接拿着一塊石頭就上了。
很多時候戰鬥并不僅僅是人多就能夠解決問題的,另一方精銳的蛇人眼中充滿殺氣,一個個張狂的挑釁大笑,而人數多的一方反而在對方的恐吓之下,一個個面色慘白。
明顯懼怕無比,但是人數多處于勢弱的那一方卻不肯後退。
因爲在他們身後便是自己的村落和部族,他們也不願意放這些人進村子,害怕對方将他們的家園和房屋燒成一片灰燼,他們之中有人看到過其他蛇人村落的這種慘象。
随着不知道從哪裏傳來的一聲喊殺聲傳來,雙方終于交戰在了一起。
和預料之中的一般。
老弱彙聚成的村落蛇人隊伍眨眼間就被對方沖散,對方有着完美的攻擊節奏,互相之間配合着攻殺着村落蛇人的一方。
村落蛇人在死了十幾個人之後,這些人中不少人就被吓破了膽子,立刻扭頭朝着後面跑去。
而這一退,就徹底壞了。
有人一開始跑,其他人都跟着跑,沒有人再肯擋在前面。
他們向揮舞着屠刀的敵人露出了後背。
牧獸部落的蛇人看到這種狀态,立刻發出嗜血的歡呼和嘶叫,他們拿着武器追上去,如同驅趕牙獸一樣圍獵着他們。
他們知道一旦出現這種情況,對方就是能是任由他們宰割。
隸屬城邦的村落蛇人一方正在遭受屠殺。
敵人沖進他們的村子,搶奪他們的女人和财物,縱火燒毀他們的房屋。
混亂、哀嚎、狂叫、死亡同時降臨在了這個村落,看上去沒有人能夠抵擋這些來自于西北方的劫掠者。
“殺!”劫掠者已經看到了他們滿載而歸的景象,面色猙獰眼睛通紅。
“擋住他們,殺死這些牧獸部落的人。”原本如同驚獸一般逃走的幾個蛇人看到自己的同胞和家人被屠殺,立刻又不要命的沖了上來。
但是已經沒有了陣型和凝聚力的他們,現在才想到反擊已經來不及了。
劫掠者沖上來殺死了他,剩下的蛇人見狀更加不敢反抗了,隻能往村子外面逃去。
“懦弱的城邦人。”劫掠者哈哈大笑,肆意嘲笑着這些怯懦者。
“搶啊!”他們沖入房屋裏,劫奪能看到的一切物品。
“嘶。”興奮的劫掠者對着嚎哭的受害者發出嘶叫,張狂無比。
而這個時候一群人從遠方趕來,大量拿着木頭盾牌和短槍的士兵出現在了遠處的山坡上。
随着站在中央的一個男子發出一聲令下,所有人從山坡沖下加入了戰鬥之中,
爲首的是一個高大威武的男人,他揮舞着一柄短劍沖入劫掠的人群之中,
幾十個劫掠者,他一個人就殺死了一大半。
他擁有着強健的肌肉,濃郁的眉毛和深邃的眼睛,樣貌有些古樸,古銅色的皮膚在陽光下隐隐散發出一種隻有金屬才應該有的光澤。
他揮動着青銅劍,就好像風暴一樣将敵人吞噬。
他的同伴跟随在他的身後,不斷的前進。
那些兇惡的劫掠者遇到了比他們更強大更兇威的存在,立刻哇哇大叫的轉身而逃。
但是男人的速度非常快,他一一追上了這些劫掠者,将他們砍翻在地。
劫掠者的首領見勢不好跑在最前面,他速度也不慢,片刻間就沖出了上千米。
英偉的蛇人男子追在他身後因爲要截殺其他人,讓他甩出了數十米的距離。
眼看着就要鑽入一片小樹林裏,追殺劫掠者首領的男人将手上的劍投了出去。
“呲!”
劍準确的穿透了蛇人劫掠者首領的胸膛,他立刻倒在了地上。
英偉蛇人男子走上前去,輕松的抽出了自己的劍。
然後砍下了劫掠者首領的腦袋。
他提着敵人的腦袋,回到了蛇人村落之中。
他高高舉起劫掠者首領的頭顱,那滴着血的頭顱上,對方的表情永遠停止在驚恐回望的那一刻。
男人發出一聲大吼:“勝利!”
聲音好像驚雷一樣,炸響在村莊之中。
他的追随者和部下也跟着一起嘶吼,發出攝人心魄的聲音。
男人站在高處,詢問村落裏的所有蛇人。
“你們這裏誰是火者。”
火者便是一個村落裏的領導者,是負責分配食物的人。
這種傳統從蛇母瑟摩絲時代開始,一直流傳到了現在,隻不過這個職位的名字曾經叫護火者,而如今護火者成爲了蛇人最高權力的象征。
而且到了現在,這種職位已經不再僅僅是分配食物,已經變成了統管一個村落所有事務的人。
村落裏的蛇人良久之後才有人敢站出來回答,同時詢問他們的來曆。
“原先的火者已經死了。”
“按照城邦法典的規定,我現在是新的火者。”
“你們是誰?”
男人從高處走了下來,看着對方說道:“我是阿爾潘斯。”
村落的新火者立刻不敢置信的看着阿爾潘斯:“你是那個神眷者,登上了生命起源之山的勇士?”
他們都聽過阿爾潘斯的名字,最近這位勇士的名字在這一帶廣爲流傳。
他是護火城的勇士,以平民的身份依靠強大的力量成爲了衛隊長,他帶着自己的士兵在混亂之中保衛着護火城,直到因爲護火者死去又帶領着自己的士兵從城中沖出。
他單槍匹馬的登上了生命起源之山,他躲過了死亡的石化射線,并且在山上獲得了一位神明的恩賜。
有人說他其實是一個擁有着神明之血的混血種,所以他才能夠擁有如此強大的體魄,才能夠擁有如此無畏的勇氣。
也有人說他生來不凡,是神在人間的眷者。
但是不論哪一種傳說,都是充滿了傳奇性的。
很明顯。
阿爾潘斯是一個聲名赫赫的人物,隻是讓他聲名鵲起的并不是他的身份,而是他超越常人的勇武和豪邁。
村落裏的蛇人們知道了阿爾潘斯的名字之後也立刻驚呼了起來,所有人都沒有想到這樣的勇士會來到他們的村莊,來解救他們。
很快,阿爾潘斯便告訴了他們原因。
“最近一大群牧獸部落的蛇人襲擊了周圍的村莊,我們沿途而來已經解救了不少村莊了,我的追随者有一些也是這些村莊裏的勇士。”
說到這裏,阿爾潘斯告訴在場的所有蛇人。
“雖然護火城已經沒有了,護火者也死于叛軍的手中。”
“但是我們都是阿爾西妮的後裔,我們都是城邦的人。”
“如今西北的牧獸部落在不斷南下劫掠着我們,而我們卻如同一盤散沙一樣任由他們搶奪我們的财富,掠奪我們的女人和孩童。”
阿爾潘斯越說越激動,他面色通紅雙眼充滿了憤怒。
“看看死去的人們吧,去看看那些被焚毀的村莊和城市吧,當我們不團結的時候便會淪落到這種地步。”
“我們必須聯合起來,來保衛我們的村子和家人。”
阿爾潘斯從離開生命起源之山後,一路看到了大量大大小小的牧獸部落開始群體往南邊遷徙。
這可并不是什麽好現象,以前牧獸部落都是遠遠避開護火城所在的方向的。
城邦聯盟的潰敗,讓牧獸部落看到了機會。
石魔部落劫掠了護火城得到的财富讓他們眼紅無比,更何況連護火者都死了,還有什麽能夠阻擋他們。
一個又一個部落結成聯盟,開始劫掠城邦的村落、鎮子,甚至攻打城市。
秩序崩毀,一切都陷入混亂。
叛軍們以爲殺死了護火者之後,便迎來了他們的時代。
然而迎來的,卻是無休無止的戰争。
中部平原之上的牧獸部落南下侵襲,而這個村落便是其中的一個受害者。
阿爾潘斯的發言讓剛剛經曆了一場災難的村落蛇人們感同身受,一個個的發出了認可的聲音。
他們群情激奮,看着死去的家人和朋友們發出低聲的啜泣。
阿爾潘斯和這個村落的蛇人締結了聯盟,對着神明立下了誓言。
從以往後。
他們将受到阿爾潘斯的保護,但是他們也必須效忠于阿爾潘斯,
村落裏強壯的蛇人也紛紛報名加入阿爾潘斯的隊伍,想要成爲他的追随者和部下。
阿爾潘斯在考驗了一番他們的體魄之後,便将其中十幾個青壯收入了自己的麾下。
“很好。”
“都是好小夥。”
阿爾潘斯拍着這些青壯年的胸膛,哈哈大笑。
其他士兵立刻跟着一起大笑了起來,而剛剛加入的小夥則高高挺起的胸膛。
小夥們剛剛目睹了阿爾潘斯的神勇和力量,他們期待和渴望着加入阿爾潘斯的隊伍,成爲他的追随者。
然後跟随着對方一起保護自己的家鄉,甚至做出一番大功績。
阿爾潘斯在這裏并沒有停留多久,隻做下了一番布置之後便離開了。
他們開始前往下一個村莊。
混亂和戰争降臨,阿爾潘斯則在這混亂之中建立起新的秩序,他利用盟約和向神起誓的方式和一個個村落和鎮子締結盟約。
他率領的追随者和部下也越來越多。
他被稱之爲保衛者。
——
阿爾潘斯的崛起,讓周圍的勢力感覺到了威脅。
其中第一個開始對阿爾潘斯和他的追随者下手的,便是月光城的城主。
當阿爾潘斯再度和一個村莊簽訂了盟約之後,憤怒的月光城城主覺得自己遭受了背叛,他命令月光城的士兵屠戮了這個村莊,同時警告阿爾潘斯。
阿爾潘斯卻絲毫沒有感覺到畏懼,他義憤填膺的召集了一個又一個村莊的青壯。
他将無辜死去的人們屍體擺放在地上,向所有人憤怒的說到。
“他們做了什麽?”
“爲什麽召來了這樣慘痛的結局?”
阿爾潘斯聲音粗壯,雙眼的目光充滿了力量:“他們什麽都沒有做,他們隻是想要保護自己,保衛自己的村莊和家人。”
他的一句話就點燃了所有人的怒火,讓聚集而來的蛇人群情激奮。
阿爾潘斯立刻順勢将這把火徹底點燃,将他心中的不滿和怒意徹底抒發了出來。
“月光城的那些肉蟲保護不了他們,我們隻能自己保護自己。”
“然而那些卑鄙的肉蟲明明保護不了自己的民衆,還不讓我們聯合起來自保。”
阿爾潘斯:“當初,就是這些人勾結了牧獸部落的人攻破了護火城,殺死了護火者。”
“是他們給我們帶來了災難,是他們将牧獸部落引入了我們的家園,是他們出賣了我們。”
“一切的災難和痛苦都是源自于他們。”
“是這些叛亂者。”
“是月光城的城主還有他的士兵們,是石魔部落的人,是色因斯城的人。”
阿爾潘斯指向了月光城所在的方向:“明明是他們引來了牧獸部落的劫掠者,而如今如今這些叛亂者隻敢躲在城市裏面瑟瑟發抖,任由那些劫掠者搶劫我們的家園。”
“我們不能夠再這樣下去了。”
“我們必須擊敗他們,我們要自己保護自己。”
最後,阿爾潘斯喊出了自己将要進行的行動。
“打下月光城。”
“恢複城邦的秩序和榮光。”
阿爾潘斯的動員讓越來越多的蛇人義憤填膺,他們将一切的傷痛和苦難都怪罪于那些發動了叛亂的人。
當人數越來越多的時候,阿爾潘斯立刻帶着嗷嗷大叫的蛇人們進軍月光城。
月光城的叛軍沒有預料到阿爾潘斯的崛起是如此的快速,沒有料到阿爾潘斯的反擊是如此的淩厲,更沒有料想到阿爾潘斯擁有的強大力量。
阿爾潘斯帶着上萬蛇人包圍了月光城,密密麻麻的人群如同螞蟻一般從原野上沖出。
他們。
帶着憤怒而來。
“那是什麽?”城牆上有蛇人看到了這一幕。
“是人,那全部都是人,快……快……趕快關城門。”守衛者看到密密麻麻的人,瞬間慌了,快速跑動并且高聲大喊。
“不,将堵門石也放下去。”他立刻下達了另一個指令。
月光城的守衛者看到人群沖擊而來立刻想要關閉城門,同時還放下了巨石,想要堵住城門。
這原本是準備用來防備牧獸部落的手段,如今卻用在了阿爾潘斯和他的追随者身上。
然而阿爾潘斯啓動了生命道具·血眷者之證,他一個人快速沖到了城門下,殺死了想要關閉城門的士兵。
然後,一個人扛起了轟然下墜的石頭。
他強壯的體魄擁有着不可思議的力量,将那巨石一點點頂住擡起。
“快。”
“沖進去。”
“讓那些怯懦卑鄙的肉蟲付出代價。”
他呼喊着自己的追随者和部下沖入城中,而自己則将那巨石頂起。
士兵魚貫而入,城内響起了厮殺聲。
“殺!”
“讓怯懦卑鄙的肉蟲們付出代價。”
阿爾潘斯伸出一隻手,一塊盾牌出現在了他的手上。
他用力的盾擊在巨石上,立刻看到它碎裂開來。
這下。
月光城的大門徹底敞開。
而擺脫了束縛的阿爾潘斯也殺進了城中,街道之上密密麻麻的都是月光城的士兵,雙方擠壓在一起互相厮殺。
而且月光城中還有着強大的智慧權能者,他們還駕馭着恐怖的火魔和石魔。
不過這個時候阿爾潘斯也抵達了。
他揮舞着武器,他如同從天而降的戰神。
石魔被他的盾牌敲碎,火魔的烈焰下他絲毫無損。
強大的權能者在長槍之下被撕裂,發出絕望的慘叫。
沒有人。
沒有人能夠穿透他裙甲的防護傷害到他。
城中的統治者都對阿爾潘斯的力量生出恐懼,被吓得不敢直面他。
阿爾潘斯好像一個銳利的槍頭,沖在最前面将月光城的士兵殺得潰散而逃。
而且這個時候,月光城中的不少蛇人都跑出來了,加入了阿爾潘斯的隊伍。
他們一同殺入了城主的府邸,殺死了月光城的城主。
阿爾潘斯奪取了這座城市。
他站在了城主府的前面,看着如同浪潮一般的人群。
所有人仰頭看着阿爾潘斯,陽光下他好像在散發着光芒。
孔武有力的身體和刀刻斧鑿一般的面容,都讓人覺得阿爾潘斯像是一個墜入人間的神祇。
“神眷者!”
“神眷者!”
整座城市都在呼喚着阿爾潘斯的稱号。
面對歡呼聲阿爾潘斯爽朗的哈哈大笑,他用堅實的臂膀摟住自己的追随者。
他看向了人群,看着那一個又一個勇敢無畏的健兒崇拜的看着自己。
阿爾潘斯終于明白自己想要什麽了,也明白自己爲什麽要登上那座生命起源之山。
他渴望着榮耀。
他渴望着和朋友和部下們征服一座又一座高山。
他要讓。
讓自己的名字被所有人歡呼呐喊,被所有後世之人銘記。
月光城中的衛兵和青壯們也被這種情緒徹底感染,衛兵們放下了武器,蛇人們争先搶後的朝着阿爾潘斯的身邊靠近。
“我們願意追随于你,”
“神之眷者。”
——
在阿爾潘斯成爲了月光城的統治者之後,他便開始了自己一發不可收拾的崛起之路。
牧獸部落悍不畏死,依舊成群結隊的南下劫掠着城邦聯盟的村莊。
阿爾潘斯雖然自身擁有強大的力量和體魄,但是他強大的隻是自己一個人。
牧獸部落分成無數的劫掠隊伍,根本不和阿爾潘斯打正面戰争。
這讓阿爾潘斯苦惱不已。
“必須。”
“必須有一種方法解決這個難題。”
“我們必須加固防禦,讓那些牧獸部落的劫掠者不能夠輕易攻破我們的村莊和鎮子,讓他們每次不僅僅不能劫掠到東西,還得吃到些苦頭。”
“而且我們還必須有一些好的武器,适合防禦也适合用來追擊。”
他突然想到了自己之前總喜歡将槍和劍扔出去來擊殺敵人,這種遠程攻擊的方式無比好用,而且容易見效。
剛好在這個時候。
阿爾潘斯腦海之中靈光一閃,記憶裏出現了一種從未見過的東西。
他看到了一個和蛇人城市完全不一樣的高大建築,這是一個三葉人的儀式工坊。
一個人将一些材料放在了一塊石闆上,石闆上的紋路啓動流轉,然後一個特殊的造物出現在了面前。
他代入的便是這個人的視角,不過他看不清這個人長的什麽模樣,就好像人無法直接看到自己長什麽樣子一樣。
他隻能将目光放在那個特殊造物的身上,腦海立刻出現了這個東西的名字。
弓箭。
他看到這個人又制造出了箭矢,然後搭在了弓上。
在二者誕生的一瞬間,天空落下了一道道光芒,墜落在了弓箭之上。
箭矢射出。
“轟隆。”
阿爾潘斯就看到這人一箭将海面撕開成了兩半,延伸上百米才停下。
他再度啓動了血眷者之證,他披上了铠甲,血色的鬥篷在背後延伸開來,
而他手中的盾牌立刻變成了一副弓的模樣。
他來到了外面,拉弓将一根削好了的木頭射了出去。
不得不說阿爾潘斯天賦異禀,他用一根木頭就準确的命中目标,而且這木頭還穩穩的紮在了一棵樹上。
阿爾潘斯立刻眼前一亮。
雖然他的弓箭沒有那個畫面之中的厲害,但是他也能夠感覺到這種武器的厲害。
但是這種用血眷者之證盾牌變出來的弓,可并不适用于阿爾潘斯之外的其他蛇人,想要制造出來必須得另想辦法。
“該怎麽制作它呢?”
阿爾潘斯立刻召集了城中的工匠,讓他們開始思考如何制造弓箭。
蛇人工匠使用各種材料來制作弓身,又用牙獸的肌腱來制作弓弦,反複嘗試才制作出了阿爾潘斯想要的武器。
這種新武器出現在了蛇人的時代。
而且出乎意料的是,蛇人們好像天生對于弓箭的使用就非常具備天賦,他們的目光和瞳孔非常銳利,他們能夠精準的察覺到活着的生命的氣息。
而這個時候,又再次到了牧獸部落南下入侵的季節。
阿爾潘讓大大小小的村落建立起穩固的防禦體系,再利用濃煙傳遞訊号。
隻要能夠守住一時半刻,牧獸部落的劫掠者無法攻破村莊,而且馬上要面臨援軍的内外夾擊。
阿爾潘斯利用弓箭和那些強大的牧獸部落開戰,這些部落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還沒有見到人就有大量的蛇人士兵倒在了地上,牧獸部落的首領面臨這種從未見過的手段吓得倉皇逃竄。
阿爾潘斯甚至讓他的士兵散落出去設下埋伏,将牧獸部落的人引入到一個個鎮子之中,然後關上門用弓箭來射死他們。
這麽近的距離,高高在上的視角。
敵人怎麽怒吼嚎叫,也殺不死阿爾潘斯的弓箭手一個人,隻能坐以待斃。
阿爾潘斯一次又一次的打退殲滅了牧獸部落的劫掠者,讓牧獸部落的人聽到阿爾潘斯和月光城的名字就爲之恐懼。
漸漸的。
牧獸部落慢慢開始放棄了劫掠月光城所屬的村鎮,開始劫掠其他城邦的村鎮。
而阿爾潘斯趁着這個機會再度發展實力,然後開始了自己的下一個計劃。
阿爾潘斯準備收回丢失陷落在牧獸部落領域的護火城。
這裏是最北方的城市,也是牧獸部落南下的一個通道。
隻有奪回這裏,才能阻止牧獸部落南下劫掠。
在幾個大部落相約南下劫掠的時候,阿爾潘斯帶着士兵回到了這裏。
昔日的城邦核心地帶如今到處都是牧獸部落駐紮,昔日種植的田地也全部都荒廢。
阿爾潘斯帶人驅趕殺死了這些牧獸部落的人,重新收服了這塊土地。
他在這裏堵死了牧獸部落的退路,殺得幾個年年劫掠城邦的大部落徹底煙消雲散,大部分投降成爲了他們的奴隸。
他讓昔日逃走離開護火城的人重新回到了這裏,重新建立起了護火城,想要恢複曾經這裏的繁華和熱鬧。
而且牧獸部落南下的重要通道被堵住了,這下局面就徹底改變了。
蛇人們内陸腹地的城市和村莊,不用再如複一日的害怕牧獸部落南下劫掠了。
這一次。
阿爾潘斯的名字也徹底響徹在了蛇人族群和各個大大小小的城邦之中,随着他的聲名越來越大,士兵和追随者也越來越多。
一個接着一個城市的城主和小村鎮的火者前來護火城拜見他,認阿爾潘斯爲他們的盟主。
人們都這樣說。
“他是神的寵兒。”
“他是不可抵擋的。”
“神眷者阿爾潘斯,他是天生的統帥。”
雖然阿爾潘斯重新建立起了護火城,但是他卻并不想當護火者。
護火城的宮殿裏,一群追随者問阿爾潘斯。
“不當護火者?”
“那當什麽呢?”
阿爾潘斯突然腦海之中冒出了一個名字:“王!”
“我要成爲王。”
衆人不明白王是什麽意思,但是卻從這名字裏感覺到了一股威嚴的氣息。
“王?”
阿爾潘斯點頭,豪邁的對着所有人說到。
“護火者是分配食物的人,而王是統禦一切的人。”
沒有人敢質疑阿爾潘斯的決定,他們紛紛對着阿爾潘斯行禮,尊他爲王。
就這樣。
阿爾潘斯他被奉爲城邦共主,被蛇人們稱之爲神眷之王。
成爲了第一個蛇人之王。
——
護火城。
昔日的篝火祭壇後面修建了一座神廟,神廟的樣式是模仿生命神廟而建立,隻是要比那恢弘的神殿小得多,也沒有那麽多密密麻麻配套的宮室,更沒有一條蜿蜒的通道通往那座直達天際的通天塔。
神廟本身并沒有名字,或者說神廟本身就是名字,無需再添加其他的名号。
不過因爲神廟在護火城,因此也被稱之爲護火神廟。
神廟之中供奉着生命之母莎莉爲主神,一旁還有着腥紅魔女站立。
神廟前的篝火閃爍。
台階下有着豔麗的蛇人少女正在舞動婀娜的身姿,口中吟唱着贊美的詩篇,用蛇人的方式在向神明祈禱。
神廟的神侍早早迎候在了神廟前,等待着神眷之王登上台階。
成爲了神眷之王不久的阿爾潘斯走入剛剛建起起來的神廟,神情肅穆而莊重。
他心中想的是血之初祖說的話。
“你要記得。”
“這個世界上存在着很多你難以想象的東西,你所謂的力量和強大就好像泥土裏的一粒沙,而陸地之外還有海洋,大海之上還有無垠的星空。”
“阿爾潘斯!”
“存在于這個世界之上,首先要有敬畏之心。”
神台之上的生命之母,其模樣比傳說之中的要大上不少。
看上去是一個威嚴的少女,祂穿着華麗的服裝,手中執掌着一切生命的起源之器——萬物母螺。
阿爾潘斯拜倒在生命之母的神像下,伸出雙手貼在地面上。
“至高無上的生命主宰,萬物的造物主啊。”
“世界和萬靈永遠匍匐于您的足下。”
向神祈禱完畢之後,他又擡頭看了一眼生命之母神像的身邊。
台上還有着另一具雕像。
那是生命之母的從者,也是另外一尊神明。
“血之初祖。”
深海的血之國主宰猩紅魔女,也稱之爲血之初祖和最古者之王。
蛇人們奉生命之母爲主神,認爲這是他們的造物主。
但是造物主已經不再輕易降臨這個世界,而新的神明卻活躍的出現在凡人的眼前。
他們在信奉生命之母的同時,也同時信封着祂座下的其他從者,這并不違背他們原本的信仰。
——
夢界。
莎莉突然間感覺到了什麽,她突然跑了起來,拿起了妖精的魔鏡。
透過鏡子,她看到了一座嶄新的神廟,看到了神廟外篝火的影子。
她也看到了阿爾潘斯,在神像下向着自己禱告。
不過她沒有關注這個家夥,隻是将角度調轉開來,仔細看了看神廟裏的其他布置,有沒有什麽新奇的玩意。
看完後。
她立刻拿着魔鏡跑到了因賽神的身邊,向着祂炫耀。
“因賽神。”
“快看啊!”
“我又有了一座神廟。”
尹神接過魔鏡,看了看後塞入莎莉的手中。
“挺好的。”
“他們有了寄托,你也能夠開心。”
莎莉撅起了嘴巴:“不過沒有人記得你了。”
尹神沒有太大的反應:“不記得就不記得吧!”
“你們記得我就可以了。”
莎莉聽到尹神這麽說非常開心,她又想吹響自己的小螺号。
然而尹神看了她一眼,她立刻嘟着嘴巴,将萬物母螺放下收了起來。
她雙手拿着萬物母螺别在了自己的身後,對着尹神癟嘴。
“嗚嗚嗚。”
PS:一個個預言家說我今天肯定要斷更,昨天還是有些慌的。
但是,我現在想說。
我偏不,就是玩。
還有,月頭了啊,自覺把票票交出來啊。
今天更了八千多字,理直氣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