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隊長一驚:“精英小隊的人也出事了?”
安保人員歎了一聲,面露隐隐恐懼之色:“恐怕是的,他們現在的情況和之前那些人一樣,信号還能檢測到,可是卻根本無法聯絡,就好像憑空消失了一樣。”
“而且我們後續也派上去了一批人支援,然而卻也沒有任何的線索。”
就好像泥人入海一樣,什麽水花都沒有濺起來便消失了。
這種毫無反饋的情況,簡直比得知了被鬼怪全滅還要讓人難受。
沒人知道那裏究竟發生了什麽,又是什麽東西造成了這種現象。
他們究竟要面對什麽?
什麽都不知道。
這種未知才是最恐怖的!
“我知道了……”牛隊長皺緊眉頭,深覺此次事件的棘手。
就連精英小隊都在這裏倒下了,那他這個臨時被指派來之前連隊長都算不上的人恐怕更加沒希望了啊!
如果不是責任在身,又知道此次有鬼差在暗中陪同,他幾乎想一走了之。
正當他這麽想着的時候,忽然感覺到身周一陣陰風吹來。
下意識警惕轉頭望去,卻是忽然看見了一道黑袍撐着破舊油紙傘的身影出現在了不遠處。
即便是一言不發,但是身上那股陰冷詭異的氣息,伴随着那股隻是看一眼就撲面而來的龐大壓迫感,頓時讓所有人都瞬間明白——
鬼差出現了!
“見過鬼差大人!”
幾乎是瞬間,所有人都低下了頭不敢直視。
而剛才那位還想着能和鬼差說上話的學姐此時也已經意識到雙方的巨大差距,連擡頭正大光明地看一眼都十分艱難,更别說上去交談了。
即便如此,她臉上也滿是難掩的激動和興奮。
而至于另外那兩個研究人員更是震驚。
他們雖然之前也聽過鬼差出現的事情,但是這真正第一次見面而且這麽近距離還是第一次。
而在真正親身體會到那種迎面而來的威壓感之後,他們瞬間便收起了之前或許還有的輕視之心,身體甚至都有些恐懼的發抖。
此時葛甯建回頭看了眼蘇白,微微點頭,随後對着他們沉聲道:“這邊的确很危險,待會兒你們先上去,如果有異樣發生我會見機行事。”
言下之意似乎有用他們來引出那隻隐藏着的鬼怪的意思。
不過幾人都沒有什麽意見,紛紛應下。
本來就要上去的情況下,至少有鬼差的幫助就已經是最好的保證了不是麽。
後面的蘇白則是沒有關注這些事情,他從下車開始就一直擡頭看着大廈上方。
“好重的怨氣……”
比起上次見到的還要濃郁得多!
說暴漲了兩三倍也不爲過!
如果按照怨鬼的強度來算的話,那麽至少也得有三到四個嬰兒鬼的程度……
“嘶……”
即便是現在通過了城隍考試的蘇白也不由得感覺有些頭疼。
這種程度如果是之前自己過來的話,恐怕會被吃得骨頭都不剩吧。
但是在來之前他們也調查過了,這邊之前并沒有發生什麽慘無人道的兇殺案亦或是别的特殊自殺案件,按理來說應該是沒有誕生如此強度的怨鬼的基本環境。
“果然還是舊時代文物所引起的……”
“應該能找到一些有用的東西!”
大緻上有了猜測,蘇白收回視線,沒有在意其他人,迫不及待打算直接進大廈裏面看看具體的情況。
隻是就在這時,那位牛隊長卻是伸手攔住了他。
“等等,你沒看見鬼差大人正在這裏嗎?一切行動要以鬼差大人爲主!”
他生怕蘇白的自作主張的行動會觸怒鬼差,有些不安地向葛甯建賠罪道:“不好意思,這位是我們新來的内勤人員,還不太懂規矩,如有冒犯還請鬼差大人莫要生氣……”
“嗯?”
蘇白愣了一下,下意識回頭看了眼葛甯建。
他剛才被裏面的東西所吸引,倒是一時忘記了自己現在的身份,無意中就做出了忽視的舉動。
葛甯建也沒想到會有這麽一出,更沒想到這位牛隊長會爲了讨好自己就指責了蘇白。
蘇白可是自己的頂頭上司啊!
他眼裏稍許尴尬之色不過很快掩飾過去,随機應變輕咳一聲沉聲道:“無妨,我倒是頗爲欣賞這種無畏的性子。你……叫什麽名字?”
“鬼差大人,我叫蘇白。”蘇白眼睑低垂,配合着演一出戲。
“行,你待會兒便跟着我。”葛甯建大手一揮便定了下來。
正好有了這個機會也方便他們待會兒行事。
“這?”
頓時所有人的眼神都變得錯愕和難以置信,尤其是先前那位試圖拍馬屁的牛隊長更是瞪大了眼睛,一副吃了蒼蠅一樣的表情。
他本來還想着自己能夠通過讨好鬼差獲得一些活下來的機會,結果怎麽也沒想到竟然給這個他看不起的文職人員做了嫁衣!
而那位吳學姐也是目光流轉,有些羨慕地打量着蘇白。
顯然她也非常想得到這樣的和鬼差近距離接觸的機會。
“鬼差大人,您要不再考慮一下,他隻是個……”牛隊長還在試圖勸說。
“行了,時間不早了開始行動吧!”葛甯建并未繼續搭理,臉色冷漠下來。
“明……明白了。”
無奈一歎,牛隊長隻能暫且收起心裏的一點小主意,又瞪了一眼蘇白這個“幸運兒”之後,帶着剩下的人一起前往大廈内部開始調查。
而目标正是之前顧陽雲失蹤的九樓。
那位吳學姐在經過他身邊的時候,倒是偷偷給他抛了個媚眼,比了個打電話的手勢,似乎是暗示了什麽。
不過蘇白對于這種送上門的事是敬而遠之的,更别說還有小丫頭蘇芸挂在自己背後,惡狠狠地瞪了一眼那學姐的背影。
她非常不希望這個女人成爲她未來的母親。
等送走了這些人之後,他就走在最後面,在其他人豔羨的目光下“跟着”葛甯建一起走入大廈内。
“按照之前顧陽雲所留下來的消息,這邊最可疑的應該就是九樓,而恰好那個于鵬程的公司也就在那裏。”
蘇白的腦子裏不斷回憶着之前的些許線索,一步步拾級而上,就在要到達八樓到9樓之間的時候,他的腳步忽然停了一下。
“等等……”
他借葛甯建之口喊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