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白有些詫異,這是他擁有系統十五年來第一次發現成就系統出現了除了積分與時間以外的獎勵。
隻是爲什麽會如此之雞肋,自己會這驢馬語有何意義,難不成多一門外語找工作方便些?
他的内心微微抗拒,但任務完成後扣除的簽到時間卻非常重要,等到了蘭若寺,因爲簽到任務的關系無法離開,自然待得時間越短越好。
特别是要與妖魔爲伍,聶小倩那幾個孤魂野鬼還好說一些,但背後的樹妖姥姥可極爲難纏,更别說遠在地府的黑山老妖了。
至于積分倒是一直沒有什麽用處,這系統給他的感覺就像是半成品,極爲簡陋。
一想到這裏,秦白就腦殼痛,心中無比的幽怨,要不是這個系統,自己早已經連中三元,現在說不定過着牽馬遛狗的生活。
他喝了幾口桌子上的悶茶,從包裹中取出了僅剩的四把匕首,鐵錘是吃飯的家夥,自然不能用來發動鍛鐵神通,隻能用這些年省吃儉用留下的匕首了,不過用一把少一把。
秦白也沒有急着出房門,他在等待着客棧裏的其餘人睡下,同時從窗戶縫隙中觀察着那些驢子。
在此期間,三娘子去院子裏喂過驢子一次食,都是些未脫殼的小麥,在這個不少窮苦人家吃得是木屑混着雜糧的年代,簡直有些太過于奢侈了。
等到客棧裏一切動靜都消失的時候,秦白這才從屋子裏緩步走了出去。
他帶上了自己的鐵錘,不過沒有穿鞋子,隻是爲了讓腳步聲略微輕一些。
秦白先去隔壁房間瞧了一下,甯采臣嘴上說得害怕,但睡覺卻睡得極爲死,搞得他都有些無語了,不愧是心大到日鬼的男人。
緊接着他悄咪咪的順着樓梯溜了下去,剛打開客棧的側面,露出一道縫隙,突然停下了手。
客棧裏吹過一陣過堂風,廚房的簾布随風微微晃動了一下,秦白突然聞到了一股很是刺鼻的血腥味。
這味道明顯不像是牲畜,在山寨中他也經常聞到,分明是人血才能發出的味道,而且夾雜着淡淡的腐臭,令人作嘔。
秦白眼睛眯了起來,擡起鐵錘就朝着櫃台後面的廚房走了進去。
而三娘子的屋子其實就在隔壁,爲了不驚動對方,他也沒有去點油燈,隻得利用紙窗透進來的月光觀察起來。
廚房相對來說較爲平常,裏面到處都是蜘蛛網,衛生狀況顯然不合格。
秦白翻找一下,在角落擺放的水缸裏找到了大量的肉食,堆積在一起,看上去有上百斤不止,其中有些甚至于都已經生蛆。
因爲視線太過于昏暗,他分不清楚是不是驢肉,隻是用手胡亂的摸了摸,摸到了一顆頭顱,圓滾滾的分明不是驢腦袋。
秦白在山寨裏見慣了死屍,倒也不覺得恐懼,隻是胃中有些翻滾,因爲自己晚飯便是客棧中食用的。
但仔細想來,兔肉多骨,與人肉完全不同,如果菜裏夾雜着什麽,自己一口就能分辨出來。
見廚房裏沒有什麽收獲了,他便準備返回了大堂,剛想離開,卻看見牆角有一個極小的孔洞冒着亮光。
這分明是從三娘子的房間裏透過來的,秦白湊了過去,不知爲何心中莫名的感覺有些刺激,咽了一口唾沫,便把眼睛放到了孔洞處。
幻想中香豔的場景沒有出現,隻是看到三娘子坐在木桌前,身上依舊是之前那套衣服,呆呆的看着面前的一個木箱子。
秦白盯了大半柱香的時間,直到自己腰酸背痛,三娘子才動了起來,這時候他已經完全麻木了,哪怕對方突然脫了衣服,估計心中也無半點波瀾了。
三娘子先是把手帕鋪在地上,接着從木箱子裏取出了看上去用紙做的的小人、紙牛和一套小犁耙。
這些個東西大約六七寸高,做得十分精緻小巧,小人的臉上甚至用毛筆畫上了表情,隻不過反而顯得有些怪異。
三娘子把它們桌子上,低聲念了幾句咒語,然後含上一口水,噴向它們。
水落在了小人和紙牛身上,加上窗戶中透過來的月光,使得它們立刻動了起來。
小人活靈活現的拿起犁耙翻身上了紙牛的背,走到了手帕的上面。
手帕也在此時化成了一塊微型的土地,小人在上面來來回回耕了好一會兒,形成了一片農田。
秦白強忍着吐槽的念頭,看着小人和紙牛方方正正的模樣,他腦海裏滿是前世的某款遊戲。
見到田地耕好,三娘子取出了一袋種子遞給小人。
小人接過後,在田地上播種了起來,種子很快就發了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化作了金黃色的荞麥。
“不用骨粉催熟?這尼瑪不科學啊。”秦白心中不吐不快。
荞麥很快被小人脫了殼,裝滿了一袋子,接着紙人和紙牛都變回了原樣,被三娘子放回了木箱子裏。
接着她開始用石墨研磨起了荞麥,一時半會還無法成粉末。
但秦白也算是知曉了,之前對方在夜裏喂給那群驢子的糧食,肯定用術法催生出的荞麥。
三娘子将荞麥粉做成食物,絕不是爲了喂驢,八成是打算給人吃了。
他從廚房走了出去,從側門來到了院子裏,那些個驢子都已經睡着,倒沒有這麽多雙眼睛看着自己了。
再看向牆角下面,用支架晾起了十幾塊驢皮,皮上就連驢頭驢尾都有,無比的完整。
系統的提示在這時出現。
【阿凡提與驢】:找出驢群中的驢子,獎勵:簽到時間—5日,積分16。
秦白腳步頓時停住了,一般來說成就任務都包含着深意,其中隐藏着大量的信息。
驢群中的驢子?
這便是說明這群驢子沒有表面上那麽簡單,結合廚房發現的那些死屍可以聯想到,這些外表像是驢,很可能本體是人。
他小心翼翼靠近了驢棚,沒有驚動其中的驢子們,然後觀察起了這些驢子。
外表與普通的驢子确實毫無區别,但秦白很快有所發現,在驢子的腹部有一道黑色的線,幾乎貫穿了整個身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