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城
趙敏在客棧房間裏打坐,她的心不靜,李元芳的名字一直在她的心裏徘徊。
當然,絕不是因爲左舟太帥讓她戀愛腦發作,是她總覺得這一次的圍殺似乎有什麽漏洞,然而聰慧如她卻什麽都想不到。
很快,苦頭陀回來了,帶回來了一個令所有人震驚的消息。
五大地榜高手圍毆李元芳,結果死了兩個還讓對方跑掉了……
這個消息讓趙敏着實震撼了一下,她不得不開始思考之後大秦的人會有什麽反應。同時看向苦頭陀的眼神也有點嫌棄了,同樣是地榜高手,爲什麽你們差了這麽多……哦,人家才人榜啊,那沒事了。
苦頭陀察覺到了趙敏的眼神,心裏有點生氣但他還需要借助汝陽王府的勢力,現在可不宜鬧僵。想了想後開始手舞足蹈的用啞語解釋。
在趙敏身後跟着三個人,正是她的三名護衛,阿大阿二阿三。而在三人身後則是兩個陌生的流亡者,其中一個似乎頗擅長啞語,翻譯說道:“苦大師的意思是說,那李元芳的劍法太過詭異,之前以爲隻要能夠限制住他,那就可以對付。但這一次卻發現他的輕功和指法也有獨到之處。除此之外,他的其餘能力都不足以對地榜高手造成威脅。下一次,肯定可以成功。”
趙敏聞言有點懷疑,“當真?”
苦頭陀狠狠點了點頭,那肯定的樣子連他自己都信了。
趙敏沉默片刻不說話,突然間外面飛進來一隻信鴿,衆人聞聲望去,阿三接過信鴿摘下信筒,剛要拆開卻被趙敏阻止了。
趙敏接過信筒毫不懷疑的拆開瞄了一遍讓後放在燭火上燒掉了,這個動作讓其餘人心中嘀咕。
以前她可不會如此輕易處理情報的,這一次的情報是什麽内容?
趙敏也沒有解釋什麽,似乎其中的卻情報與他們無關一樣,“依苦大師的意思,我們接下來該怎麽辦?得罪了大秦,對我元國來說可沒有什麽好處。”
苦頭陀似乎早就等着了,又開始比劃,另一邊的流亡者繼續道:“苦大師說,那大秦使團還不知道有關李元芳的事情,隻要我們殺死李元芳,就沒有人能夠知道這件事。聽說大秦新皇對李元芳頗爲忌憚,就算暗中知道這件事了,隻要沒證據,他也不會如何。”
趙敏點點頭,“所以這件事的重點,就是我們該怎麽殺死李元芳喽?那麽好,李元芳的實力畢竟不是我們可以抗衡的,這件事隻能麻煩苦大師了,之後我會寫個手令,你可以調用我汝陽王府的所有情報力量。”
苦頭陀似乎很滿意,微笑着退了出去,趙敏揮手讓兩個流亡者也出去了。
阿大幾人對視一眼,奇道:“郡主将我們留下有什麽要事嗎?爲什麽還瞞着苦大師?”
趙敏揮揮手不說話,時間一分一秒的離去,四人相對無言了一刻鍾才開口,直到有兩個手下進屋彙報苦頭陀帶了人離開後,她才說道:“剛剛的信鴿,是李元芳發給我的。”
“什麽?”
三人面面相觑,這是什麽操作啊,我們前腳剛要殺他,他後腳就給郡主發信鴿?莫不是污言穢語的大罵一通吧,太沒品了。
趙敏翻了個白眼,她很輕易就猜到了三人的想法,“李元芳是大将軍,是滅殺過地榜高手的武林新星,以爲都跟你們一樣?”
三人讪笑,你這崇拜的語氣是怎麽回事?
趙敏哼道:“他給我發信鴿,說苦頭陀的真實身份是明教光明右使範遙!”
嘶!
三人非常配合的倒抽了一口冷氣,苦頭陀可是看着趙敏長大的啊,雖然沒有正經的拜師禮,可大家都知道苦頭陀就相當于是趙敏的半個長輩。
“這……是真嗎?”
趙敏面色越發清冷,“是不是真的試驗一下就知道了,你們暗中收集一下明教的情報。”
阿三道:“之前明教四分五裂後就老實了不少,甚至都沒有日月神教來的活躍。如果要試驗的話,應該怎麽做?或者說,拿誰試驗?”
趙敏想了想,“天鷹教殷天正雖然一直以護教法王自居,可他其實也就是仍保留一分香火情,其教衆都跟明教沒有什麽牽扯了。紫衫龍王來自與西域,大秦平了突厥之後就已經失蹤了。金毛獅王幾年前倒是出過一些風頭,可之後也不見了蹤影。青翼蝠王練功走火入魔四處求醫問藥,已經沒有了什麽威脅。他們與光明右使的關系似乎并不好,靠他們也試探不出什麽了。”
阿大明白了她的意思,“郡主是想要動楊逍?”
“楊逍與範遙當初有‘逍遙二仙’的稱号,私人關系也是不錯,想要試探一下苦大師,怕是隻能在光明左使身上想想辦法了。”趙敏用手輕輕撫着信鴿,這隻信鴿是用的那種驿站信鴿,一般自己人送情報輕易不會用這個,因爲這東西隻需要跟蹤一下就可以找到對方的大概位置。這李元芳真是一點都不怕啊,他這擺明了就是要惡心人。
阿三張張嘴卻不知該說什麽,阿大無奈讪笑:“可具體該怎麽做呢?”
趙敏嫌棄的瞥了眼他們三個,她汝陽王府最缺的并不是高手,而是有腦袋的人,怎麽我的麾下就都是這種……算了……“我聽說楊逍跟峨眉派有些舊怨。”
阿大三人頓時眼前一亮,“懂了懂了,我們都懂了。”
趙敏:“……”
……
左舟打了個哈欠,随手找了一間酒肆做到中午,掌櫃的一直在那盯着他,哼,這貨做了快一上午,該不會是沒錢吧。
這時有一個手持折扇的青年進入酒肆,看到左舟時徑直過來。
“聽聞李兄大殺四方,在下佩服啊!”
“小場面,坐,店家再來一壺酒。”
左舟招招手重新上了一桌菜,一邊給李玉竹倒了一杯酒,一邊問道:“使團那邊有什麽變化嗎?”
李玉竹搖搖頭,“接到你的暗号之後我們就去看過,使團的人似乎并沒有知道什麽内幕,明國方面隻是說在野外有人伏擊李元芳大将軍,大将軍負傷逃遁。”
左舟并不意外,隻是饒有興趣的看着他,“那你們是怎麽知道我大殺四方的?”
李玉竹理所當然,“我們自然也有我們的渠道。”
左舟恍然的笑了笑,沒有明說但也大概明白。朱無視爲人極度謹慎,護龍山莊的人裏輕易不會有流亡者。而清國那邊之前參與的一個流亡者都沒有,一來實力不夠,二來多爾衮也不怎麽信任流亡者,因爲流亡者太特殊了,尤其是三條命的設定,讓他們可以用生命去探聽秘密,這對于在外征戰的軍隊來說是緻命的。
那就隻可能是從汝陽王府那邊了,看來官方流亡者爲未來做了很多準備啊!
“你可以放心,我們的人時刻關注着使團的安危,若是有變故一定會暗中出手相助的。”李玉竹說的很真誠。
“倒也用不着你們幫忙,我就是想要知道一下大緻的局勢,好判斷一下未來該怎麽做。”左舟不在意的揮揮手,畢竟按照狄仁傑的計劃,他要做誘餌引出所有十殿閻羅,這張君寶和易家兄弟也都知道,他們應該不會太擔心,隻會覺得這是我在順勢而爲。
“你有自信就好,不過你那個侍女很機靈啊,她抓住了我們的一個探子,然後讓我們帶她來找你。”
“江玉燕?”左舟頓時來了興緻,雖然說是假裝逃命,但若是小酒喝着小美人陪着,那這生活可太……“你們帶她來了?”
“還沒有,總要問過你,但你若是同意的話,我們可以将她帶過來。”
“那就麻煩你了。”
“客氣了……”
“還有事?”
李玉竹沉吟片刻問道:“你之前說的那一次機會……我們想了想,即使想問問,伱想要說的,是不是土木堡之變?”
左舟樂了,“看來你們之中有不少懂曆史的牛人啊。”
李玉竹苦笑,“大将軍見笑了,畢竟朱祁鎮此人在曆史上也算是獨一份的了,功績沒見多少,可這丢人的事着實沒少幹。從你之前跟我們提到機會時,我們回去就多方查證,這才想到了土木堡的事上。”
左舟攤攤手,“既然你們都想到了,那還有什麽好問的?”
“可問的多了啊,你要知道這個世界的曆史與隔壁地球不完全相同,光是土木堡這個地點可能就不一樣。最關鍵的是,我們實在想不通,一個皇帝爲什麽要禦駕親征?如果不禦駕親征,那也就沒有之後的事情了,這我們還怎麽找機會?”
左舟頓了一下笑道:“你看朱祁鎮之前做的事,也挺荒唐了,說不定就腦袋犯渾送了呢!”
李玉竹卻搖頭,“當初大秦那麽強,秦皇那麽猛,也沒聽說他親自上戰場指揮戰鬥。何況那麽多的大臣,就算朱祁鎮想要禦駕親征也會被人攔住的。”
左舟聳了聳肩,一副不關我事的樣子,“這個世界也是有很大修正能力的,說不定就出了什麽事,讓他想要禦駕親征,而大臣們也都同意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