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舟不是那種遮遮掩掩的人,對于某些秘密根本就沒有啥‘不能知道、不配知道’又或者是‘爲了你好’的說法。
因此左舟将有關妖怪、神佛都有可能利用各種方式回歸的消息告訴給了大家,甚至于有人不懂他還負責解釋,比如六道輪回的作用啊之類,除了他已經成了佛門大聖等秘密沒有說之外,可以說左老漢對于這些事實屬門清。
所以當狄仁傑說到‘神國’的時候,左老漢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那些神佛。
理智的想想,如果對手真的是那些神佛,那唐國的人還真沒有什麽還手之力。當然,這其中最難的點并不是說打不過對手,而是找不到敵人!
神佛回歸使用的手段是多種多樣的,就拿宋國的那些妖怪來說,明明大家是一起放棄了妖怪身體準備投胎,可私底下卻那麽多的彎彎繞繞。
而過去處于劣勢的妖怪們都這麽多幺蛾子,難道神佛會比他們差?
你連敵人在哪、敵人是誰都弄不清楚怎麽打,搞不好最後一堆人沖出去,結果就你一個人在輸出……
“所以,你們這些人就離開了唐國?”左老漢的表情很玄妙。
狄仁傑搖搖頭,“我并不缺乏以死殉道的勇氣,隻是……如果當皇帝的先投降了呢?”
“……”這個操作是左老漢沒有想到的,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什麽。
狄仁傑歎道:“李隆基主動給了佛門很大的便利,甚至還選了佛門的人做國師,佛教在唐國的影響力極度擴張……呵呵,其實這也能夠想的明白,神佛高高在上,他們是尊貴的,是至高無上的!而這樣的人并不會主動承擔什麽管理百姓的職責,所以他們需要一個代理人。當年的李隆基明顯是想要做這個代理人。”
左老漢恍然,“所以打不過就加入啊,這麽說倒也能夠理解,畢竟所謂神國也不過是在人們的靈魂上增加一道名爲信仰的枷鎖,該怎麽生活還是怎麽生活,李隆基該有的榮華富貴也不會少半點。”
狄仁傑沒有再開口,事實就如左老漢所說,既然明知道打不過爲什麽要打,反正我的權力依舊能夠得到保證,所以啊,躺平就好。
這無疑是個辦法,但對于狄仁傑這班人來說是不可接受的,可又無奈,連皇帝都躺平了,他們能怎麽辦?于是便離開了唐國,當時各國其實狄仁傑都有考慮過,但也隻有大秦能夠入他的眼,所以才有了如今的狄仁傑。
左老漢歎了口氣起身,也不說什麽了轉身離開,讓狄仁傑自己靜一靜吧!
李白的到來像是生活中的一個小插曲,并沒有因爲其地榜的實力而對局勢有任何的改變,至于其所帶來的影響還不得而知。
對于左舟來說,目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弄死普渡慈航,而随着科舉考試的開始,誅心計劃也來到了最後的步驟。
……
科舉,理論上是要對标隔壁地球高考+公務員考試的,但其實遠比那要更加殘酷。
這一次科舉在大秦曆史上絕對是人數最多的一次,不光是因爲允許了女性參加考試,更因爲如今大秦的領土擴展了,那些新納入大秦的子民中有才者也比例不小。
爲了能夠更好的安撫,大秦從來不搞将人分爲三六九等那一套,原本大秦子民能夠獲得的機會,新的子民同樣能夠獲得。
如果說原本的帝都子民能夠有什麽福利的話,大概就是一個良好的複習環境吧,畢竟人一多,這帝都就變得喧嚣了很多,想要在這麽個城市中安心複習,有時候也挺難的。
“考試開始後先将試卷掃一遍,會的題目先答将能夠拿的分數拿好,然後再做别的。”左舟面對李尋歡江玉鳳還有呂輕侯不厭其煩的一遍遍啰嗦,“别将太多時間用在策論上,你們隻是參加科舉的考生,不是什麽經驗豐富的官員。讓你們談論治國之策不過就是些紙上談兵罷了,那些官員早就有自己的固有觀念了,看的不過是你們的政治傾向而已。記住!這一次的主考官是李斯,也就是說,多傾向法家的思路,走依法治國的理念,聽明白了嗎?”
衆人點點頭,左舟對于呂輕侯和李尋歡還是放心的,隻是江玉鳳的精神狀态有點差,不過這也在預料之中,畢竟爹沒了,誰也沒法短短幾天就從悲傷中脫離出來。
“好,加油!”左舟拍拍手,莫名的還有點緊張,他好像終于能夠體會到一點考場之外家長的感覺了。
黑壓壓的人群開始往國子監湧,遠遠看去像是一片潮水,高低起伏翻滾不休。
嗯,也幸好大家都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哪怕男女混在一處也沒有說誰手腳不幹淨。
“李将軍、狄大人,送人來科舉啊,哈哈哈。”
左舟沒有等怎麽回味呢,一堆認識的不認識的官員就靠近過來,抱拳相互問好,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即使左舟不認識這幫人也依舊做足禮數。
誰家還沒有個孩子,以後還要同朝爲官的,有個相互之間培養感情的地方總是好的。
如果說真有誰格格不入,那可能就要數胡亥了。
是的,你沒有看錯,這貨竟然偷偷混進了國子監,一身藍色的衙役服飾,在考場之内亂晃。
雖然安全問題不需要擔憂,可是這個行爲着實有點……
李斯的臉皮止不住的一陣抽搐,所有監考一般都會時不時的走動,但這個頻率絕對不能夠太頻繁,而且要盡量保持安靜,否則是有可能影響考生考試的。可胡亥倒好,恨不得腳底下按兩個輪子,視線咻咻咻的在各個女考生的臉上、胸上遊弋,他倒是也想看看腿,隻可惜看不到。
這個時代的女考生們可是比隔壁地球高考時的女學霸們質量高多了,不是指學識,就單單指形象方面。由于其中夾雜着給胡亥選妃的另一層意思,這一次來參考的女生絕大部分都是顔值抗打、儀态端莊,坐在桌子後面腰挺的筆直,低頭寫字的樣子不像答題倒更像是在文會上作詩賣弄。
與之相比,隔壁地球高考時那些帶着眼鏡冥思苦想奮筆疾書的女學霸們哪裏能夠入得了胡亥的眼。
胡亥如今着實是有點看眼花了,同時心中也爲自己驕傲,朕果然是天才,這樣挑選出來的妃子必然是知書達理學識過人,可比那些因爲利益結合聯姻過來的女子強多了。
李尋歡筆下一頓,修習神刀斬鍛煉出來的精神力讓她很容易就察覺到了亂蹦的胡亥,輕輕擡頭,眼中銳光一閃,安靜!!!
胡亥一個激靈,跟李尋歡的目光接觸,那一股子冰冷銳利有點吓人,但是色心卻第一次蓋過了對危機的感悟。好美啊!!!
李尋歡有點無奈,怪不得有一句話叫做‘色膽包天’,看來自己這神刀斬修煉的還是不夠,竟然沒法将這個煩人的家夥逼退。
搖搖頭,李尋歡認命的重新低頭作答,不就是看嘛,看呗,老娘以前還是李師師的時候還被看的少了?
就這樣,胡亥站在這裏足足快一刻鍾的時間,期間甚至還流口水了,大概是終于從驚豔中恢複了過來,所以在李尋歡馬上就要爆炸之前,他離開了。
很快,胡亥又看到了江玉鳳,雖然江玉鳳沒有李尋歡這種傾城的姿色,但也絕對稱得上美女,尤其是今天的江玉鳳,竟然有一種低沉、悲戚、顧影自憐的感覺,這可是太吸引人了。于是胡亥又停下了。
江玉鳳答完一題後暫時放下筆,江别鶴的死對她影響很大,注意力一直不能集中,每答一道題都需要她凝神很久。這一放下筆就看到了胡亥,此時的江玉鳳已經沒心情考慮這人是誰了,隻是覺得有點礙眼,便向他揮揮手以做驅趕。
江玉鳳畢竟是李大将軍推薦進來的,監考們事先都有資料,做出這個動作一點逾越但也說的過去。但看在胡亥眼裏就不一樣了,嘿,不認識朕?不是奔選妃來的?脾氣還挺大還是匹烈馬!
好,朕就喜歡這個調調。
胡亥深深将江玉鳳記在心裏,然後配合的離開了。
很快,胡亥又來到了李清照的前面,作爲李白的弟子,李清照的靈覺要比江玉鳳強出不少,所以她很快就如李尋歡那般發現了胡亥。
容貌方面李清照要比李尋歡遜色一些,但那種撲面而來的書香氣質卻是直擊胡亥心底,使得他又一次駐足了。
李清照動作微頓,聯想到選妃的事與有關胡亥的一些傳聞,不禁失笑。
這一樂又挑逗的胡亥心裏癢癢的,不過李清照沒有擡頭,她有足夠的心性無視胡亥。隻是她對于胡亥這種不正經的人心态顯然還是不夠了解。
胡亥這一看就看起來沒完了,心裏還嘀咕着,這姑娘怎麽不擡頭看看朕呢?這看不到正臉心裏很不爽啊!
一個低頭答題,一個直勾勾盯着人家,跟擱這擡杠一樣,這就很難受。
李清照答題越來越慢,終于無奈的擡頭,充滿幽怨的甩了個白眼。
嘿!胡亥舒服了,滿臉笑容的點點頭,心滿意足的離開。
整個畫面此時已經完完全全的被李斯收入眼簾,好家夥,茶也不香了,氣氛也不嚴肅了,若非這裏人太多,胡亥又是個皇帝,他恨不得拎起凳子就朝那貨砸過去!
長長一歎,有時候他真後悔答應秦皇打那個賭,什麽誰治理好誰就做新皇,就擁護扶蘇多好,至少自己之後不用這麽操心啊。
說起來,扶蘇帶着一部分皇室中人離開之後真的就沒有再過問大秦的問題了,甚至最近一段日子連應該給的補給都沒要,顯然在短短時間内,扶蘇已經能夠做到自給自足了。
怎麽說呢?優秀,扶蘇是真的很優秀啊!
早知道這麽操心,自己當初就該跟着扶蘇一起去隐居,說不定能夠多活兩年,省的天天跟這受氣。
好吧,這也就是那麽一說,有時候想要放棄權力可沒那麽簡單。
就在李斯這裏胡思亂想的時候,胡亥那邊又走到了一個女考生的面前,這個考生很美,從容貌上已經接近李尋歡的水平了,略施粉黛、一身紅衣,有種即将上戰場的絕決,卻又不乏女性特有的柔美。簡單的玉簪,微卷柔順的長發,兩顆耳環清素淡雅。
将門虎女?大家閨秀?
輕而易舉的,這女子就勾起了胡亥的注意,她的嘴角微帶笑意,似乎一切都是胸有成竹,給胡亥一種錯覺,試卷啊題目啊什麽的都不值一提,這又是個才女?
胡亥很是生硬的咽了口唾沫,眼神瞟到旁邊的門牌上,上面是這女子的名字,琴操?這個名字怕不是西域那邊過來的?嗯,果然啊,都說西域那邊的女子有味道,确實确實!
那女子似乎答完了一道題,剛要放下筆就被胡亥驚了一下,“哎呀!”輕呼出聲确實打翻了硯台,黑色的墨汁染上了試卷,頓時将一大片都污掉了。
隻見她心疼的泫然欲泣,看着已經不能用的試卷卻又不敢多說什麽,埋怨又膽小的瞪了一眼胡亥,奶兇奶兇的。
哎呦!這可要了親命啊,胡亥抹了一把嘴角,還好還好,口水還沒有來得及溢出來。
他主動上前幫忙收拾,揮手就叫來了兩個監考,指了指琴操面前的桌椅,“都換了!”
兩個監考:“……”
行,你是皇上你說了算,我們心裏mmp就好。
胡亥轉頭笑道:“不用着急,今次科舉考試皇帝開恩,允許延長時間半個時辰,你安心答卷。”
琴操聞言眼中露出驚喜,與胡亥對視又有點不好意思的樣子,雙頰蘊紅誘人至極。
兩個監考:“……”
行,你是皇上你說了算,我們一會兒就去告訴李斯大人,大家一起心裏mmp。
胡亥看着琴操繼續答題終于滿意的離開了,時間還早再去看看别的女生吧,但不知爲何,他的心裏總是晃過琴操的一舉一動,嗯,這個女人似乎已經住進了他的心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