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舒服!”
左舟躺在大大的木床上,不遠處展十七和青萍磕着瓜子閑聊,懷裏是阿香留着哈喇子午睡,多美好的畫面啊,尤其是當所有事情都處理完了之後,那個詞怎麽說的來着?
齊人之福!
“你這樣懈怠真的好嗎?”
一股子香風吹過,眼前粉紅色的光影晃過,懷裏阿香拱了拱換更舒服的姿勢,不過面向左舟懷裏的嘴型卻是一句‘賤人’!
左舟就當沒有看見,臉上挂着笑意,“師姐怎麽有空來我這閑逛?魔門的崛起還需要你的一份力啊!”
绾绾看看好似完全沒将其當回事的三女,心中有點氣,難道老娘沒有威脅嗎?
保持鎮定笑道:“你不是說要趁着這次回大秦的機會将青龍會解決掉嗎?已經有情報過來了,西域那邊的一位龍首應該是已經啓程來帝都了。”
左舟聞言好奇,“這情報從哪來的?”
“還記得你以前讓我們幫忙盯着的一個縣令嗎?我們發現他暗中将很多攻城器械與資源人手都通過各種方式運到了帝都。”
左舟愣了一下,接着恍若,“是那個縣衙存放床弩的縣令!嘁,我都忘到腦後了,不過……你嘴裏所說的資源是……”
“據我們的偵查是一些很奇怪的藥物和蠱蟲,嗯名字都挺陌生。”绾绾歪着腦袋做回憶狀賣萌,“奪命蘭、天蠶金龜、血蘭花、蜣螂蟲、麻香骨、悲酥清風……”
“行了行了,聽名字已經飽了。”
左舟揉了揉眉心,有些恍惚的看向青萍,“我回來幾天了?”
青萍無奈,“七天了。”
“你也聽到了,我剛剛回來七天,還沒有機會跟她們大被同眠呢,你竟然就來煩我?”
青萍和展十七頓時鬧了個大紅臉,阿香低頭在左舟的胸前咬了一口,左舟完全沒有在意,語氣悠悠,“前天我去接楚楚,這孩子都快兩歲了,看見我的時候竟然連一句‘爸爸’都沒喊,這是什麽?這是父愛的缺失啊,你怎麽忍心用這些無聊的瑣事來打擾我的清修呢?”
绾绾張張嘴,竟然真有一種過意不去的感覺,師弟的演技真好。
“你都說大被同眠的問題了,就别跟我提‘清修’這個詞了。”绾绾不屑,“魔門好不容易在大秦站穩了腳跟,若是讓青龍會給破壞了,那以後你也沒得這種逍遙生活過啊!”
“道理我都懂,問題是,你不該來找我。你看我現在的樣子,誰看不出來我如今專心享受。有事情你去找别人吧!”
绾绾雙手叉腰氣道:“不找你找誰啊!”
“去找狄仁傑,去找包拯,如果力量不足就去找聶風秦霜,實在不行你也可以找韋小寶雙兒他們商量一下嘛!靠譜的人有很多,你要懂得發掘。”
绾绾愣了一下,這些人……好像聚集起來确實是一股莫大的力量,可……也不是說都聽魔門的啊!難道要讓我狐假虎威?呃,好像可以哦!
绾绾一副醒悟的樣子,似乎發現了緻富密碼。
那邊阿香卻是伸手開始解左舟的腰帶,然後還回頭看着绾绾,我們這倆要辦正事了,你還不走?
绾绾很氣,狠狠瞪了一眼左舟,氣呼呼的跳窗走了。
左舟就很無辜,解腰帶的是她,你瞪我做什麽呢?
……
左舟的身份可以說是很尊貴的了,不過由于關系問題跟他談還是可以上绾绾,但若是想要說動狄仁傑等人,那绾绾的分量就不夠了,得祝玉妍親自跑一趟。
這個過程并不複雜,狄仁傑對于祝玉妍是很熱情的,怎麽講呢?狄仁傑當初跟梵清惠很熟悉,所以也聽過祝玉妍的名号,隻是第一次見卻是發現其對祝玉妍的感官比梵清惠好。
别誤會,不是因爲祝玉妍長得美,而是祝玉妍的氣質更真實,沒有梵清惠身上那股子聖潔。
“青龍會……唉!”
破案無數的狄仁傑聽到這名字也是有點無奈,這絕對是個老大難問題,倒不是說青龍會的人有多難對付,而是缺乏從法律層面堂堂正正将其拔除的證據。
對,就是證據!
其實大家都知道青龍會的大龍頭是獻王,可其畢竟是皇室宗親,家裏也是有丹書鐵券免死金牌這類東西的,小罪小錯是沒有辦法将其抓捕的,非得是那種叛國之類的重罪。
而獻王也知道這點,所以最近很老實,沒聽說再策劃什麽,可靜默的潛艇就不是潛艇了?
如今突然間有了異動,說明其定然是一次全力攻擊,成很有可能讓大秦改天換地,敗則可能被衆人抓到馬腳,從而送命。
“那麽多的藥物與蠱蟲,陰後可知其到底爲何用?”
祝玉妍搖搖頭,“本座不善用毒,卻是沒有什麽研究。”
尉遲真金在一旁提道:“那可知有什麽用毒用蠱的高手能夠給我們一些中肯的建議?”
“一時之間也很難找到精通之人,但我們還是先可以做好防禦的。首先無論是毒是蠱,最簡單的施展方法便是通過飲食。看住帝都的水源是必然,接着大秦的朝臣皇族加一塊足有過萬人,據我所知,應該沒有什麽共同的嗜好吧?”
“有一個。”
狄仁傑眉頭緊鎖,顯然是想到了什麽關鍵。
……
三日後,醉月樓。
左瑤卿輕輕将最後一小勺藥喂給步驚雲,“雲大俠且先歇息吧,按照你身體底子好,相信再有半月就該好了。”
步驚雲眼中有感激,還有一種略微複雜的神色與迷戀,顯然對于這個用心照顧自己的美女有些心動了。不過左瑤卿還是不遠不近的樣子,不答應不拒絕,深蘊拉扯之道。
安撫步驚雲休息靜養之後,左瑤卿起身去了賬房,賬房雖然是算賬的地方,可其實也是左瑤卿收攏信息和思考的地方。
隻是今天,她注定沒有時間胡思亂想了。
“我沒有想到你的膽子這麽大,難道不知道有人在監視着這裏嗎?”
已經撕了人皮面具的杜素言不屑冷笑,“他們隻知道我是假明月,可并不知道我真實的樣子啊,就算我從他們身邊走過去,怕是也不知道是我吧!除非……你出賣我?”
“還用的着出賣嗎?你體内的三分歸元氣修煉的如何了?三種自然之力如果不能完美的融合,是很容易被人感知到的。”
左瑤卿一點都沒有在意杜素言的試探,隻是心裏有點悲哀,明明以前是那麽好的姐妹閨蜜,從什麽時候開始變成這樣了?
是從自己第一次覺得她心狠手辣開始?還是從她們因爲自己不擴張而吵架的時候開始?
人們都說野心是随着實力提升而膨脹的,可有時候這話也不一定正确。
“你來找我做什麽?你們不是已經與青龍會合作了嗎?”
杜素言聞言歎了一聲,語氣也軟了一點,“我知道你生氣,隻是我實在不懂你在顧忌什麽,秦皇已經死了,就憑胡亥有什麽可擔心的?宋國那邊官方組織已經開始了計劃,我們如果再不進一步,未來隻會被壓縮生存的空間!”
左瑤卿沉默片刻,“這大概就是我們不同的地方吧,你還記得我上一世是做什麽的嗎?”
“做短視頻的啊,我們不都一樣!”
“不,不一樣,我是古法釀酒的非遺傳承人,短視頻不過是我宣傳文化的一種手段。我又沒有說過,我其實很讨厭對着鏡頭賣笑,我最喜歡的,是靜靜看着酒液一點點揮發出來,那濃郁的酒香沁人心脾,仿佛連靈魂都得到了升華!”
杜素言打斷了左瑤卿自我陶醉的樣子,“所以你打一開始就看不起我們這些搔首弄姿的賤人喽!”
“不是看不起,隻是不喜歡而已。都是靠短視頻掙錢,誰又能比誰更高貴呢。隻是……我不喜歡去追求無謂的權力,那樣子太累了!”
杜素言不屑,“既然你不求上進,那不如将醉月樓給我,我養着你便是。”
左瑤卿看了看她,竟似乎真的再考慮似的問道:“你會釀酒嗎?”
“什麽?”
“你熱愛釀酒嗎?你會釀酒嗎?”
“我會喝酒,怎麽?不行?”
“釀酒,也許稱不上榮耀,但也不需要炫耀。我可以将醉月樓給你,但你要将它變成什麽?青樓?如果那樣的話,我不能給你!”
“說來說去,你還是不舍得。”
“是不舍得。”
“可你别忘了,上輩子若沒有我們帶你,你怕是也過不上舒心的日子吧!就更别說宣揚什麽古法釀酒了。你欠我們的!”
左瑤卿低頭看着桌上空白的賬本,“你想要我怎麽還?”
杜素言不屑的嘁了一聲,仿佛已經徹底把握住了對方的勝利者,“據我所知,你的酒早在幾年前已經是貢品了,帝都大小官員或多或少都有收藏。”
左瑤卿皺眉,“真正貢品級别的酒不多,也隻是供應皇室享用,官員家裏的多數都是次一品級,你待如何?”
“沒想什麽,隻是想要在你的酒裏加點料!”
左瑤卿沒問什麽材料,隻是頓了一下問道:“會影響酒的味道嗎?”
杜素言懵逼,這我哪知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