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佛慈悲,李将軍若入我佛門可修煉歡喜禅功。”
嗯?一幫子人在左舟後面瞪大了眼睛,倒不是看向左舟,而是瞪着了空,你這話說的,就不像是個正經和尚。
好吧,其實身爲一個武林中人,哪怕自己不是佛門中人可對于佛門的認知也不少,畢竟佛門武功在整個武林也是占着一個不小的比重。而佛門弟子主要存在于人族之中,種族繁衍又是人倫大道,所以佛門功法中很自然的也有了歡喜禅功的誕生,甚至練法都是五花八門的。
不過人類與野獸的區别就是能夠克制本能欲望擁有理智這一屬性,所以武林中人将那些失控隻按照本能行事的高手通稱爲魔道。
而人類所有行爲中,最靠近欲望也最容易讓人迷失的就是生命大和諧行爲,所以各個門派的雙修功法便是最容易讓人入魔的功法。
所以雙修功法無論是佛門還是其餘宗派的秘訣都是以情代欲,說白點就是爲了愛而鼓掌!
佛門起源于西域,傳到如今的各國之後才慢慢衍化成了如今的佛門,但即使如此也還是存在着很多理念上的不同,内部不說有分歧可對于同一部佛經的理解也多有差異不同,誰也說服不了誰。但對于歡喜禅宗卻都多少有點不屑的。
倒不是說什麽于理不合之類的約束,而是在達到相同效果的情況下,歡喜禅宗的效率着實太低了!
簡單講,既然講究爲愛鼓掌,那對方必然要有能夠令你愛的特點吧。
男的帥、女的美是最基本的要求,雙方既然是練功,那變強的越快越好,但這樣的話雙方但凡有一個根骨天賦悟性差都不行。
那麽問題來了,我要是有那天賦根骨修煉啥功法不行?非要跟你整這些容易讓自己入魔的陰間玩意兒,這不有病嗎?
所以,不要以爲修煉了歡喜禅功就可以亂搞男女關系了,那都是扯淡或者是某些淫賊套用了歡喜禅宗的車牌在亂飙。
修煉了歡喜禅功不光不能亂搞男女關系,還讓練功對象的選擇條件變得苛刻了!
“大師,我問你能不能亂搞男女關系,你卻讓我修煉歡喜禅功。這是在明擺着坑我啊,那就讓我不得不懷疑了,你想渡我入佛門是爲了我好,還是想讓我當坐騎?該不會是某個佛門女菩薩饞我的身子,讓你來忽悠我練功的吧!”
其他人的臉上都是難以置信,從未見過如此厚顔無恥之人,不過左舟的臉上卻都是躍躍欲試,一副隻要你敢承諾我就敢入佛門的樣子,看的了空無語至極。
是的,了空根本不敢這麽承諾,這句話的重點不在‘男女關系’而是在‘亂搞’兩個字,關鍵就是佛門之中女弟子從比例來說相對小,可數量着實不少,而且其中不乏師妃暄梵清惠這種精英。最重要的是,女信徒算不算是佛門中人?
了空覺得李元芳肯定覺得是算的,那他豈不是爲佛門招來了一位絕世**嗎?
當然,也可以将李元芳渡入佛門之後再反悔,這毀的也不過是他一個人的心境,他要真有‘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大義胸懷,說不定也就做了,不過,他舍不得!
了空如今已經是人榜宗師大圓滿的修爲了,眼看地榜指日可待,怎麽舍得爲了一個看起來未來會成爲威脅的人而放棄呢?
是的,從這一點上看,了空也是個自私的,他沒法爲了佛門興旺而放棄自身,算不得一個狂信徒。死後可能沒法進入佛國作威作福的,不過,誰在乎?你問了空他在乎嗎?呵呵!
“不想将軍竟如此執拗,未來入魔怕是要害人害己啊!”
左舟無趣的搖搖頭,“原以爲你會說出什麽大道理,又或者幹脆使用些有撐頭點的梵音來影響我,誰知道就這幾句啊,好走不送。”
了空:“……”
了空一時間沉默,而左舟身後的慕容複卻跟旁邊的周侗套近乎,“前輩,我怎麽感覺那了空剛剛就一直在用梵音影響李兄呢?”
周侗點點頭,冷笑道:“從見面一開始這個了空就已經在用梵音能力影響李元芳的神智了,不過他沒有想到李元芳的精神修爲堅如磐石,那點影響力猶如清風拂面毫無作用。相對比的,你看其他人就明白了。”
慕容複微微側身,卻見阿朱阿碧已經嬌軀酸軟的靠在了展十七的懷裏,四大家将也滿頭冷汗強自支撐,倒是其餘人情況好了不少與自己沒什麽區别。這還是因爲人家了空的目标不是他們,他們也不過是被梵音餘威波及了而已。
其中最讓他不解的是,展十七、江玉燕、展紅绫、琉璃沁、周芷若五人,這五個女孩憑什麽像啥都沒有發生似的?
展十七也修煉有回夢心經,這精神力杠杠的,沒覺得梵音有啥作用甚至還表示,就這?
江玉燕身上自然之力凝聚如一,上下環繞,但凡梵音傳過來一點就被風力帶偏了,真就清風拂面了。
展紅绫在感受到梵音的第一時間就開始默念詩句,“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騰的劍意如同大江大河直接将梵音摧的粉碎。
琉璃沁眼睛一閉,覺得梵音挺好聽,自己這易筋經功力還漲了呢,你要會說就多說點。看了空那嘴笨的樣子甚至想上去幫幫忙,想要勸人跳槽你總要開出誘人的條件嘛,給房、給人、給錢、給權,哪個條件不能扯上幾分鍾,結果你這就放棄了?我,鄙視你!
也隻有周芷若聽見這梵音感覺有點煩躁,轉頭看看津津有味又意猶未盡的姐姐,想想也知道自己這易筋經怕是練岔劈了,可當初彭和尚也沒有說啊?難道這就是各地佛教的區别?
“我等此來一爲弘揚佛法,一爲渡化施主脫離苦海,還請細細思量,切勿等一切無可挽回便悔之晚矣。”
左舟聞言樂了,這是要麽順服要麽死的意思,自己就這麽沒牌面?就算自己沒有牌面,那總要看看身後周侗的面子吧,你加上所謂的四大聖僧就覺得能夠按住一個地榜高手?
“爲什麽總有人覺得可以殺死我呢?”這是你逼我說的,一般我開始這麽說的時候,就是我要裝逼了。
左舟這話已經相當于是準備開戰的信号了,身後展紅绫都已經蹭的一聲将劍抽出來了,可卻又聽了空道:“貧僧與諸位師兄等住在翠微樓,若大将軍想通了可以去尋我等,佛門的胸懷永遠向閣下敞開。”
嗯?不打了?
左舟愣了一下,左右瞧瞧,并沒有見到什麽四大聖僧的蹤迹,不像是有埋伏,所以這次來是真沒想打架?還是說……這貨不會真有心招攬吧,等等,還将地址都留下了,就不怕我給你寄一口高壓鍋?
沒有左舟開口,衆人自然也不能動手,等了空默默走遠,一幫人才圍上來,“他是什麽意思?”
“大概是……憋什麽大招?又或者單純吃飽了撐的!”
……
不得不承認,了空這一次見面很令人費解,若是真用腦袋去分析的話,恐怕就是浪費多少腦細胞都搞不明白。索性左舟從來不是那種跟難題死磕的人,當初高考時的理科最後一題從來不做第二問,我特麽省時間我驕傲!
而相對的,了空回到了翠微樓後,對于左舟的計劃就開始有了調整。
“妃暄,你師傅的判斷是正确的,李元芳有相當重的佛性,很有可能是某位大能轉世。隻是可惜,他現在已經堕入魔道,若能成功渡化自然功德無量,可若是徹底成魔必然危害世間。”
師妃暄此時端坐在房間中央,身周四個身披月白僧袍的老僧,四位老僧非但沒有慈眉善目反而形如枯槁,渾身都散逸着腐敗的氣息。
師妃暄緩緩睜開雙眼,微微颔首道:“如此爲何剛剛大師不許動手?”
了空歎道:“一是因爲李元芳身後諸人竟多有佛性,貧僧一時有些看之不透。二是……僅僅憑我們無法越過周侗拿下李元芳。”
師妃暄眼中多了一絲傷感,接着堅定代替了傷感,“師傅果然料事如神,這正是我來的意義,不是嗎?”
“不可妄動,貧僧發現那李元芳竟能無視我的梵音影響,可見其修煉有精神力功法,你即使此時出動也未必能夠一舉建功。”
“那依大師的意思,弟子該如何?”師妃暄秀眉微皺。
了空緩緩盤坐,“四位師兄請助我傳功妃暄,此乃佛門秘法,妃暄修煉之後可按原計劃行事,然如今形勢有變,妃暄當有我入地獄的覺悟才可!”
師妃暄不解的看着他們,雖然有心詢問卻出于對前輩的信任而放棄,隻是關心道:“之前的妖獸作亂……”
“那不是你如今需要關心的問題,且收攝心神,我等傳你的秘法名爲……回夢心經!”
……
同一時間,春韻樓,這裏雖然不見了李師師,可宋徽宗卻有點傷感的并沒有命令堵死密道。
所以梁山一系人馬齊聚此處,眼巴巴的看着公孫勝。
“今天那妖獸作亂到底是怎麽回事?究竟是何人敢如此驅策我等妖族,是否那幾個秃驢?”宋江大罵。
公孫勝搖搖頭,“哥哥莫急,沒看我搶回了幾個蛇妖嘛,等我利用血脈回溯之法一看便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