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将軍越來越強了。”
左舟的這個賭表面上有那麽點恨鐵不成鋼教育小魚兒的意思,可現場沒有一個人覺得就這麽簡單,這更像是跟誰展示肌肉一樣。
幽若驚訝的張着大嘴,有點驚訝的問道:“這是怎麽回事?将軍怎麽長出了第三隻手?”
“那不是第三隻手,是一種特殊絕學賦予的能力,我之前奉命跟蹤聶風和秦霜的時候曾經在一個叫做董天寶的高手身上見到過。大人這應該還沒有完全練成,如果完全練成的話那應該會形成一個完整的人形。”韋小寶說着回憶起了在劍南道的時候,不過董天寶給他的印象并不深刻,隻是記得而已。更讓他驚奇的是泥菩薩的死,到現在他都沒想明白。
幽若眨眨眼,“那這個叫董天寶的後來怎麽樣了?”
“被大人打死了。”
“……你這一說,好像這種手段也沒有那麽厲害啦!”
韋小寶略帶嫌棄的撇過頭去,還是我的雙兒聰明。
左舟捏着銅錢将其放在已經傻掉的軒轅三光手中,“你的賭品一直都不錯,願賭服輸,一個月哦,早開始早結束。”又瞧了瞧懵逼的小魚兒,轉身朝帳篷走去,頗有一種挽救失足青年的成就感。
“喂喂,等等,不是這……”
身後傳來小魚兒的驚呼,不過左舟沒有管,哼,真漢子才不回頭看慘叫的男人呢!
回到帳篷的左舟閉目進入夢境空間,這還是他第一次在現實中使用這一招,就像韋小寶所說,這一招跟董天寶當初的羅漢伏魔神功原理相同,都是真氣混着佛門武道真意之後凝練出來類似于法相之類的東西。或者不了解法相的也可以想象成是須佐能乎……
不過兩種法相又有些不一樣,董天寶的法相來自于羅漢伏魔神功,他的法相來自于果位羅漢拳。
前者一練成就會呈現完整的形狀,而後者卻是一點點的塑造,且還會因爲所融彙的佛門武功不同而有個别差異。他也是從江别鶴那裏學來了般若掌,才堪堪達到開啓塑造的底線,并且先弄出了一條手臂。
左舟在夢境空間模拟了很多次,以他的估算來看,這東西若想達到完美的級别,至少也得等他踏入地榜才行。
好在這條手臂與他的劍影一樣,隻要塑造出來就會一直存在。劍影如果不找個劍鞘貯存的話還有可能慢慢消散,可這手臂卻是存在于夢境空間又或者說是精神識海中,隻要不被打碎就會一直存在。
而這條手臂的出現極大的豐富了左舟的作戰手段,他再也不用頻繁的更換武器了!
至于震懾諸人什麽的,呵呵,純粹是韋小寶的腦補,他本來就是衆人中最強的,再做這些有什麽意義呢?如果說真有什麽意義,那就是交好一下江小魚這個帶有主角光環的家夥罷了,之所以選擇這種方式,不過是因爲小魚兒這個人是比較别扭的,你明明白白的告訴他,他未必領情還可能覺得你不懷好意,可若是自己想通的,那就會比較相信。
隻是韋小寶等人并不知道江小魚或者聶風這些主角的身份,所以才沒覺得左舟在刻意交好,畢竟以如今的地位和實力,怎麽看他李·左舟·元芳才是主角吧!
……
時間緩緩的進入深夜,左舟特意吩咐了衙役,除了正常的吃喝之外,哪怕是在囚籠裏拉了撒了也不準放他出來,而在夜裏沒有真氣護體的薛衣人必然飽受冷風之苦。
不過薛衣人也是很硬氣,愣是咬牙忍着不做一點點的反應,隻是褲兜子裏那股尿騷之氣實在是讓周圍衙役忍不了,所以此刻囚車旁邊都沒有人了。
就在此時,靜坐忍受夜風的薛衣人卻是睜開了眼,一名衙役帶着嫌棄端了一個飯盆伸進囚籠裏,嘴上不幹不淨,“嘁,老子還得伺候你個該死的家夥。”
薛衣人不理,隻是很快這衙役就開始小聲道:“莊主暫且忍耐,首領已經在聚集人手,一定将您救出去。”
薛衣人低頭啃着飯盆卻同樣小聲回道:“不要讓他來,那個李元芳非常厲害,我完全不是他的對手,除非将他調走,否則他一定會失敗的。”
那衙役頓了一下又道:“屬下會如實轉達,另外您放心,首領已經将所有的資料轉移,他們發現了密室卻并沒有發現二重機關。”
薛衣人聞言也像是放下了什麽,歎道:“告訴老二,如果實在救不了就算啦,隻需記得仇恨便是。”
衙役輕輕點頭,又大聲喝道:“不吃就等死吧!”說着搶過飯盆,卻偷偷塞了幾顆藥丸,“這是護體丹藥,能暫時頂一頂冷風。”
衙役轉身離開,薛衣人靠坐在栅欄上微微有些恍惚,隐晦的将丹藥吃掉,一股暖流緩緩自腸胃中擴散,總算身體暖和了一下。
有了一點精神之後他開始緩緩回憶這整個過程,李元芳雖然是将軍卻不愧是朝廷官員,這爾虞我詐簡直信手拈來,自己輕易就中了他的計。他甚至覺得薛笑人能夠順利逃跑也是中了他的陰謀,所以才有剛剛吩咐老二不要來救他的說法。
想到這裏,薛衣人緩緩轉頭望向左舟的帳篷,卻見其中已經熄燈,那黑洞洞的帳篷像是能夠吞噬一切似的。
清晨,左舟伸了個懶腰,走到牢籠身邊咕噜噜的一陣漱口,然後朝着薛衣人一吐。
“哎呦,老薛挺堅挺啊,是吃了藥還是打了針啊?”
左舟的一句話讓薛衣人心中大震,原本恍神的眼睛死死盯着左舟,“你……”
“原來真有啊,啧啧啧,從知道你弟弟去請救兵開始,我就知道他一定跟你感情非常好,所以我将你折磨的越慘他就越心疼。越心疼自然就越是堅定來救你,呵呵,自投羅網嘛,你懂得!”
薛衣人一把抓住欄杆,死死瞪着左舟,“爲什麽?既然你當時就能沖進莊子裏,爲什麽還要給他機會逃離?”
左舟搖搖頭,“别這麽看着我,我可不是什麽變态,隻不過想要利用他來做個誘餌罷了。關于這一點,我可以保證,就這一次,絕不會再耍你弟弟了,畢竟我已經達成了目的。”
“你……你都做了什麽?”
左舟微笑沒有再接着跟他瞎聊,轉身呼喊大家,“啓程啦!”
“你别走,你告訴我,你都做了什麽?做了什麽?”
……
某座山,某條流經山下的河,某個建在山中間的莊子,如果左舟在此的話,一定會發現其竟然是薛家莊的完美複刻!
隻是與薛家莊不同的是,這裏更加險峻,普通人在山下根本無法視覺看到莊園的任何一角,同樣的,也沒有任何的山間小路能夠通向這裏。唯二上山進莊的方法,要麽利用輕功上來,要麽就通過一個類似電梯的巨大吊籃。
這裏,就是薛笑人麾下殺手組織的根據地,也是用來培養殺手的基地。此時,一個黑衣人就來到了隐蔽的吊籃邊,他左右看看,發現并沒有外人的時候才将作爲隐蔽物的樹枝都拿掉,接着進入吊籃開始搖動一根腰杆,吊籃開始緩緩上升。
“早就跟那幫家夥說過,這軸該上油了,真是,搖着越來越費勁了。”
黑衣人緩緩上升,在升到一半的時候上面就有人呼喝,“什麽人?”
“是我,老虎鉗。”
很明顯上面問話的人很熟悉這個代号是老虎鉗的人,沒有多廢話在上面也開始搖,使得吊籃的速度更快了一點。
等到進入莊子之後,這個代号老虎鉗的黑衣人跟幫忙的點了點頭就沖進了莊園,很明顯,他身上有着重要的情報。
而剛剛幫忙的人也見慣不怪了,正要回頭将吊籃放下去,卻發現天空格外的藍。
‘我沒想看天空啊?’
接着看到的是自己緩緩跌倒的身體,脖頸處光滑如鏡……
薛笑人神色陰沉的坐在大廳中央,而那位暗号老虎鉗的黑衣人則開始一字一句的報告。
“李元芳!欺人太甚!”
薛笑人揮手将桌子拍碎,眼中怒火燃燒若非還有一分理智,甚至想要現在就殺過去将自己的兄長救出來。
那黑衣人見狀忙道:“大莊主曾提醒過,說這個李元芳的實力非常強,如果沒有萬無一失的方法,千萬不要去救他。”
薛笑人的眼中閃過一絲不滿,又問:“上面是什麽意思?”
黑衣人有些無奈的低下頭,薛笑人緩緩坐下,如果沒有上面支援的高手,光靠他自己的話,就不能采用強攻方式,哪怕他手下的殺手再多也不行。畢竟如果他兄長都不是李元芳的對手,那再多人恐怕也沖不破李元芳的防禦。
“這樣吧,你去一趟江南道大營,去找冷柳平,讓他配合我之後的行動。還有……再去找一次司……”
“你誰也不用去找了,薛狐悲,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什麽人?”薛笑人猛的站起,浩浩蕩蕩的聲音回蕩在耳邊,整個莊園都能夠聽到,一個個殺手看起來很是訓練有素,發現有敵人馬上向大堂集結。
“不要過來!”薛笑人大叫,可是已經晚了。
足有十幾個跑的最快的殺手身體唰唰唰的碎成了幾截,而通過血液的挂粘,所有人也看到了那完全透明的陷阱,竟是一根根密集分布的白色絲線!
“竟能在我不知不覺間将整個大廳封鎖!好手段!”
薛笑人冷冷的看着周圍,同時心中更加驚怖,他發現被布置了白色絲線的地方不光是門口,就連大廳之中都有一些地方被覆蓋了,到底是怎麽做到的?
“砍碎它!”
外面有殺手開始動手了,卻發現這絲線韌性極好,鋼刀劈上去狠狠幾刀才能劈碎一根,而白色絲線實在太多了,一時半會兒還真沒法闖進來。
“閣下實力不俗,手段詭變,薛某卻是不記得有得罪過閣下!”薛笑人伸手拿起自己的長劍,卻是将手搭在劍柄之上蓄勢待發。
“不光是你,還有冷柳平以及去了清國的杜蓮,甚至還有假死脫身的武勝東、武勝西,你們都要死!”
薛笑人雙眼怒瞪,冷柳平和杜蓮的行蹤他大概知道,可是武勝東和武勝西這兩個人,不是說押镖的時候在宋國死掉了嗎?這可不是他們青龍會做的,爲何這個人……這情報系統比我們青龍會都猛?
“你說的這些……你難道是當年盛鼎天案子的幸存者?不對,當年的幸存者除了一個女娃娃之外,我們都是一個個對照數量殺的,你到底是誰!”
“嘿嘿,就是要讓你在茫然中死不瞑目!”
呃啊!
随着陰仄仄的聲音回蕩,外面突然間有幾個殺手倒地斃命,看那死狀竟與當初獨孤威的死狀一模一樣。
“杜蓮的毒!你跟杜蓮是什麽關系?”
“你不需要知道!”
嘶嘶嘶,極其輕微的連續聲響,越來越多的絲線出現将整個大廳像是包裹成了一個巨大蠶繭般,似乎要用這種毒絲将他們生生封死一般。
然而薛笑人卻是冷冷朝身邊的老虎鉗瞥了眼,後者領會的來到椅子旁,于後面的一塊地磚上狠狠碾了碾,卻見大廳裏側突然間下陷出了一個窟窿,竟是早就準備好的暗道。
“雖然不知道你是誰,但能夠找到這裏來也算你有本事,隻可惜,我現在沒工夫跟你閑扯,有緣再見吧,啊哈哈哈!”
就像是薛家莊有地道一樣,這裏同樣也有,而且比薛家莊更誇張,他們将大半的山體都掏空了!
薛笑人一走外面的殺手們像是演練過很多遍似的,一個個的開始分散逃跑。
這個舉動顯然是惹怒了對方,一根根絲線上綁着一柄柄兵器開始朝四面八方攻擊,這些兵器有些是殺手掉落,有些是木刺瓦片,總之能夠用來當武器的東西都利用了起來。
僅僅這一下,瞬間就幹掉了莊園裏近三分之一的殺手,然而殺手之間顯然沒有什麽交情可言,所以也沒誰存在救援的行爲,任憑那些絲線再靈活也還是跑了很多人。
顯然,這是一次不成功的突襲,所能做的無非是像薛家莊一樣,将所有付之一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