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贈月和羅灏白警惕的向前走去,這裏的環境和之前的不同。
他們進入的這裏,此刻冰天雪地,周圍沒有活物,可楊贈月和羅灏白都沒有感覺到冷。
楊贈月拿出了墨鏡,這些雪的顔色白得詭異,照得眼睛生疼。
戴上後眼睛舒服很多。
将這裏掃視了一遍後,楊贈月眉頭微動。
将他們傳送離開的那三面湖,此刻竟然十分詭異的出現在了她的空間裏。
她現在不進入空間,也能感覺到空間的變化。
那三面湖,排成了一個三角,靜靜的躺在山之前,周圍已經綠樹成蔭。
秘境裏,目視着楊贈月他們離開的恢複,在鏡湖消失後,萬年不變的臉色終于出現了一絲龜裂。
鏡湖,離開了。
自鏡湖形成,一直就待在它的秘境裏,從未離開過。
可在楊贈月他們進入這裏後,它卻選擇離開。
這是爲什麽?
龜扶心中隐隐有了答案。
它停下了腳步,在原地閉上了眼睛。
打算休息一下。
下次再睜眼,它就有事要去做了。
毫無波瀾的心,起了波紋。
龜扶閉眼的時候,很興奮,也很激動。
這副軀體,渴望再次和再次戰鬥,期待力量的複蘇。
至于祝若,等睡醒再告訴它這件事吧。
……
楊贈月和羅灏白很快就來到了一個結了厚厚冰層的湖泊。
湖泊被山包圍着,遠遠看去,四周的山上竟然長着一些晶瑩剔透的花朵。
風過後,搖曳着枝葉,發出“叮叮鈴鈴”的聲音,清脆悅耳,傳了很遠。
楊贈月停下腳步:“羅大哥,用異能捂住耳朵,這些聲音威力很大,我們可能已經中招。”
在察覺到不對勁後,楊贈月提醒羅灏白。
她雖然警覺,卻還是被那些花朵發出的聲音傷到了。
在她發現時,已經進入了聲音的攻擊範圍。
羅灏白詫異:“我沒覺得難受,是,什麽樣的攻擊?”
他有些不解。
身體各項都正常,沒有哪裏出現痛感。
楊贈月想了一會:“用你的意識看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和以往不痛,那裏出現了一個黑塊。”
她剛剛發現自己的耳朵有一刹那的耳鳴,很短暫,短到會直接被忽視。
但她沒有放松警惕,所以看了自己的耳朵。
這才發現了問題。
羅灏白照着她說的看了一下,不看不知道,看了吓一跳,有些驚慌:“我的耳朵,全黑了。”
楊贈月:“先别慌,用異能堵住再說。”
然而,楊贈月的這句話羅灏白并沒有聽到。
他張着嘴:“你,你剛剛說什麽,我好像,聽不見了!”
楊贈月抿着唇,問題比她想的要嚴重。
于是用手寫了字,拿給羅灏白看:用異能堵住耳朵,再給自己加一層異能防護。
這些冰花朵看上去過于美麗,一不留神就着了它們的道。
楊贈月堵住耳朵,用虹夜攀住冰柱,借力上了冰湖邊的懸崖。
她蹲在一個凸出的冰台上,将那些冰花朵打量了一番,然後,拿着九聖突然出手,砍向那些冰花朵。
“铿锵”的聲音傳了出來。
一刀沒能将這些花朵砍掉,楊贈月又加了力量。
全部力量集中在九聖,又一刀揮過去。
那些花朵又發出了聲音。
好在這回楊贈月已經有了防備,沒被這些花朵的聲音擊中。
這些花朵的聲音根本沒有軌迹可循,楊贈月隻能憑借自己的感知避開。
好在有驚無險。
第一次攻擊雙方持平。
那些花朵仿佛都有意識,楊贈月盯着這些花朵,發現花朵的中心位置,有一個晶瑩剔透的圓球。
還是七彩的。
這些圓球有沒有用途她不知道,光是這麽漂亮,就讓人想要擁有。
她也不例外。
不過她沒有大意。
用九聖再次攻擊,距離她最近的那朵花很快就被九聖砍掉了。
花朵掉落在冰面上後,花瓣消失了。
連帶消失的,還有花朵中間的那顆圓球。
楊贈月猜測應該是和冰融爲了一體,所以她才看不到。
爲了安全,她沒有用手去摘。
這一次,她打算連根拔起。
楊贈月選了最近的一朵冰花,九聖準确的落在了花朵的根部,連根直接将它撬了起來。
花朵不斷的發出聲音,可楊贈月已經有了防備,這些聲音已經傷不到她了。
成功摘到了一朵冰花。
楊贈月取出冰花中間的那顆圓球,戴上兇獸皮做的手套,将圓球放在掌心,仔細看了看,發現雞蛋大小的圓球中間,有流光。
很漂亮。
會讓人入迷那種。
穩了穩心神後,楊贈月知道問題出在哪裏了。
這些花朵根本不怕被人摘下來,因爲它們還有後招。
這圓球,會吸收修行者的力量,這會即使戴着兇獸皮做的手套,楊贈月都能感覺到力量的流失。
可她沒有動作。
任這圓球吸取。
直到這圓球心滿意足,楊贈月卻突然反其道,将自己的力量奪了回來,還順道将圓球存儲的力量也拿了過來。
發現自己的中心位置一瞬間變得空空如也,圓球竟然睜開了一隻眼睛……
羅灏白看着這一幕,頭皮發麻,那,那些冰花是有生命的!
好可怕。
在奪取圓球的力量後,楊贈月發現自己耳朵的那塊黑色淡去了。
被這花朵的聲音攻擊後受的傷,得用它們的能量來化解。
楊贈月将自己的發現寫給了羅灏白,讓他趕緊找一朵花,取個圓球出來,吸收它的能量。
羅灏白看了後,找了一顆單獨趴在懸崖上的冰花,把武器偃月刀變小,開始挖。
反正他已經聽不到,聲音就算再攻擊,他也不會難受。
連挖了四棵冰花後,羅灏白将圓球取出來,一個一個吸收。
直到第四個吸收完,他終于又能聽到楊贈月的聲音了。
楊贈月和他都松了一口氣。
“滿月,我們把這些東西都挖了吧,以後戰鬥可以用來補充能量。”羅灏白大聲說着。
他這話是說給這些冰花聽的。
它們并非沒有知覺,相反,和四相一樣十分有眼力見。
在懸崖下的四相已經不想說話了,楊贈月到的這個地方,它沒聽過,也沒來過。
裏面有什麽它也不清楚。
它此刻正憂傷。
擔心自己沒命回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