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師級肉身激活,借用莫甘娜力量,十二道黑翼展開。
天誅握在手,氣勢瞬間攀升到極限。
“噬靈斬!”
他不躲不藏,直接殺入戰場。
刀芒長達萬丈,鋒銳無匹。
在林缺晉升至尊境巅峰之後,這一式威力更勝從前。
咻!
破空聲中,刀芒以雷霆之勢,砍向共北面門。
卻見共北招來漫天水汽,凝成一條長須水龍,避退黎秋月。
而後身軀暴退,将這乍起一擊輕巧躲開。
黎秋月終于得到緩口氣的機會,穩住身形。
“林缺!”
她清冷的眼中,驚喜之色迸發而又隐去。
心中悄然松了口氣。
她與蚩煞,引開異生獸到此,剛解決完,欲返回異生獸王城。
可半路上,被這共北偷襲。
這共北有半聖修爲。
蚩煞當場魔化,奈何在偷襲中受傷不輕。
二人合力,也不是其對手。
若是僵持下去,她與蚩煞的下場可以預見。
林缺的出現,讓他們面臨的死局瞬間扭轉。
林缺的注意力,并不在黎秋月身上。
他與共北對視。
此人長相普通,自有高貴氣質。
面無表情,對于林缺的忽然出現,既不驚訝,也不憤怒。
他的眼神,甚至都沒有半分波動。
“你面癱啊?”
罵了一句,林缺提刀又砍。
氣勢攀升到極限,至尊境巅峰的實力完全展現出來。
刀芒再現,鋒刃覆上魂力紫罡。
這一刀,不光要碎肉體,也吞靈魂。
共北底氣十足,沒有半分退縮。
雙手掐訣,殘影之中,漫天水滴彙聚而來。
“吼!”
水龍再現,規模比剛才擴大三倍有餘。
龍須飄揚,龍口張開,一口咬住刀芒。
半聖實力終究不可小觑,水龍将萬丈刀芒直接吞沒。
而後龍身蜿蜒,張開血盆大口,沖向林缺。
林缺戰意升騰,全力催動體内力量。
軀體暴漲,瞬息之間便是頂天立地。
“死!”
林缺一步邁出,巨腳踏在龍頭。
轟!
水龍爆碎。
傾盆暴雨中,林缺雙手握住天誅,朝共北當頭劈下。
萬鈞之力,竟似盤古開天!
而這時。
天地之間,一道劍光一閃而逝。
斬天拔劍術!
葉逆的殺招也到了!
身與劍合,劍尖一點寒芒如星,直刺共北眉心。
共北面色沒有任何變化,專攻爲守。
周身亮起水幕,将他護在其中。
當!
碰撞之聲極其刺耳,可水藍光罩上蕩漾起玄奧波紋,将二人兩式殺招穩穩接住。
共北咒決再掐,光罩化作一道碧藍大鍾,被他托在手中。
此刻,他的注意力全在林缺二人身上,軀體全無任何防護。
正是偷襲的最佳時機。
秦楓也沒有讓人失望。
金光從地底爆發,槍尖破土而出。
噗嗤!
得手了!
霸王槍由下而上,從後亭刺入,從頭頂刺出。
将共北穿了個透心涼!
“啊!”
共北一聲慘叫,面癱臉上終于有了表情。
五官因爲疼痛,全部擠到一起。
他死死的盯着一臉賤笑的秦楓。
“該死的人類,你不講武德!”
秦楓毫不在意。
“嘿嘿。”
“攻伐手段千變萬化。”
“三千大道,你楓哥我直取一條!”
圍觀衆人見此一幕,隻感覺某個部位直冒涼氣。
但是這還沒完。
“共北是吧?”
“你也算三生有幸。”
“我最近在槍道上有所感悟。”
“你是第一個見識的人。”
說完這些,秦楓啪的一聲,打了個響指。
刺進共北體内的霸王槍,開始瘋狂的旋轉起來!
“啊啊啊!”
撕心裂肺的叫聲慘絕人寰,所有人都扭過頭去,不忍直視。
疼痛和屈辱讓共北不堪忍受。
他索性催動力量,自爆軀體,化作清水,流進地底。
“嗯?水遁?”
林缺見此一幕,不敢收起架勢。
共北雖然隻有半聖修爲,但接連的手段,卻超出他的預料。
不愧是身負共工傳承之人。
四處張望間,共北的身軀,在盆地上空再次凝聚。
他沒受什麽傷,但臉色卻極其蒼白。
“玩兒槍的,我要是不把你碎屍萬斷,我就不姓共!”
秦楓縮了縮脖子,收起霸王槍。
“嗨。”
“切磋而已,共兄當真了不是?”
“我給你道個歉,這事就算過去了。”
“都哥們兒!”
共北面色陰晴不定,差點被氣的七竅升天。
他不想再搭理這賤人,視線轉移。
“林缺,能在混沌邪靈手裏活下來。”
“你還真是超出我的預料。”
“不過,這一次,就算你有九條命,也難逃一劫。”
“等死吧!”
說完這句話,共工狠狠瞪了眼秦楓,軀體融與虛空,遁逃而去。
秦楓急了。
被這麽個主兒盯上,他睡覺都不安穩。
“林缺德,追不?”
“追什麽?你能破了他的水遁之法?”
秦楓無話可說,沉默下去。
林缺落在地上,直奔蚩煞。
蚩煞的傷非常重,但他底蘊雄厚,魔氣護住心脈,保留一線生機。
“都躲遠點。”
招呼了一聲,林缺拿出兩瓶生命快樂水。
咕嘟咕嘟,給蚩煞灌了下去。
林缺剛剛退去,副作用就來了。
蚩煞明明昏迷,可就像進入油鍋的活魚,活蹦亂跳,屁股直噴屎黃色氣體。
“小月月,你也受傷了,要不要來一瓶?”
黎秋月下意識搖頭。
看着蚩煞慘狀,心中一陣惡寒。
“林缺,如果有一天,即便我死,也别給我喝這東西。”
許是劫後餘生,驚魂未定。
高冷的黎秋月,話比以前多了不少。
她将之前的遭遇和盤托出。
“共北爲什麽盯上你們?”
黎秋月沉思片刻。
“本來不知道,現在大概猜到了。”
“他應該是想,阻止我和蚩煞去幫你。”
林缺緩緩搖頭。
共北天天真了。
聖人層次的戰鬥,就算這兩人能幫上忙,作用也很有限。
“林缺,共北應該在算計你,準确的說是他背後之人,也就是共工!”
林缺一臉無所謂的說道。
“管他呢。”
“債多不愁。”
“再說了,算計我的人多了,他算老幾?”
就在這時,蚩煞醒了過來。
在生命快樂水的滋潤下,他的傷勢恢複大半,蒼白的臉有了血色。
他迷茫的看着四周。
“咦?”
“我記得我是昏倒在大坑邊上啊?”
“怎麽現在到大坑中央了?”
衆人眼觀鼻,鼻觀心,對剛才的事隻字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