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的身後,赫然站着一個“鐮刀魔”。
他的手中還揚着棒球棍,在黑夜之中,他的身影猶如從地獄裏爬上來索命的修羅。
顧言喘息着,一把先推開了壓在身上的人。
眼前後來之人,準确的說是一個打扮成鐮刀魔的人,顧言望着它,腦海裏瞬間想起了一個人。
然,下一秒,就見‘鐮刀魔’摘下了頭套,清俊秀氣的熟悉容顔映入眼簾,他氣息微喘着,眼底還透着擔憂:
“姐姐,你沒事吧!你怎麽會被帶到這裏!?”
經過剛才的激戰,顧言額角的發絲都有些被打濕,她深呼吸了一口氣,道:
“這話我還要問你,你怎麽會在這裏?”
說話間,她眼底還透着幾分不加掩飾的審視。
因爲這扮演鐮刀魔的,正是林安柘。
林安柘聳聳肩,随後回身指向了一個方向:
“這裏面有個小門,從我們住的地方再到街演的地方走大路要繞很遠的,從這家店可以直接穿過來,省很多時間的。”
說着他瞥了一眼地上被打暈的人,上前抓住了顧言的手腕:
“快走,我先帶姐姐出去吧,别一會兒他醒了就不好了,我們出去再報警。”
顧言目光落在了地上昏迷的人身上,從林安柘的手中抽回自己的手腕:
“先等我一下。”
林安柘在原地望着她,看她将那人拖到一汽車旁,拿出手铐将他铐在了車輪的輪毂上。
輪毂的旁邊似掉落着一個黑色的小巧之物,顧言不着痕迹的撿起,拍了拍手上的灰:
“走吧。”
她跟着林安柘去走所謂的便捷通道,在修理廠繞來繞去,最後進了一扇鐵門,門外是一個彎曲昏暗的走廊。
走廊似乎連接着一些理發店,按摩店的後門,顧言聞到了理發店專用的摩絲味道。
林安柘抱着鐮刀魔的頭套,走在前面給她帶路,嘴上道:
“姐姐,雖然不知道你出現在這裏是做什麽,但這麽危險的事情怎麽隻能有你一個人?你身邊之前那個哥哥呢?這次是我救了你,再有下次可怎麽辦?”
說着,他又來了句:“如果有的男人沒用,不如換掉。”
顧言則輕笑一聲:
“你這麽說,會讓我覺得你是在羨慕嫉妒他,莫不是看他長得帥,家世顯赫,萬衆矚目集一身,故意在我們之間挑撥離間?”
林安柘則斂眉,透着落寞:
“果然什麽都瞞不過姐姐,我這挑撥離間不是被你發現了嗎?隻是我的确不知他是什麽身份,我唯一羨慕的,就是他身邊有姐姐這樣的另一半。”
長廊的前方隐約見得到外面透進來的光線了,人們熱鬧的聲音也隐隐傳來。
顧言不緊不慢道:
“你這番甜言蜜語糊弄别的女孩子可以,在我這,怕是沒那麽輕松了。”
這話一出,林安柘身軀一怔,他回頭看向她,唇邊挂着勉強的笑:“姐姐……?你怎麽能這麽看我?”
他的影子映在了長廊的牆壁上,被光影拉的很長很長。
顧言望着他,擡起手壓在耳邊的藍牙耳機上,緩緩落下了一句:
“用别人的身份一直活得很辛苦吧?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