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猶如惡魔的呢喃,刺激着她的神經。
顧言卻冷笑一聲:“在死前還要增加我的負罪感?不好意思,我都要死了,怎麽還會顧得上别人?”
說着,她又挑釁道:
“我始終比你強點,起碼,我一直活在陽光下,不像某些人一直在用别人的身份而活,永遠做不了自己,如此可悲。”
“你該死!”
這句話似乎刺中了他的内心,他惱羞成怒起來,匕首突然向她的喉間襲來。
就在這短短的刹那間,顧言遽的擡手桎梏住他手腕,腦袋猛的往後一撞,擰着他的胳膊一轉身,腳下迅速踩在他的後膝關節處——
“咔嚓!”
伴随着小腿骨折的聲音,他的慘叫聲傳來。
一切都發生在瞬息之間,顧言的出手已然越來越快,這是她這一個多月瘋狂訓練的緣故,沒有一刻平白浪費。
地上的南瓜人顧不得疼痛,拿起匕首就要刺向她,顧言的戰地靴卻一腳踩在了他的手腕處,讓他動彈不得,狠狠的碾壓着。
顧言看着他在地上掙紮,略帶諷刺的道:
“你不是對我很了解麽?怎麽能對自己如此自信,覺得憑你一個人可以來對付我?”
說話間,她毫不客氣的從他快廢掉的手中奪走匕首。
地上的南瓜人粗重的喘息着,顧言看着他掙紮的模樣,腦海裏仿佛浮現了曾經母親也在痛苦掙紮的模樣,頓時讓她眼底升騰起濃烈的殺意。
多想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那般,讓他也嘗一嘗面臨死亡時的無助滋味。
是他毀了她的家,毀了她的一切!
偏偏地上的南瓜人還故意刺激着她:
“你不想給你母親報仇麽?當初你母親死的時候,本也等你回家一起解決,是你母親苦苦哀求我,讓我放過你……”
“閉嘴!”
伴随着她的一聲大喊,手中的匕首蓦的刺中南瓜人的頭套。
身下的人瞬間僵硬不動了,顧言雙手握住匕首的手柄,胸前劇烈的起伏着,呼吸急促,整個人的神經瀕臨瘋狂那般。
頭套裏的人餘光微動,感受着緊貼着耳朵處的冰冷銳器。
就差一點。
差一點,他一命嗚呼,差一點,她也成了一名殺人犯。
啊,真可惜。
頭套突然被匕首挑起來,下一秒,顧言猩紅冷銳的眼底就映出了一張容顔。
看到對方的時候,她眉頭一皺,眼底一凜。
終于見到了s,他長着一張國字臉的年輕男性,眼底透着諷刺和戾氣,是一張完全陌生的容顔,陌生到,和她想象中的樣子,也大相徑庭。
可就在顧言凝眉之際,蓦的,他另手突然沖她揚起一把白色粉末,顧言迅速避開,屏住呼吸。
對方卻趁機撲上了她,将她壓在身下,雙手死死的去掐住她的脖子。
他人高馬大,哪怕廢掉一隻手卻依然力氣大的出奇。
顧言在地上掙紮,就在她一手在地上胡亂的摸到了一個扳手的時候,蓦的,一抹黑色人影出現了。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