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從警局回來後,陸原就派人去調查有關陳廷之的一切人際關系了。
他是個細節而又潔癖的人,這一點,顧言每次和他接觸都能發現,幹淨整潔的衣衫,一塵不染的家具,梳理的一絲不苟的發絲。
很快,有關他更多的消息傳來,警局通知顧言共去一趟安城的一家養老院。
去的這天下午下雨了,陰沉沉的,顧言裹着黑色的風衣出現,沈聿爲她撐着傘,二人蹚過地上的一小灘水渦,水紋蕩漾模糊開了兩人的身影。
陸原和他的徒弟也剛好趕到,一同進入了這家養老院。
這裏前不久,住着陳廷之的母親。
爲什麽說前不久,因爲——
“在一個月前,韓梅去世了,我們聯系家屬也聯系不到,骨灰盒現在還在這裏放着。”
一位工作人員對他們一衆人說着,順便将骨灰盒遞給了他們:
“你們要是認識韓梅家屬的話,請幫忙轉交吧。”
顧言看着小李警官雙手接過骨灰盒,唇瓣輕抿了下,對工作人員繼續詢問:
“她就這樣走了?臨走前有沒有交代過什麽?”
這話一出還似還真讓她想起了什麽那般:
“啊,得虧你提醒了我。”
說着她扭頭進了一檔案室,在裏面按照櫃子上的序号尋找了一番,最後從一抽屜裏摸出了一信封:
“給,這是她留下的一封信,很早之前就寫好的,她一直想等她兒子來的時候給他,但是他始終沒有出現。”
衆人将目光落在那信封上,眼瞳微微收緊。
接過來信封後,工作人員又和他們說了下這位韓梅女士,也是陳延之母親在世時候的一些事情。
韓梅在世時特别以自己這個大學教授兒子爲驕傲,天天都在養老院的老人面前炫耀,開口兒子閉口兒子,直到有一天有個婆子聽膩歪了,出言諷刺她,一次也沒見她兒子來過,是不是不要她了。
她聽到之後便惱羞成怒的和對方打了起來。
工作人員說到這裏,微微歎息一聲:
“我們也不知道,這母子倆是不是有矛盾,這位兒子雖然沒來過,但給他母親交養老院的錢卻很及時。”
從工作人員那邊了解完情況後,顧言等人打開了那封信。
上面寫着:
[兒子,是媽媽錯了,當年我不該那麽對你,我隻是怕你受到那些狐狸精的幹擾,她們都不是好人,隻有媽媽才會全心全意的對你好,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你好。
後來你不願組建新的家庭,我知道都是我的錯,希望你能原諒媽媽。]
看到這樣一番話,顧言呼吸都沉重了。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你好。”
雖然還不知道當初發生了什麽事,但光看這句話就已經背負上了沉重的枷鎖,讓人覺得窒息。
離開養老院後,顧言去了警局的審訊室。
她坐在了自己導師的對面。
隻不過,以前是他在講台上,她在台下,而這一次,他則是雙手戴着手铐,腳上戴着腳铐,穿着一身獄服坐在了她面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