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延之沉默了下,随後道:
“沒有同夥,隻有我一個人,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做的。”
說罷,戴着手铐的他就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走廊裏,一衆特警持槍在走廊裏,整個走廊安靜的可怕,仿佛針掉在地上都能聽得清楚。
陸原神色凝重的望着犯罪嫌疑人被帶出來,眼底透着狠戾。
就在不久前,他沖進去那位女演員的病房時,發現她正渾身抽搐着,嘴巴裏還有白沫,立刻叫來醫生查看,現在人還在急救室搶救。
聽說是被注射了大量的嗎啡,準确的說,是能緻死的量。
所以眼前被抓住的人,國内頂尖的心理學教授,可以明确的說,他就是殺人兇手。
多麽可怕又諷刺,一個高智商的學者,本應該是教書育人,桃李滿天下,受人尊重,可背地裏卻成了一個可怕的劊子手,還不止殘害了一個人。
陸枭将人交給警方,特警桎梏着陳延之帶走的時候,顧言沖了出來。
她在走廊裏大喊了一聲:
“s另有其人對不對!就是那個曾經和你拍過合照過的少年!”
這話喊出來,聲音回蕩在整個走廊,陳延之腳步瞬間僵住了。
所有人身軀都一頓,回頭看過來。
顧言則一步步的走了過去,望着陳延之一動不動的身軀,緩緩道:“記起來了嗎?玄關櫃上的那張照片。”
當時她去他家裏的時候,那張相框原本是放倒的,是那位教社會學的楊麗芳老師,在送她離開的時候,順手将相框立起來的。
陳延之僵硬的身軀動了下,他緩緩轉身,臉上挂着慈祥的微笑:
“你說的是我和阿聿的合影麽?怎麽會,他怎麽會是s?”
顧言唇邊掀起一抹冷意:
“誰說那個人就是沈聿了!?”
陳延之眼瞳微微一縮。
顧言一字一句道:“照片上的少年十三四歲,而這個年紀時期的沈聿,被母親送到了國外波士頓,所以你告訴我,他又怎麽會出現在和你合影裏?”
是的,當時從他的家裏離開的時候,她就洞悉了這一點。
那個人不可能是沈聿!
陳延之呼吸凝住,目光緊鎖向顧言,唇瓣也抿成一條線。
往日裏儒雅溫和的氣息有些崩裂,像是被撕裂了什麽僞裝。
沈聿也走了過來,目光冷凝:“我可以作證,我的确沒有在那個時期與這位陳教授合影過。”
陳延之眼底黑沉了些許,被铐住的雙手盡量放松,看起來冷靜沉穩:
“那又如何,這什麽也證明不了。”
說着,他轉過身,對警方道:“帶我離開。”
可就在這時,背後再次傳來顧言的一聲大喊:“那《莫瑞斯》呢!?”
《莫瑞斯》——這三字,無形中像是一把利箭射中了他的身軀,直至穿透,讓他渾身血液似乎都凝固。
可下秒,陳延之還是頭也不回來的離開,腳步加快,如同在陽光下的潮蟲,沒有辦法隐匿,隐匿起他的陰暗和龌龊。
[作者君:有沒有寶查過《莫瑞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