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您誤會了,我倒不是那個心思。”
顧言打斷了楊教授的話,語氣微頓了下,再開口時淡淡道:“隻不過是覺得他有點像我的一個朋友。”
說實在的,她覺得那身影有點像沈聿。
拜訪過後,顧言也就沒有再多留,在楊教授的再三關心叮囑下,離開了學校。
兩日後,葉清歌那個案子終于迎來最後的結局。
經過警方和法醫多方面的協作調查,終于将真相還原在世人面前。
徐志強的死亡,兇手不是江城,不是葉清歌,而是一個令所有人都難以想到的人物——徐志強的親弟弟,徐志文。
畢竟在他的前面還有兩位自首的“兇手”,誰又能想到真兇是他?
因爲那勒索成功的五百萬,徐志文不惜殺掉了奄奄一息的親生哥哥,徐志強雖然後來走上黃-賭毒的道路,可曾經,是他因爲家裏貧窮放棄讀書,在外面打工供養自己的弟弟上學。
給了自己弟弟繼續接受教育的機會,可如今弟弟卻……
徐志文的父母在得知這一切的真相後,悲痛欲絕,難以相信大兒子的死竟然是小兒子幹的。
如今一個兒子死,一個兒子被判無期徒刑,夫妻二老幾乎就要哭得昏厥過去。
隻是在這種情況下,從小就溺愛小兒子的他們,也依然沒有對其斥責打罵,隻是不斷的求情,甚至是還不相信他的罪行,哭喊着羞辱警方拿了别人的好處。
顧言和沈聿打視頻電話的時候,提起了這件事,沈聿無奈的搔了搔眉心,道:
“說句不該說的,有這樣的父母這倆孩子打小就注定好不到哪裏去。”
顧言唇瓣輕抿,對他的話表示一定的認同。
其實在一個原生家庭中,家裏貧窮不要緊,要緊的是偏心。
偏心會讓受寵的孩子内心膨脹,無所拘束,更會對另外一個孩子不公平,會讓他極度自卑,自暴自棄,嚴重的話也會逐漸讓他内心扭曲。
顧言唇瓣微啓:
“徐志文是真兇這件事的确令人想象不到,可要換一種角度去思考的話,那可是五百萬,他一輩子都賺不了這個錢,所以說,永遠不要随便去考驗一個人的人性。”
沈聿:“哦?”
此時是晚上,夜幕已然降臨,沈聿在夜跑回來的路上,路邊的瑩潤昏黃的光朦胧的落在他身上。
他穿了一身黑色的運動服,額角的發絲有些被打濕,運動過後,那雙修長的眼眸,似乎也像是浸了一層濕漉漉的水汽。
顧言望着他的模樣,不覺有些避開視線,嘴上道:
“别說是他,你能保證你就不會那麽做麽?”
沈聿聞言,突然就笑了。
或許是跑的有些熱了,他拉了下運動服的領子,咬住,随後那手又落在運動服的拉鏈處将拉鏈給拉開了些,隐隐露出了他裏面清晰精緻的鎖骨。
他輕舔了下唇瓣,含着笑道:“不是,我說言言,有沒有一種可能,我可能不像是你想象的那樣。”
“我想象的哪樣?”顧言挑眉。
“我可能沒那麽窮?”沈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