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院後則是要離開這個幾天,回到他原本的城市。
沈聿沒有主動說,顧言也沒有多問,再加之徐志文那事的判決結果要出來了,顧言作爲犯罪心理學專家,是要在法庭上出現的,自己也着實忙得不着邊際。
隻是讓他離開前,要注意傷口的問題。
顧言在局裏參加會議的時候,收到了一條短信。
她打開一看,上面發來了一條消息:
[我爸大壽,今年情況有點特殊,我得回去看一下,很快就回來。]
顧言掃了一眼後,簡單的回複了一個“嗯”。
沈聿很有覺悟,看她不問,自己隻能更主動了。
他要回到滬上,拿了登機牌上了飛機後,趁着還沒有開始起飛,給她發了一張窗外的照片。
并且附言:[起飛]。
從安城飛到滬上,沈聿坐的是頭等艙,他穿着黑色風衣,圍着一條格子圍巾,面前放着一台筆記本電腦,修長白淨的手指在鍵盤上面迅速敲打着什麽。
他側顔精緻,漆黑的碎發半遮住眉眼,飛機窗戶外面,從雲層中傾瀉下來的光籠在他的身上,圍巾微擋住他的下颌,給他平添了幾分說不出的溫柔。
那圍巾,是顧言的圍巾。
他受傷的時候,她拿自己的圍巾替他捂住傷口,緊張心痛含淚看着他的模樣,讓他一輩子恐怕都無法忘記。
三個小時後,飛機抵達滬上。
從機場出來,立刻就有人看見了他,對方西裝革履,走上來後下意識的接過他手中拎着的行李,低聲對他說了些什麽,看模樣,似格外謙恭。
五分鍾後,一輛邁巴赫離開了滬上的停車場。
安城。
會議結束後,衆人紛紛起身離開會議室,顧言則是打算最後一個離開。
陸原看她一個人落在後面,收拾檔案的速度放慢了下來。
“這次徐志文那個案子,是再也沒有懸念了。”陸原走上去說道,也順便幫忙推她的輪椅。
顧言卻一擡手制止了,一手拿過檔案,一手轉動輪椅,道:“所以,葉清歌的情況怎麽說?她什麽時候能出來?”
陸原聞言,不覺皺眉,他擡手蹭了蹭眉心,略微歎息一聲:
“她這種屬于過失緻人重傷罪,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不過她當時是爲了保護另外一個人不受傷,所以情況特殊,會再酌情考慮。”
顧言點點頭,這個結果起碼比她判死刑好,畢竟,她對于她的女兒來說,就是唯一,是她所有的安全感。
從局子裏出來,外面是楊小天開着車等待她,看她出來後,降下車窗揮了揮手,龇倆大牙笑的好不樂呵。
顧言看着楊小天,這才突然意識到,某個人應該已經到滬上了。
她打開手機後,果然看到他發的一條條消息。
最近一條是他到滬上後,拍的車外的景色,那是傍晚時分,難得的赤紅色晚霞灑滿天際,像是潑開的水墨畫。
底下一條信息是:[看見了嗎?]
信息接受于兩分鍾之前。
顧言編輯消息:[看見了。]
沈聿:[怎麽樣,是不是開始想我了?]
顧言這會兒已經上車了,看見消息,她眸色不變:[少來,臭美。]
沈聿:[在線卑微,就知道你不像我那麽思念你。]
說着,他下一秒又發來了句:
[曉看天色暮看雲,行也思你,坐也思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