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初和徐志文提起葉清歌已經被抓捕的時候,他表情神色顯然變得很輕松,甚至是還緊緊的盯着她的眼睛,有些肆無忌憚。
那是因爲自己逃過一劫而洋洋自得,并且自己的内心在瘋狂的膨脹着炫耀着。
兇手就在警方等人面前,可他們卻毫不知情,這極大的滿足了他在生活中的不如意、不順心,被人輕視的局面。
而這一點,在和他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她就已經試探過他了。
他當時也是如此表現,
試探他,這是她的本能,隻不過那時,所謂的“兇手”已經呈現在大家的眼前,再加上沒有其它的證據,便沒有在他這裏深入的思考。
“後來再我說他向江城索要完500萬,發現他哥沒死的時候,他死不承認,喉結快速移動,嗓門也驟然增大,身體繃直,眼睛死死的盯着我看,不難看出,他當時内心其實是恐慌的。”
顧言說着,眸子深沉了些許:
“正所謂‘一燕不成夏’,身體或面部的單一動作或表情不一定擁有特定的含義,但如果對方接着出現如下三四種身體上的變化,就基本能肯定他是在編造謊言了。”
而此時,在顧言說完當時對徐志文的内心細節分析後,陸原的手中拿着那隻錄音筆正在聽着。
在錄音裏,是顧言循序漸進的審問,一點點的将他繞進去。
直到最後,在錄音裏顧言的聲音傳來:
[……有人不想看到他還活着,将他給害死了。]
可随後,在徐志文的話裏就出現了這樣一句:
[……我這個當弟弟的肯定會第一時間将他送到醫院,怎麽會捂死他?不管怎麽說,我們都是親人。]
而顧言下一句則是:“你怎麽知道他是被人捂死的?”
聽到這裏的時候,所有人都将心給放下了,因爲徐志文已經在不知不覺間,自己親口承認了。
是他将自己的哥哥捂死,導緻他當時的情況雪上加霜,直接斃命。
又偏偏捂死和失血過多導緻的休克,呈現出來的身體狀況極爲相似。
如果不是靠顧言心思缜密發現不對勁,誰能在有人自首的情況下,還能想到,真正的兇手還在外面逍遙法外呢?
在顧言和沈聿的配合下,警方的調查非常順利。
而在這個過程中,沈聿幾乎也沒怎麽插上話,他也沒什麽要說的。
隻是看着顧言在配合警方的時候,思維謹密,邏輯清晰,侃侃而談的模樣,他有那麽一瞬間覺得,她的身上,仿佛有光。
閃閃生輝,令人移不開眼。
平時她多數時間是不愛說話的,惜字如金,看什麽眼底總是透着一種看透世俗的倦怠感那般,仿佛無欲無求。
可在她投入到工作中的時候,便切換到了她的主場,自信鎮定,不錯怪一個好人,更不放過一個壞人。
怎麽辦,明明最初接觸她的目的是爲了……
可不知從何開始,他就掉入了她的陷阱裏,越陷越深,可他卻甘之如饴。
本來是需要住院一周的,可沈聿家裏那邊卻發生了一件事,讓他不得不提前出院。
[作者君:上章和這章都修了下~4更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