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志文臉色像是褪去了血色,連表情動一下都格外僵硬似的,睫毛微微顫動,最後隻得喉結快速上下移動,大聲嚷嚷道:
“這些能算得了什麽,我就是那麽一說,你少在這裏詐我,這事跟我沒關系!”
這話一出,顧言卻輕嗤了聲:“我說跟你有關系了?”
他聞言,喉嚨間又滑動了下,粗重的呼吸似也逐漸平穩。
不過下一秒,就聽她又盯着他緩緩來了句:
“莫不是你在……不打自招?”
“喂,你這個瘋女人能不能不要亂說話!”說着徐志文像是被激怒似的,從地上起身向顧言撲了上去。
好在沈聿手急眼快,先一步抓住他的手臂,一手鉗制住他的脖子,直接就狠狠的摁在旁邊的牆壁上:
“你給我老實點!”
随後沈聿看了一眼顧言,好在他心底清楚顧言的想法,也明白她的所爲才能對後面的事情提前做出預判。
顧言這是在故意激怒他。
而徐志文剛剛的一切表現,也都盡在顧言的眼底。
他臉色難看,她的唇角卻微微漾起。
顧言道:“好,我可以不亂說話,那你也不要亂說,告訴我,你是在具體什麽情況下發現你哥死亡的?”
徐志文喘着粗氣,死死的盯着她,最後咬牙道:
“我去找我哥的時候,他已經被人推下了樓梯,腦袋下面都是血,距離出事也就兩三分鍾的時間,我當時去探他的鼻息,發現我哥已經沒有呼吸了。”
“誰能确認他當時的确沒了呼吸?”說到這,顧言語氣逐漸放慢了一些,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幽幽道:
“還是說,他的死亡隻是你當時單方面下的定論?”
“你——”
徐志文似氣急,卻被沈聿扼制住身軀動彈不得,隻得臉紅脖子粗的辯解道:
“那個姓江的和那賤女人都在現場,如果我哥沒死,姓江的會不知道?他又怎麽能願意賠償我們家五百萬?”
顧言聞言,卻輕笑了下,不緊不慢的來了一句道:
“所以有那五百萬,即便是你哥沒死,你當時也會……送他去西天的吧?”
這話一出,徐志文臉色驟然難看的可怕,如扭曲的鬼面,他死死的盯着她,再開口的時候,唾液都因爲激動的情緒而飛濺了出來:
“你胡說,這不可能,我哥當時明明就已經死了!”
說着,他又胸膛劇烈的起伏道:“不管你現在在這裏胡謅什麽都隻是空談罷了,這個案子已經結束了!真正的兇手也已經被抓了!你說什麽也都是沒用的!”
顧言卻盯着他,直接開了句:
“可是真正的兇手是你,你還沒有落馬,案子怎麽會結束呢?”
這話一出,他渾身瞬間再次僵硬。
随後,他盯着顧言,唇角浮現獰笑,有些咬牙那般一字一句道:
“兇手?呵,真是可笑,凡事可是都要講證據,兇手自己都已經承認了,這跟我又有什麽關系……!?”
顧言望着他,也不墨迹,開始直接闡述一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