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溫度驟降,像是冬日猝不及防的來襲。
鍾樓的聲音還在冰冷的空氣間回蕩,這些胡同巷子裏的路人穿着棉大衣,搓着手雙手哈着熱氣往前走,鼻息間溢出白色的氣。
這天是冷了,顧言出現在這時,雖然還坐着輪椅,但她身上穿的衣服卻不少,雙腿上還蓋了一個毛毯。
她肌膚是白淨的冷白皮,秀氣挺翹的鼻梁上還有一個很小的美人痣,視線冷冷清清,氣質出衆。
而她身邊則站着一個身穿黑色風衣的男人,戴着一個茶灰色圍巾,下颌削尖,眼底慵懶散漫,卻又渾身透着清冷矜貴。
而此時,這倆人都視線集中的看向了前面的楊小天。
楊小天往前走不是,往後走也不是,他些許無語的道:
“剛才鳥屎都拉我身上了,都不安慰人家一句,現在又讓我一個人進去找,你們這倆人是不是也太不知道心疼我了?”
沈聿眉頭微挑:“她連我都不疼還疼你?你以爲你是誰?騰格爾啊。”
楊小天頓時無語凝噎,欲言又止,最後擺擺手進去找人了。
顧言眼皮子微微一跳:“……”
其實不是她不準備進這巷子,而是裏面地面崎岖不平,輪椅行駛在上面會比較困難。
況且,楊小天雖然年紀不大,但早早就混社會,也算是“老油條了”,這種事他搞得定。
果真,約莫着十分鍾的功夫,楊小天不知用了什麽法子,還真的把人從麻将館裏帶出來了。
遠遠的就看着楊小天身邊還有一個男人。
等他們愈發靠近後,他的模樣也更清晰可見了。
身高一米七五左右,身材偏瘦,年紀估摸着二十五六,單眼皮,高顴骨,不知是不是過于瘦了些,臉頰有些凹陷,像瘦脫了相。
顧言自看到對方後,視線就沒有移開過,不着痕迹的将對方從頭到尾打量了一個遍。
他穿着一件黑色皮夾克,内襯是暗色羊絨衫,穿着牛仔褲和一雙皮鞋,手腕上的表盤在日光下閃爍着刺眼的光芒,脖子上也挂着一個大金鏈子。
他口中咀嚼着什麽東西,模樣看起來有些不可一世,然看到顧言的身影後,頓時指着她對楊小天吐槽道:
“不是吧?你說的有美女找我就是她啊,這不是個殘疾嗎,搞什麽呢你。”
這話一出,沈聿漠然的眼底瞬間彌漫上一層冰霜,落在椅子上的手也不由得攥緊。
顧言卻微微偏頭,淡淡道:“沒事。”
這點小事她并不在意,因爲這人,她更不在意。
不過,楊小天這是怎麽把人叫出來的?
說有美女找他……?
“咳咳,人帶來了。”
見自己老闆的視線掃了過來,楊小天迅速尴尬的避開視線,幹咳了兩聲就趕緊繞到一邊呆着去了,并且怕暴露顧言的身份,沒有叫她老闆。
倒是那徐志文視線一點點上移,看到顧言的容顔後,他這才摩挲着下巴,嚼着槟榔流裏流氣的來了句:
“這長得倒不錯,不過這殘疾了不行,腿不能玩啊。”
這話一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