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落下,隻聽空中傳來一聲清脆的聲音——
“啪……!”
一巴掌落在了他帥氣的臉頰上,臉頰直接被打偏,他沒有躲,這一巴掌挨的結結實實。
隻是眼睑微垂,濃密纖長的睫毛遮住了他的眸子,讓人看不出這一刻他内心所想。
沈聿是俊美的,甚至可以說是漂亮的,但他臉部下颌的棱角堅毅,眉宇間更是充滿了英氣,所以一旦抛開往日裏散漫不羁的狀态時,他也不顯得吊兒郎當了。
臉上沒有絲毫的情緒,甚至是顯得格外高冷,漠然。
眼下,顧言胸口略微有些起伏,她望着沈聿蹦出了兩個字:“滾蛋。”
大抵是那一巴掌給他打麻了,他舌尖抵了下被打那邊臉的腮幫子,微微點了點頭,聲音的質感微啞又冷硬:“滾就滾。”
說着他就往門口離開,隻是就在踏出門的那一刹那,他沒有回頭,卻又清清冷冷落下了幾個字:
“又不是第一次給我親。”
說着,他門關上離開了。
隻是就在下一秒,門上就傳來了咚的一聲響,似乎是她在裏面丢了什麽東西過來。
沈聿:“……”
早晚都是他的人,現在親下怎麽了?
而在他離開後,整個休息室都安靜了下來。
格外靜谧,隻有牆壁上的表針在轉動的聲音,一下又一下,極爲的賦予規律。
顧言坐在輪椅上,呼吸還有些紊亂,她望着窗戶外的夜色,将窗戶打開,吹着有些微涼的夜風,似乎才能将自己内心深處的燥意和火苗消散。
顧言知道,習慣是一種可怕的東西,可落在她身上的時候,才發現,比自己想象的,更加可怕。
或許這是由不同的人,所帶來的特殊體驗。
她是生氣了,但是因爲什麽?
是因爲他的擅自行動,對她的行爲不軌,還是生氣她自己?
氣她自己,在兩個人經曆了大大小小的事情後,内心無法不被他掀起漣漪?
氣她自己沒有她想的那麽決然,那麽堅定?
沈聿雖然被打了一巴掌,卻依然沒有離開這裏,在外面的沙發上湊合了一晚。
現在事情越來越多,她忙不過來,雙腿還沒好,并且,此時的她,在無形中已經陷入了某種未知的危險之中。
不是他一氣之下可以離開的時候。
翌日。
兩個人前往了安城的監獄。
隻是從早上醒來後,兩個人都沒有說過一句話,尤其是顧言,似完全無視了他的存在那般。
此時。
一個四四方方的房間内,顧言坐在輪椅上,身邊是陸原,這會兒,門外傳來了拖着腳鏈子的聲音。
門咔嚓一聲被打開,一個熟悉又陌生的面孔被獄警帶了過來。
他穿着監獄裏的衣服,頭發被剔成了寸頭,雙手上都還戴着手铐,看到他們,尤其是看到顧言後,他原本毫無波瀾的眼底瞬間閃過了一抹異色。
他多看了她兩眼,唇邊隐隐浮現一抹冷笑。
此人正是之前殺孕婦之妻的李長宇。
顧言毫不拖泥帶水,盯着他看了片刻,直接拿出了一枚金屬錫所做的硬币,單刀直入:
“這東西你認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