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原從台階上走下來,手中還夾着一根煙,鼻息間緩緩溢出煙霧。
沈聿的車窗緩緩降落,視線和他對上。
他唇角輕扯了下:“怎麽了陸隊,有事?”
陸原眉頭凝了下,似就是看不慣他這幅看起來吊兒郎當,沒個正形的模樣,他鼻息間溢出一聲冷哼:
“我現在沒功夫和你扯沒用的,你要記住,不能讓她出任何事情。”
在兩個人交過手後,陸原對他的身手,心知肚明。
有他在的話,一般人是近不了她的身。
話說到這,沈聿唇角的笑意也逐漸斂去了,他望着前方,輕嗤了聲:
“一個男人,如果連自己喜歡的女人都無法保護,那還能算什麽男人?”
這話一出,陸原眸子瞬間放大:“你——”
他喜歡她?
是認真的喜歡?
是男女之間,想和他搶人的那種喜歡?
陸原不知内心是什麽情緒,隻是覺得胸腔内仿佛有火在燒灼那般。
他攥緊了拳頭,死死的盯着他:“你敢!”
沈聿沒有回應,隻是唇角輕扯了下,意味難明。
他的視線躍過了他,看向了他的身後。
陸原還想說什麽,可察覺到身後的來人,他竭力忍下去了内心的急躁難安。
他和顧言接觸那麽多年,怎麽能被他一個不務正業的小子,後來者居上?
想都不要想。
顧言出來後,準備和陸原告别。
陸原卻破天荒的脫下了自己的警服外套,不由分說的給她披上,道:
“晚上涼了,回去注意安全,早點休息,明天我會去找你。”
沈聿在車裏盯着那一幕,清冽修長的眼底驟然變得幽深起來。
夜裏,月明星稀。
參加這個遊戲的玩家都一一被放了出來,家長和學校都來保釋了,畢竟他們都堅信,自己的孩子是不會作出殺人那種事。
警方現在沒有确鑿的證據,隻能等到真相查明時,将兇手緝拿歸案。
這次将她送回家裏之後,沈聿并沒有着急離開,而是跟在她的後面,換下了拖鞋。
等顧言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已經有些來不及了。
“喂,你——”
這都快夜裏十一點了,他不回家,反而在她這裏留下是什麽意思……!?
沈聿徑直走進來後,來到了廚房,打開冰箱,他語氣淡淡的道:
“這個時候外面都沒有什麽能吃的了,老子都要餓死了,冰箱裏的東西都是我買的,做個夜宵吃,不過分吧?”
話是那麽說,可事實上,沈聿知道,她之前一直在做筆錄,根本沒顧得上吃飯。
如果他不來做飯,她這又要餓肚子了。
醫生已經千叮咛萬囑咐,注意好飲食,讓她保證好自身的營養。
顧言聽他這麽說,竟無言以對。
幹脆随他便了,因爲看着他進了廚房的那一刻,她就感受到自己的胃裏,在饑腸辘辘的蠕動。
顧言進了洗手間洗手。
泡沫打在手心裏,她仔細的清洗着,而外面廚房内,卻傳來了做飯時叮叮砰砰的聲音。
莫名的,素來隻有她一個人的房子内,似突然間就多了些許的生活氣息。
人間煙火。
那種感覺很複雜,也很微妙,似乎從母親離世以後,她就再也沒有感受過。
顧言微微垂眸洗着手,腦海裏突然就浮現了那樣一幅畫面。
在密室裏,他俯身下來,鼻尖對上她的,唇瓣也和她的……
相觸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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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