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聲音聽起來有些沙啞,還變得些許緩慢。
顧言:
“在你和你妻子的卧室裏,空調一般開到25-26攝氏度還不夠嗎?爲什麽要開到16攝氏度。”
這話一出,他顯然神色有些變化。
當一個人前面一直在說真話,等到他下一個問題想說假話去蒙騙别人時,一定會在表情、肢體上暴露出一些細微的差異。
不過他的怔愕也隻是轉瞬即逝,快得令人捕捉不到那般,他再開口時,微微搖頭道:
“什麽16攝氏度,這跟我老婆的死有什麽關系嗎?我們從來沒有開過這個溫度。”
他像是什麽都不懂的樣子,要不是顧言找到了證據,清楚背後的一切,簡直讓她都要信了。
她臉上沒有什麽情緒,完全令人難以捉摸她的内心。
下一秒,隻見顧言拿起一個小小的密封真空袋在他面前晃了晃,裏面裝着的是一些雜質類似的粉末東西。
她道:
“你家的空調出了一點問題你恐怕沒留意吧?這裏面是從空調裏滲出來的冷凝劑,你開的溫度越低,它滴落下來的冷凝水就越多,數個小時,讓它在地面上幹涸了一大片痕迹。”
好在每日都會打掃房間的保姆,在第二天來上班的時候,還沒有打掃就先報了警。
而他表情凝固了一瞬後,突然一眼不眨的看向了顧言。
“你什麽意思?”
那句話,明明是問話,卻似乎隐隐透出一股子威脅那般。
偏偏顧言像是什麽都沒有察覺出來那般,手肘拄在桌面上,雙手交叉,眼底漠然的來了句:
“還以爲你這個高材生有多麽聰明,這都聽不出來?”
随後,她鼻息間溢出一聲輕嗤,似對他的作案手法很輕蔑那般的道:“你誤導了法醫屍體的真正死亡時間,也是你殺了你的老婆。”
這話一出,他像是聽到了什麽可笑的笑話那般突然大笑了起來,不過笑到最後,他臉上的笑容就逐漸一點點斂去了,慢慢變得猙獰,扭曲,憤怒。
他望着顧言,一字一句道:
“你以爲你是什麽?你說我殺人我就殺人了?那是我老婆!我老婆孩子都沒了,竟然還被冤枉成殺害他們的人?簡直是荒謬!”
顧言依舊神色不變,語氣風輕雲淡的那般道:
“怕什麽,你這個老婆孩子沒了無所謂,你還有新的女人和孩子等着你呢,王小姐已經懷孕了不是麽?你真的以爲我現在能這麽淡然的坐在這裏,手裏什麽證據都沒有?”
說到這,她上身微微前傾,唇角的微微勾起一抹嘲弄:
“她都已經攤牌,将你們二人的所作所爲都告訴了我們。”
李某冷笑一聲:“我根本沒有參與過這件事,你以爲來詐我我就會相信?我走的時候我老婆分明還活着,有保姆可以作證!”
顧言聞言,卻倏然輕嗤一聲。
因爲她明白,這根本不是他的辯解,而是他的試探。
她幹脆不急不緩的拿起桌面上的保溫杯輕呷了口茶水,随後這才看向他,來了句:
“你說的沒錯,保姆的确是可以作證,但如果不是你的姘頭告訴我們,你老婆其實是她假扮的,我們也真的很難發現這一點。”
這話落下,他眼瞳瞬間放大。
顧言這時擡手搔了搔耳朵,像是不經意間的來了句:
“哦,對了,她還主動告訴我們,那空調是你開到十六度,晚上她過來的目的,一個是爲了将空調關閉,一個是爲了給快遞小哥發定時短信陷害他。”
寶貝們第一個案子快結束啦啦,本案子還有一個最大的疑點,馬上更新出來,後面會放很多糖糖!!暴風打滾求波票!還在補更中,今天把欠下的都補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