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
警方和空調公司的專業人員就前來證實空調一事。
調查結果表明,專業人員的确在地面上發現了過多的冷凝劑,這樣的結果直接說明,空調之前被開了極低的溫度。
這個空調又剛好有滲水的狀況,倘若這個空調嶄新,沒有一點問題,不會滴落冷凝水,那恐怕沒有人能發現這一點。
在證實死亡時間是在這之前,警方立刻對其丈夫,孕婦閨蜜,家中的保姆進行傳喚,帶走審訊。
下午,顧言再次來到了審訊室。
而其中坐着的人是孕婦家裏的保姆。
她約莫五十歲的樣子,調查後得知此人是家政公司的金牌保姆。
周圍多數人對她的評價都是中規中矩,有人說她嘴碎,愛嚼舌根,但也有人說她熱心腸,看起來沒什麽花花心思。
顧言一進來後,并沒有直接詢問,而是先安靜的坐在那裏翻看了一會兒卷宗,倒是那個保姆顯得坐立不安,想說什麽,又欲言又止,似乎生怕打擾她。
可直到五分鍾過去了,那保姆大媽到底是忍不住了,面色焦慮的道:
“姑娘,你倒是說說,爲什麽好端端的把我抓來了啊,我做錯了什麽事?”
說着,她似想到什麽,又忙道:
“是不是怪我不該四處說這件事,不過這也都怪我,弄得人家媒體都知道了,天天上新聞。”
說話間她低着頭,手放在額骨附近。
顧言不動聲色的望着這一幕,即便是坐輪椅,她也是給人一種不怒而危的感覺,冷豔犀利的眸子,似能将所有人的謊言看穿,無所遁形。
這保姆在不知不覺間建立起了一個視覺阻礙,這是懊悔的肢體表現。
她唇瓣微啓,話音終于落下:
“我現在有兩個問題要問你,跟我說清楚即可。”
那保姆聞言,連連點頭:
“您盡管問,我肯定知道什麽說什麽!”
顧言:“你說你下午五點左右和死者的丈夫一起離開了家中,那個時候孕婦在哪裏?她在做什麽?”
這話一出,保姆大媽開始回憶着:
“那個,我記得我們離開的時候,她還在床上睡覺。”
顧言仔細的盯着她的表情,似乎想捕捉到一些蛛絲馬迹。
她又問:
“下午她有從房間裏出來過麽?她難道一直都躺在床上睡覺?”
保姆仔細思索回憶着:
“不,不是,我想起來了,那天死者的丈夫給我打過電話,說他們上午要出門做孕檢,下午我再來上班就行,隻不過當我下午去的時候,我看見孕婦的身影剛從客廳裏進了卧室,下午她就再也沒有出來過。”
這一番話落下,顧言眼底的神色瞬間變得凝重了起來。
似有些難以相信。
她說下午看到了孕婦?
“你幾點去上班的?還記得最後一次看到她是什麽時間嗎?”
她手中握着的一根筆,都不由得被她攥緊。
保姆大媽則有些神色焦慮了那般:
“我出門的時候是下午一點,應該是兩點到的,再具體一些我可就真記不清了,沒注意看時間,不過我看到她的最後一面時,是我看到孕婦在卧室裏幫她丈夫收拾行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