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裏有問題呢?”
通過周圍人物的對話,以及不斷出現,且奇奇怪怪的的種族,羅休對于這個世界的懷疑終于達到了頂峰。
這個世界,不應該是這樣的……
當初羅休還在遊弋艦隊的時候,也不是沒有見過奇怪的種族,但自從進入這銀河戰場後,這些種族就不太像星空種族,反而像藍星的傳說。
“不對!”
“絕對不對!”
想到這裏的羅休擡頭看向四周,無數的攝像頭,無數的外形種族正在觀察着他。
而這一個個亮光,更讓羅休感覺到虛幻。
愈加感覺不對勁的羅休閉上了雙眼,感受着四周照射過來的光芒,也聽着身體附近那些隊友和對手的呼喊。
但面對這些外部的情況,羅休卻沒有受到半點的影響,他依舊緊閉雙眼,感受着周圍的一切。
不過羅休雖然盡力的在剝離自己的感官,但外部所發生的一切還是如期的進入了他的大腦,不管是畫面還是聲音,一個都沒有落下。
這個情況也進一步證實了羅休的所想,自己所在的地方絕對不是真實存在的。
‘到底是誰?’
‘是遊弋艦隊的那智械?還是未知的文明?’
羅休回憶着自己的過往,在他的記憶中,也隻有這種級别的文明,才能對自己的意識進行控制。
但是什麽時候被控制的呢?
相比于被誰控制的,羅休更想知道的是自己是什麽時候被控制的。
這對于他來說無比的重要,是破解這虛幻世界最重要的一點。
‘是自己離開遊弋艦隊的時候?自己隻不過是處在遊弋艦隊模拟的世界中?’
一時間,羅休有些懷疑自己到底處于什麽樣的世界了。
或許這一切都是假的,自己從星艦人類逃離遊弋艦隊的時候,就已經被俘了。
‘不對,不可能這麽早,智械也不可能模拟完全太陽系的所有發展。’
剛剛有着想法的羅休又瞬間反駁了自己的結論,畢竟如果真的如此,遊弋艦隊爲什麽要讓自己活下去呢?
隻爲了看看自己的思想嗎?
‘那是在自己抵抗遊弋艦隊主力艦隊的時候?’
閉眼的羅休繼續回憶,将思緒鎖定在了自己與遊弋艦隊進行的幾次戰争中。
無論是第一次先遣艦隊,還是之後的超加速艦隊,主力艦隊,甚至之後的歸零艦隊,都有可能。
‘到底是哪裏?’
羅休回顧着自己的每一次戰鬥,但卻始終找不到突破口。
“呼”
不管怎麽都找不到虛實突破口的羅休此時也隻能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睜開眼,再度看向旁邊的克裏斯等人。
“你到底是誰?”
羅休看着站在自己對面的克裏斯,語氣平淡的問道。
“我?我是克裏斯啊。”被問到的克裏斯一臉疑惑的看着羅休,不知道眼前這位到底在說些什麽。
“不,你不是。”
羅休目光如炬的盯着克裏斯,語氣突然加重道。
說完,羅休直接向前一步,環顧四周,繼續道:“你到底是誰?想要控制我?”
“如果是要控制我,那說明你還沒有直接擊敗星艦人類,我還沒有落入你的手中。”
“隻要星艦人類和藍星人類還沒有被完全擊敗,那說明我就還有機會走出你的這個虛幻世界。”
面對羅休的這一長串話,克裏斯和泰山等人卻是一頭霧水,“怎麽了?你在說些什麽?”
“我可以等,但你,應該等不起。”
沒有理會克裏斯等人的羅休直接盤腿坐下,并且再次閉上雙眼,不再說話。
經過羅休這一番表現之後,周圍本來嘈雜的聲音也終于消失,取而代之的則是一種異于平常的寂靜。
“你很聰明。”
當羅休已經感受不到周圍的任何存在時,一個空靈的聲音卻突然從四面八方同時傳來,并一起湧入了羅休的大腦。
聽到這個聲音,羅休知道,正主終于來了。
重新睜開雙眼的羅休,眼前早就已經沒了剛才的五彩斑斓,而隻有滿眼的黑暗。
此時的羅休就像置身于一個黝黑的深淵之中,他感受不到自己的位置,也嗅不到任何的氣味,甚至感覺不到自己身體的存在。
但即便如此,羅休還是十分鎮定的道:“你,也很聰明。”
“你成功的将我困在了這裏,将我的意識與身體剝離,如果我猜得沒錯,你應該就是天鵝座文明。”
“或者說,零号?”
羅休這話剛說完,位于他前方的空間突然亮起一陣白光,一道虛影也随之出現在了白光之中。
“我就說,你很聰明。”虛影緩慢的向前走着,一邊走,一邊還繼續說着,“從你意識中我出現的頻率,以及遊弋艦隊出現的頻率來看,你似乎對遊弋艦隊十分了解。就像,是從遊弋艦隊走出去的一般。”
“但在你所在的小旋臂中,可從沒有出現外逃的人員。”
“甚至我所在的旋臂,也沒有任何人能從遊弋艦隊中脫離出去。”
虛影的聲音越說越高昂,到了最後,甚至給了羅休以中穿刺般的感覺,“你是如何得知遊弋艦隊存在的?”
“你真的來自高級文明?還是有别的什麽方法?”
對于羅休如何得知遊弋艦隊存在的這一點,作爲天鵝座文明的終極智械生命,零号還是非常想要知道的。
這對它來說,也是十分重要的。因爲在它計算的以萬億計的可能中,有一種可能被标記爲紅色,也是對零号最有威脅的存在。
不過作爲被提問者,羅休卻并沒有準備直接回答對方,而是定定的在原地問道:“我似乎可以不用說這個。”
“現在對你我來說,最重要的是如何結束這一切。”
“你願意停下虛拟的世界來和我對話,不外乎在外部的戰鬥你受到制約,在對付星艦人類、藍星人類、半人馬α星、卡薩庫克文明聯合艦隊的時候受到了阻礙。”
“你希望我幫你解決這一切,不是嗎?”
羅休異常的淡定,因爲他知道,隻要對方還願意和自己談話,那就說明事情還有着轉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