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歡在優禅尼城呆了下來,他連續幾天都沒有見到白家兄妹,也連續幾天都沒有看到西摩。
白家兄妹必然會面對各種問題,這一點胡歡早有準備。
西摩要聯絡各路地下組織,胡歡也心知肚明,所以他并未有任何在意,每天都會在優禅尼城轉幾圈,觀摩這個世界的風土人情,人間百貌。
胡歡和西摩的人生目标,其實并不相同,他隻想飛升靈空天域,尋找舊日主人,隻是這麽多年下來,胡歡的目的也變得混雜起來,參雜了無數旁的東西。
但是他絕對沒有,在地球建立功業,或者征讨彼方世界的想法。
如果不是異妖入侵,那一支異妖大軍,始終想要進入地球,威脅始終不去,胡歡根本不會參與這場戰争。
胡歡如果當年,一直在深山修行,直到破空飛升,破界而去,對地球的感情必然極爲淡薄,因爲他跟凡塵俗世就沒多少糾纏。
但天地元氣崩衰,他不得不離開潛修之地,遊曆諸國,結交了無數同志,爲了探索全新的修行法門,自然就誕生種種情緒,恩怨糾葛。
所以胡歡無法撒手不管,畢竟這芸芸衆生,盡皆爲有情之物。
彼方世界的異妖,号爲神族,跟地球的人類,主要區别不在物種不同,而是文化和生活習慣迥然有别,雙方根本無法同存。
但是彼方世界的人族,号爲天族,雖然也有種種落後之處,文化也以血脈和梵天術爲尊,但跟地球人類的文化和曆史,卻有八九分相似,是可以跟地球人類同存,甚至同化的生命。
胡歡雖然知道,西摩想要統一彼方世界的人族,必然會推翻七大聖城,但仍舊對七大聖城頗有好感。
他這一日,早上起來,就離開了金先生給他和西摩準備的住處,從一個隐秘的角落,鑽出了地面。
因爲有異妖的關系,又因爲彼方世界的人族擁有翻天蹈海的力量,所以七大聖城雖然風格不同,但基本建築架構,都是用極厚重的城牆,把一大片的土地包圍起來。
尊貴的皇族和貴胄,都生活在寬有數裏的城牆上,也有人在城牆裏頭建造了宮殿房舍,被城牆包圍的大片空地,卻是種植糧食和雜血混族居住。
地下組織不是顧名思義,而是真的生活在城市的地下,開鑿了四通八達的地下城市。
各大聖城的皇族,也都知道地下組織的存在,隻是都懶得去圍剿,他們居于高高的城牆之上,隻要城中的土地能夠種植出足夠的糧食,誰管那些下等人如何竄來竄去?
胡歡繞了一圈,這才摸上了城牆,本來城牆通向下方的城内,有幾處階梯,都有重兵把守,但對胡歡這種武藝高強,精通異法之輩,區區城牆如何難的住?
他随便找個地方,就一躍上去了,甚至不用飛行術。
到了城牆上,因爲太過寬廣稀疏,人煙密集之處并不多,往往幾十公裏都人煙罕至。
胡歡找個沒人的地方,上了城牆,便往一處最熱鬧的地方行去。
他走了沒多遠,城牆上就冒出來兩個少年,緊緊的跟上了他,這兩個少年都是金先生安排,來盯住胡歡的人。
胡歡當初在土婆婆,也就是出面接待他們的老妪面前,展露了梵天金旗,後來又當着金先生手下人的面,把梵天金旗給了西摩,所以金先生一系的人,又把他評爲二階的戰力。
檢視他的兩個少年,都是四階的梵天術修爲,對金先生一脈的人來說,簡直綽綽有餘。
胡歡當然知道,有人跟着自己,他反正也不在乎。
兩個少年上了城牆,各自咋舌,其中一個面目俊秀的吐槽道:“這家夥的輕功好高,他的梵天術不是梵天戰甲一脈嗎?”
另外一個略顯粗壯的少年,甕聲甕氣的說道:“也許他兼修了其他梵天術,你也是知道的,新長安的人都兼修好多門梵天術。”
這兩個少年是金先生收的數十名徒弟之一,隻是他也不舍得傳授梵天鱗甲之術,傳授的都是雜學,後來梵天新法流行,兩個少年都偷偷學了幾種。
金先生雖然知道,但這種事兒,禁制不得,他也就裝作看不見了。
兩個少年,一個叫做伏天,生的俊秀帥氣,一個叫做大鲸,天生神力,兩人各自選擇了不同的梵天新法。
伏天選的是梵天禦刀術,一手刀術出神入化,大鲸選的其實不是梵天三十六法,而是獸神術之一,名爲山妖,是異妖中以力大無窮著稱的種族,可以化爲如山般的巨物。
兩人都不是太擅長身法,故而爬上城牆,還很廢了一番手腳。
他們眼瞧胡歡走的遠了,急忙快步跟了上去。
胡歡轉生還沒多久,看起來隻是普通高中生模樣,在彼方世界也是剛剛成年的歲數,他在城牆上漫步不多一會兒,就眼瞧着越來越是繁華,左右亂逛,偶爾瞧見好玩之物,就随手一擲千金購下,不多時,手中已經多了無數大小包裹。
胡歡捧着一堆包裹,漸漸不耐,高喝道:“伏天,大鲸何在?”
兩個少年讪讪的答了一聲,現身出來,胡歡把手裏的東西,扔給了他們,仍舊去挑選新的玩意了。
這幾天,都是這般模樣,胡歡買了東西,也都不甚在乎,除了極少數,他收入了小蝸洞天,又或者金屬魔方,大多數都随手散了,直接就丢給了伏天和大鲸。
這兩個少年也習慣了這種模式。
開頭幾天他們還不太習慣,但很快就習慣了。
大鲸力氣大,拿的東西就多,伏天拎了兩個包裹,忍不住對胡歡說道:“胡歡先生,你這般胡亂花錢,西摩教主會不會不高興?”
胡歡頗爲驚訝的問道:“我花自己的錢,何時輪到他不高興?”
伏天吃了一驚,問道:“你們梵神教,教衆可以擁有自己的财物嗎?”
胡歡啞然失笑,說道:“私人财産神聖不可侵犯。就算是梵神教的教主,也不能侵占徒衆的私人财産,除非對方叛教,被處死,才會沒收财物。”
兩個少年大驚失色,急忙追問起來。
BJ開會期間,紀律太嚴格,根本沒有出門吃飯的機會,明明酒店裏遍地是酷愛請客的朋友……憾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