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魔的宮殿,就是能移動,随身便攜的露營地吧?”
“有套房子是真好,可我哪塊找個地方去?”
“中國的每一寸土地,可都有是有主的,不是歸屬國家,就是集體所有,除了個别曆史遺留問題,沒有私人地塊。”
胡歡把玩了一會兒,這張惡魔的宮殿,他很确定一件事兒,那即是這位“親愛的摯友”,跟自己的交情是真的很不錯。
交情不是到了一定深厚程度,怎麽可能會送一套房子?
盡管沒有土地證的房子,其實不咋值錢。
胡歡把關于這位天魔老祖的書信,先都放過一旁,又複挑選了一人的信件,抽取了一封。
這個人來往的書信極少,隻有三封,頭兩封書信說的都是正經事兒,一封是關于交托後事的事兒,把自己肩負的一個古老傳承,以及一些其他的事情,交付給老友,書信内還有三篇古典法的修煉心法。
另外一封是關于一口靈泉眼的事兒,胡歡也不知道什麽叫靈泉眼,但隻看這人在書信内說的極端慎重,猜測是件了不得的寶貝。
最後一封卻是請柬,請“胡歡”去參加婚禮。
看到這封書信的時候,胡歡終于确定,這個也不是那位一身民國時代長袍,剃了一個周樹人式的短發的男子,因爲這封書信裏提及,她要“嫁人”了,明顯是書信的主人是個女子。
胡歡拿起最後一人的書信,隻翻了一兩封,就确定他必然是那人,因爲書信裏有大量關于自然哲學,這門新法的探讨。
這門新法是從自然科學,哲學,社會學,以及形式科學闡發出來,一二階的時候,還很像普通的異能者,但三階以上,就涉及到了樸素自然,對世界的認知,以及種種理論。
三階的職業,就已經轉爲氣象學者,天文學家,算法師,地理學家等等很有新派味道的異能者職業。
也正因爲自然族系,涉及到了興盛的科學,所以這門職階體系,在全球都很流行,不光是中國,各個國家和跨國組織,都對自然族系有相當的研究。
胡歡并不是想要研究,自然族系的修行體系,他隻是想知道這個人是誰。
書信的署名,很明确的告訴了他,這人叫做周丘生,甚至在書信裏,還有一些關于此人身份的資料。
這位周丘生,在太平天兵的諸位元老之後,頗爲低調,除了跟“胡歡”之外,也極少跟人交往,精研的自然族系,在當年也是極不被看好。
但是他當年,在古典法上的造詣上,最爲深不可測,也是憑着古典法的渾厚的修爲,硬扛過了末法衰微。
胡歡看完了書信,沉默了下來,他很确定一件事,對方跟“胡歡”很熟悉,不大可能認錯自己。
他原來以爲,這個神秘海螺跟太平三聖有關系,但是他現在肯定了,這個神秘海螺的原主人,就是那個跟自己同名同姓的人。
“難道我就是,這個神秘海螺的主人轉世?所以才能輕易獲得這個神奇的寶貝,還能擁有大量的記憶碎片,以及輕松就能運使物神術和天演術?”
胡歡思慮及此,忽然就感覺到頭疼,不是生理意義上的頭疼,而是有些事兒,就是想不過去了。
他歎了口氣,脫離了這個神秘的空間,重新回到了宿舍。
這會兒已經是華燈初上,門外的走廊上,還傳出陣陣的吆喝聲,有幾個宿舍正在聚衆打牌,正戰鬥至最酣暢淋漓。
胡歡倒也沒有去湊熱鬧的心思,他心頭煩悶,換了一身衣服鞋子,這套行頭,還是淩霄給他買的,價格也不貴,也就幾千塊,相當的樸實低調。
溜溜達達,出了宿舍,胡歡也沒在現代文學館逗留,直接離開,然後叫了一輛出租,報了一個跟淩霄吃過飯的飯館的名字。
他對北京不是很熟悉,隻能靠吃過飯的地方來确定方位。
其實胡歡是想要去,二環内的那座城樓門前去逛一逛。但是那地方太大了,他也不知道讓司機停在哪裏合适,就隻能選擇自己最熟悉的地方。
下了車,這會兒雖然已經算是晚上,但這地方仍舊一等一的熱鬧。
胡歡溜達到了一會兒,全然不知道,自己究竟在逛啥,他的腦子裏,還都是自己的身份,那個古代版的胡歡是什麽來曆,太平三聖,天魔孫友,還有周丘生……各種神秘的人物,曆史的故舊,紛至沓來,五色缤紛。
胡歡如此神不守舍,根本就沒注意到,自己眼前來了一個小不點。
當然,也不能說小不點,迎面轉過來的人,年紀并不小,隻是個子嬌小玲珑。
當胡歡覺察到的時候,安娜蘇已經跟他距離不超過五米,把胡歡吓了直接就跳上了旁邊的圍牆。
安娜蘇穿着一身誇張嘻哈服,松垮的衣服,還有幾根金屬鏈子,手裏還抓了好幾樣北京著名小吃,臉上也全都是意外。
“胡歡!”
“你來幹嘛?”
胡歡忿忿的叫道:“我特麽來逛街啊!”
“我一個中國人,來這裏逛街不是挺正常的,倒是你來幹嘛?”
安娜蘇學着胡歡的語氣,說道:“我一個老外,來這裏逛街不是挺正常的?”
胡歡左顧右盼了一下,發現好多人在看自己,急忙跳下了牆頭,但心底卻對安娜蘇,很有點提防。這個小妞身手彪悍,還是二階戰士,刀法更是出神入化。上次他能重創對手,就是占了一個出其不意的便宜,又有殼28這樣的殺器,真要是正面動手,在互相知根知底的情況下,鹿死誰手尚未可知。
海格力斯也是一樣,不清楚胡歡的底細,沒提防他的地行術,被胡歡偷襲了。
安娜蘇瞧了胡歡幾眼,笑了一聲,說道:“你還是挺像唐僧的。”
胡歡不知道,這句話什麽來由,問了一句:“因爲我長的俊俏?”
安娜蘇低聲說道:“當然不是,是因爲你的肉挺好吃。”
胡歡一下子,就驚到了,問道:“現在已經有人打算吃我了?他們怎麽知道我好吃的?”
“我天天出去吃飯,就是迫不得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