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雯撓了撓頭,十分疑惑。
不應該啊,剛剛明明有一股很奇怪的氣息,引起了自己體内詭異的燥動。
明明是循着氣息悄悄靠近的,怎麽還是沒有呢。
難道對方剛好離開?
或者......對方提前發現了自己!
張雯雙眼一眯,眼睛慢慢轉成幽藍之色,眼角還泛着絲絲黑氣。
看着張雯的變化,就在她頭頂上方不遠處的蘇諾心裏微微一驚。
這氣息......有點熟悉啊。
蘇諾連忙收住自己的氣息。
心念一動,右手的指甲也開始慢慢伸長,紅色的指甲變得又尖又長,十分鋒利。
樹下的張雯,樹上的蘇諾。
僅僅上下不過幾米的距離,兩人都做好了随時攻擊的準備。
這時,摩托車的轟鳴聲突然由遠及近。
很快停在了樹林入口處。
随後張雯的電話震動了起來。
“喂,雯雯啊,你到了沒?陳仲給你發過信息了吧?”
電話那頭響起了田野那熟悉的聲音。
張雯頓了頓,淡淡地回應到,“恩,我到了。”
“啊?你在哪呢?我怎麽沒看見呢?”田野四下張望,打探着張雯的身影。
話說田野這麽積極主動的原因,一部分是因爲陳仲。
另一部分自然就是因爲張雯了。
要說這次任務一點風險都沒有,他是不信的。
但是張雯禦詭一族的命運必須解決,她必須走上這條路。
如果自己想要跟她有個結果,那自己也是不能退縮的。
所以田野心裏其實已經開始有了想要回歸暗門的準備。
無論是張雯,還是陳仲,自己都得陪上一陪。
不然以後隻會離他們越來越遠。
張雯探尋了下四周,并沒有發現剛剛那股可疑的氣息,于是收回了詭異的力量,幽藍的瞳色慢慢變回了普通的黑色。
“你們是開摩托車來的嗎?”
“恩,是啊。你聽到了?”
“恩,好,你們待在原地,我過來找你們。”挂斷電話,張雯向樹林入口處走去。
張雯走後一會兒,确認安全,蘇諾才從樹上跳了下來。
雙眼微微一轉,媚眼如絲,“呵呵,這人類的世界,真是有趣。短短時間,發現兩個帶着魔界氣息的人呢。”
......
樹林入口處,陳仲和田野靠在摩托車附近等待。
這裏是進去小院前的必經之路,也是最顯眼的地方。
前來彙合的人應該很容易就能看見。
陳仲四下望了望,不知道蘇諾和肌肉男張力到了沒有。
而田野此時正懷着一顆緊張的心在期待着。
就在剛剛,他終于和張雯通電話了。
這可是這幾天來第一次通話诶。
張雯不遠不近的态度讓他難以捉摸。
明明在莊園詭樓的時候,兩人都已經突破了最後一道防線。
結果第二天早上,張雯就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并告訴田野讓他不要在意。
一副很是大度的樣子。
或許對于張雯來說,田野隻是她的一個過客,雖然重要,但也不是不可或缺。
對于目前的張雯來說,生存,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吧。
田野能理解張雯的想法,可是他實在是忍不住。
畢竟.....那也是他的第一次。
雖然他是個海王,但也是個潔身自好的海王。很多時間也就是口嗨而已,真正走到最後一步的,張雯還是頭一個。
或許是緣分對了吧,第一次見張雯的時候,就覺得她十分的特别。
“嗨,陳仲。”一身輕便運動裝的張雯從樹林中走出來,也順便跟田野打了個招呼。
“嗨,田野。”
“嗨~”田野立馬站直,熱情的招了招手。
幾天不見,張雯看起來有了些活力。
不像第一次見面時那麽脆弱了。
張雯對着田野點點頭,然後轉過身對着陳仲說道,“這麽快就見面了啊,這就是你說的那個四合院嗎?看來定位還挺準确的嘛。咱們現在就要進去嗎?”
陳仲搖了搖頭,“不不不,我們還得再等幾個人。”
“恩,好吧,那再等等。”張雯聳了聳肩,找了個位置坐下。
田野見狀立馬拿了瓶礦泉水,遞給張雯。
然後挨着坐下,倆人聊起天來。
“雯雯,沒想到你來的這麽快啊。”
“是啊,上次說好了的嘛,有事情互相幫忙,我當然說話算話了。而且是今天剛好沒事,在家追劇呢。”
“你還追劇呢?”
“恩,這麽熱的天氣,我當然在家吹着空調追着劇啦。隻是沒想到,你們這麽快就遇上麻煩了。明明前幾天才剛從莊園出來的啊。”
“呵呵,是是是。老陳他....厄運體質吧,哈哈。”田野擦了擦并不存在的汗,心虛的說道。
他也不知道陳仲是什麽情況,一而再再而三的遇見這些東西。
短短時間内,他知道并看見的都好幾個了。
就在張雯和田野聊得正歡的時候,另一輛摩托車轟隆隆開過來,停在了衆人面前。
黝黑的皮膚,粗壯的胳膊。
一件皮質馬甲根本遮擋不住那身健美的肌肉。
“哈哈哈,陳仲兄弟,沒想到這麽快就又見面了啊。”張力取下頭盔,樂呵呵地打着招呼。
“咦....張雯妹子也在啊,大家又團聚了啊,哈哈哈。”
張雯對着肌肉男笑着點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
“诶,話說陳仲老弟,這次具體是什麽情況,需要我們這麽多人來幫忙?兄弟我可是放下手頭的事情,立馬就趕過來了。”
“呃,挺複雜的,我們還差一個人,等人齊了我就給大家簡單介紹下,到時候大家也有個心理準備。”
“诶?還有個人嗎?不會是汪真真那個小女娃吧?兄弟,不是我說你,我總覺得那個女娃娃不是什麽好人,看起來邪性得很,你最好離遠點。”
“咳,不是不是。是我一個同學,也是你們暗門的人,有幾分本事的。這件事情還是她通知我的呢。是個不錯的女孩子。”陳仲尴尬的解釋道。
汪真真那個女生确實有點邪性,那晚在擊破鏡詭領域後,自己在房間裏莫名進入夢境。
而且在夢境裏還被一個神秘的黑影襲擊。
自己還是在白櫻的無差别攻擊下才活了過來。
陳仲可沒忘記,當時明明自己是可以保持清醒的。
結果還是在聞到一陣香味以後,就睡着了。
而且在醒來之前,陳仲迷迷糊糊還聽到了一陣清脆的鈴音。
當時,可是隻有汪真真一個人在場啊。
還有她嘴角那可疑的血迹。
明顯是攻擊後被反噬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