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門,
隻見屋裏燈火通明,
一個穿着白色旗袍的女人正背對着自己,坐在鏡子前細細地化妝。
女人身段婀娜,即使坐着也能看到她姣好的身材。
靈巧的小手正在對着鏡子給自己描眉,動作細緻認真。
嘴裏還哼着之前陳仲聽到過的那戲曲,“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陳仲的進入,讓女人的動作一滞。
緩緩回頭,
一張十分精緻的俏臉映入陳仲的眼中,
眉如遠黛目如畫,
白嫩的小臉,精緻的五官。
嘴唇上還塗着紅紅的唇脂。
女人一臉開心的迎過來,
順手還提過陳仲手裏的公文包,對着陳仲說道,“你回來啦。”
公文包?
陳仲一愣,這是哪裏來的公文包?
自己手裏明明拿着的是骨爪啊。
“秦郎,你怎麽了?過來洗手吃飯啊。”看着陳仲傻傻愣在原地,那女人嬌嗔道。
秦郎?
這是什麽稱呼?怎麽那個女人好像跟自己很熟悉的樣子,可是陳仲非常确認自己不認識她啊。
陳仲一臉懵逼,那個女人又繼續走過來牽起陳仲的手,
溫熱的觸感傳來,令陳仲一陣恍惚。
這手,竟然有溫度。
陳仲茫然地被女人拉到桌邊坐下,女人遞過來一雙筷子,“秦郎,今天做生意累了吧,我親自下廚做了幾個小菜,都是你喜歡的菜式,你試試看合不合口味?”
接過女人的筷子,陳仲十分茫然,“她這是把我當成了她的男人?”
女人眼含期待的看着陳仲,好似在等着他對菜品的評價,
看了看那女人腳上穿着的那雙紅色高跟鞋,陳仲心裏微微一緊,是夢裏那個女詭無疑了,但是她到底要做什麽?
陳仲一頭霧水,索性決定将計就計。
夾了碗裏的菜就吃了起來,一邊吃還一邊誇獎。
惹的那女人好不心花怒放。
臉上帶着笑容,一邊給陳仲夾菜,一邊聊起了家常。
一會聊聊今天的報紙寫了什麽,一會又問陳仲她那時下最流行的妝容好不好看,
陳仲一邊吃飯一邊聽着女人唠叨,好似真的有一種小夫妻過日子的感覺。
根據女人聊天信息來判斷,她應該是叫白櫻,在年少時便與她的秦郎在海邊相識。
經過一段浪漫的戀愛後,又被她口中的秦郎帶回了家族。
但是因爲她出身低微,所以男人的家族便不同意兩人的婚事。
而她口中的秦郎,爲了兩人的未來,铤而走險。去做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臨走之前,特意交代她在這裏等,等他回來。
于是這個女人就一直在這裏默默的等。
“秦郎啊,我等你很久了,你說好這個日子要回來的,你真的回來了。”女人一臉開心地看着陳仲,那眼神仿佛在看着一個令她十分迷戀的人,
令陳仲好不自在,
本以爲找到詭異會是一場血戰,沒想到竟然是吃飯聊天這麽簡單。
但陳仲并沒有放松警惕,萬一這一切都是陷阱呢。
陳仲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天,哄的那女人十分開心。
飯後,趁着女人收拾桌子的縫隙,陳仲站起來在屋子裏轉悠,
美其名曰,消食。
整個屋子布置的古色古香,十分的有格調,
所有的家具都是黃花梨木,一看就是大戶人家的配置,
牆壁上還挂着許多詩詞,
那娟秀的字體,一看就是出自女人之手。
陳仲忍不住又掃視了一下這個女人,
身段婀娜,長相精緻,舉手投足間都透着一股優雅的氣質,
陳仲不禁懷疑,這真的是給大家造成這麽多麻煩的詭異嗎?
感受到陳仲投來的目光,正在收拾桌子的女人擡起頭來,對着陳仲害羞的一笑,語氣嬌嗔地說道:“看什麽呢,剛吃完飯還不快去洗手,等會不要你碰我了,哼。”
女人突然的嬌羞讓陳仲猝不及防,自己一個單身狗,還沒被女人這樣撒過嬌呢,尤其還是一個極品大美人。“呃,就去,這就去。”
來到洗漱台邊,陳仲掬起一捧冷水給自己洗了把臉,好讓自己清醒清醒。
眼下已經找到這個詭異,
可是不知道出于什麽目的,她沒有攻擊自己,而是玩起了過家家的遊戲。
想到還有田野和肌肉男他們此刻在努力與詭異鬥争,自己也必須要加快進度才行啊。
唉,歎了口氣,
準備轉手的陳仲突然一愣,
因爲剛剛洗漱台上的那個小小鏡子裏,
出現的那個人,
不是他!
陳仲慢慢退回到剛剛那個鏡子前,再次震驚了一把,
隻見鏡子裏面的人穿着一身黑色長袍,五官俊朗,頭發也梳了成偏分的樣式。
這張臉雖然好看,但絕對不是陳仲那種年輕人該有的氣質,而是濃濃的儒雅之氣。
這,大約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而且是個很有書生氣的男人。
陳仲愣了,
直接伸手捏了捏自己的臉,
疼.....
這TM是怎麽回事,爲什麽自己會變成這個樣子。
等等,
難怪剛剛那個叫白櫻的女人一副對自己很熟絡的樣子,難道自己剛剛進門的時候就已經變成這幅模樣了嗎?
陳仲看着自己的雙手,原本因爲經常拿着骨爪的關系,自己的手心是有繭的,可現在這雙手分明白白嫩嫩的,就像個文弱書生的手。
簡直不敢相信。
“秦郎,你怎麽一直站在鏡子前呢?”那個叫白櫻的女人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陳仲的身後,
雙手繞過陳仲的腰間,從背後環抱住了陳仲,精緻的臉龐貼在陳仲的肩頭,語氣輕柔地說道:“秦郎,我差點以爲你不會回來了,我等了你好久...好久....”
女人說着眼淚還簌簌的往下掉,沒一會便濕了陳仲的肩頭。
這可怎麽辦,詭異小姐姐在線求安慰?
陳仲咽了咽口水,伸手慢慢解開環抱住自己的雙手,擠出了一個自認爲非常溫柔的笑容,
“小傻瓜,我這不是回來了嗎?别多想了,乖。”
“恩呢。”女人害羞的點點頭,順勢貼上了陳仲的胸口,臉上還爬上了一抹可疑的紅暈。
完了完了,害羞起來了,事情開始走向奇怪了。
此刻陳仲的内心是慌的。
自己明明是來驅除詭異的啊......
“咳,嘤嘤,你等我很久了嗎?”陳仲清了清嗓子,溫柔地叫着那女人的名字。
“恩,今天正好一年。”白櫻貼在陳仲的胸口溫柔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