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
剛上二樓的陳仲等人就聽到了道士的尖叫聲。
田野咽了咽口水,“乖乖,這叫的也太慘了,不會出事了吧?”
陳仲往樓梯下看去,竟然隻剩一片黑暗,什麽都看不見了。
捏緊了手裏的血瓶,陳仲淡淡的說道,“應該沒事的,張力兄弟還是有些本事的。要......相信他們的本事。”
“繼續往上走吧,不知道還有什麽在等着咱們呢。”陳仲頓了頓補充道。
不過,眼下陳仲發現了一個更可怕的事實。
原本去往三樓的樓梯,
消失了!
“這,這怎麽回事,樓梯呢?怎麽不見了。”田野驚呼道。
原本,是一個大大的旋轉樓梯,從一樓到二樓再到三樓。
可是目前去往一樓和通往三樓的樓梯,全都消失了。
隻留下陳仲他們站着的二樓,
仿佛一個孤立的小島。
女人哭泣的聲音斷斷續續地傳來,那聲音确實是在三樓無疑。
必須得想辦法上去。
“還有其他的樓梯嗎?”陳仲問道。
“我知道有一個。”張雯開口說道。
“在哪?”
“就在通道的另外一邊。”張雯指着眼前黑暗的通道說道,“我之前特意勘察過地形,那裏有一個小樓梯,應該是供傭人們用的,那裏可以通向三樓。”
“行,我們過去。”陳仲着實驚豔了一把,張雯既有能力還膽大心細,是個不錯的女孩子。
即使秘密也挺多,但至少和自己是站在同一個陣線上的,關鍵時候真是一個不錯的助力。
至少比汪真真這個不确定因素要好的多。
眼前漆黑無比的通道,好像在對着衆人招手,誘惑着大家進去。
陳仲總有一種請君入甕的感覺。
陳仲身爲一個男子漢,仍舊走在前頭探路。
而另外一個男子漢田野,則乖乖地跟在張雯的身邊,牽着張雯的衣角,一副生怕走丢了的模樣。
誰叫他是本場最需要保護的人呢,更何況被自己的女人保護也不丢人。
内心甚至還有點小竊喜。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心裏的恐懼,再加上一片漆黑,陳仲總覺得這個通道變得很長,
而且,通道裏總有種讓他感到不安的感覺。
就在陳仲剛剛走過的地方,一隻手臂悄悄地從牆壁伸了出來,
一隻,兩隻,三隻,
越來越多。
兩側的牆壁就像長滿了手似的。
手臂越來越長,慢慢地伸向了陳仲等人。
一股強烈的危機感襲來,陳仲本能地覺得不對勁,
“快跑。”陳仲大喊一聲,提腳就開始往前狂奔。
後面的幾人來不及反應,也快速地跟着跑了起來。
這種緊張的場合,别問,跟着跑就對了。
“啊!”一聲尖叫從背後傳來,
原來是汪真真被一隻手臂抓住了腳。
“松手,松手。”汪真真急得直跺腳。
汪真真這麽一踢,反而越來越多的手臂伸向她,很快整個雙腿都被那些手臂牢牢地鎖住,
使得汪真真掙脫不得。
“真真,我來救你。”陳仲摸着兜裏的骨爪就準備沖上去。
雖然知道汪真真目的不純,但是目前也沒對自己做什麽實質上的傷害,也不能就這麽眼睜睜的看着她去死啊。
“陳仲哥哥,不要過來。”汪真真連忙大喊道,“不要管真真,你們繼續往前吧,找到那個詭異,打破領域真真就沒事了。”
汪真真一副梨花帶雨的模樣,看起來十分令人動容。
看着陳仲繼續往自己這邊走來,汪真真急了,“陳仲哥哥不要過來,真真不會有事的,真真可以自保,你快點上去解決詭異,就是對真真最大的幫忙了。嗚嗚嗚,你快去吧。”
張雯内心翻了一個白眼,真會裝,“陳仲,我覺得汪真真說的對,這些手看起來不太厲害,應該沒事的,我們還是盡快上去吧,找到詭異解決領域,這些自然都會消失的,還是抓緊時間吧,不然等會越來越嚴重了。”
張雯說的沒錯,眼下肌肉男他們也還在一樓耗着呢,
自己必須盡快解決領域的問題。
既然汪真真都說可以,那就随她吧。
正好可以看看她到底有多少本事。
确認陳仲等人已經消失了一會,
剛剛還哭的梨花帶雨,一副大義淩然的汪真真突然:換了一副表情,扭了扭脖子,眼神不屑的看着眼前群魔亂舞的手臂,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個邪惡的笑容。
“哼,就憑你們也想襲擊我?”
“要不是姑奶奶我受了傷,不願意跟着上去暴露自己,不然.....就憑你們也配我出手?”
輕松地從那些手臂中掙脫,汪真真拿出了一個精緻的小鈴铛,
“就讓姑奶奶來招呼招呼你們吧~嘻嘻。”
小鈴铛輕輕一搖,
叮鈴、叮鈴。
.......
起初還有六個人,走到現在隻留下陳仲,田野和張雯三個人了。
丢下汪真真後,三個人很快找到了張雯說的那個樓梯。
樓梯比較窄,确實像張雯所說,平時應該是傭人用的。
“你們還上去嗎?”陳仲看着田野和張雯說道。
他也不确定上面的詭異有多厲害。
也不确定到時候自己能不能保護好田野。
“恩,我們跟你一起,如果有情況也好有個照應。”張雯非常肯定地說道。
“恩恩,我保證不添亂,我一定緊緊跟在雯雯身邊,你放心老陳,你要做啥就去做,我田野絕對不會是個累贅。”田野拍拍胸脯保證道。
看着田野認真的樣子,陳仲心裏五味陳雜。
自己确實沒有嫌棄田野的意思,但是以自己目前的能力,确實帶不動。
唉,陳仲歎了口氣。
掏出一個紅色的瓶子遞給田野。
“這是張力的血液,你拿着,等會如果遇到詭異你就用上。如果那詭異真的很厲害的話,我怕我和張雯也護不住你,多個防身總是好的。”
“我......”田野本想說不要,但是想了想自己确實沒啥能力。
不能幫忙,至少也不能拖後腿吧。
于是田野沒多說什麽,隻是默默接過那瓶血液,并在心裏暗暗發誓,等這次出去了,一定要回家找老頭子好好聊聊了。
“沒事,不要有心裏負擔,陳仲是爲你好。”張雯勸解道。
看着陳仲前行的背影,田野在心裏默默地說了句:“我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