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漢命令理事們把家人都送到集團公寓,其實是爲了杜絕集團内部出現叛徒。
三星集團勢力龐大,金門集團要對三星集團開戰,必然要對手底下的人做點防範措施。
三星集團懂得拉攏其它黑幫爲其效命,肯定就懂得用利益分化金門集團。
陳漢不可能讓内部被三星集團分化,否則他的威嚴将一落千丈。三星家大業大,能夠許出利益,肯定足夠讓某些小人背叛。
能讓他們拒絕利益的東西,隻有全家人的性命。
理事們受到會長的命令,滿心擔憂的離開别墅。明天早上,他們就将執行陳漢的命令,将家人送進集團公寓,派出手下砸毀整個首爾的三星集團門店。
雖然,他們明知道跟三星集團開戰風險巨大,就算赢了也要付出不少代價。但是,他們拒不執行,今晚就将沉入漢江,沒人敢挑釁陳先生的威嚴。
理事們離開以後,陳漢把心腹姜耀東留下,對他說道:“在脫北者裏挑選十個膽大心細的亡命徒,讓他們交出家人,明天早上來見我,我給他們一單每人一億韓元的生意。”
“如果有誰不願意做不勉強,可做的就必須交投名壯!”
投名狀就是他們的家人。
“是,會長!”姜耀東立即鞠躬道:“我現在就去挑人!”
“嗯。”
陳漢點點頭。
“脫北者和集團理事的家人們都交給你看管…”
“是,會長!”
姜耀東再度鞠躬答應。
陳漢看着姜耀東轉身前去辦事以後,再把手下的漁民首領叫到面前:“明天你協助姜理事一起看管集團公寓,如果沒我的命令,姜理事一旦想要私下放人出去,馬上對他格殺勿論!”
面對最強大的對手,一定要拿出最全面的準備。
“是。”
漁民首領滿臉殺氣的肅聲答應。
其實,讓理事們率人出場砸砸三星門店,不過是聲東擊西之策,讓敵人放松警惕。
那十個挑選出的脫北者才是大殺招,用來反擊三星集團的利器。
……
“陳先生,你的身體還好吧?”半小時後,首爾警察廳局長高鎮模趕到别墅。
他穿着一身威風整齊的局長制服,伸出戴着高級名表的手道。
這時金門集團的理事們都已離開,現場隻剩下警員和保镖。
倒是有些陸續趕到現場的記者,正被警員們阻攔在警戒線外,擡着相機瘋狂拍攝現場。
陳漢站在别墅客廳裏,手上端着咖啡,轉過目光看向高局長,語氣不鹹不淡的回答道:“沒死。”
“就算還好吧。”
“呵呵。”高鎮模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擡起手摸摸鼻子,走近沙發前,出聲講道:“我收到消息的第一時間就替你打探過消息。”
“這次的槍擊背後有人蓄意謀劃,不過,謀劃槍擊案的人永遠都調查不到,如果你能給出對方想要的東西,兇手馬上就會抓捕歸案。”
“我可以交給你處理。”
高鎮模俯身說道。
聲音壓的很低。
表情有些陰狠。
陳漢擡起眼眸盯住他,冷聲講道:“對方要我的命。”
“我需要把命給他嗎?”
“呵呵呵…陳先生說笑了,你這麽聰明的人,怎麽會不知道對方要的是什麽。”高鎮模笑道:“對方要的隻有錢、是生意。”
“至于槍擊你,我認爲是個錯誤的方法,我向你保證将來絕對不會再有這種事情發生。”高鎮模忽然又壓低聲音:“陳先生,我也不想自己的管轄區出現這麽大的事,更不想把這件事情鬧大。我沒有一點要爲難你的意思,不過現在事情真的很難辦…”
“我想你也知道自己的對手是誰,整個南韓又有誰鬥得過他?不要爲一點錢把命都賠上。這些财閥做事毫無底線,既然躲過一劫,該怎麽談生意,就怎麽談生意。”
“就當這件事情過去了,大家和氣生财。”
高鎮模勸解道。
“好。”
陳漢點點頭。
高鎮模有點意外:“這麽簡單就談好了?”
“隻要讓他也給我打四槍。”
“我隻要四槍,一槍都不用多。”
陳漢說道。
高鎮模歎出口氣:“這怎麽可能…”
“如果你一定要和他鬥的話,那麽我隻能祝你好運,至于警察廳和監察廳肯定會站在他那邊。”
“這也不是我個人想不想的事情,而是韓國沒有你,會變得更好。”
“韓國沒有他,會崩。”
既然高鎮模都話講到這個地步,陳漢也就沒什麽好說的了。隻見他擡起手指向門口:“請吧,高局長。”
“唉。”高鎮模有些無力的歎出口氣,攥緊拳頭,轉身離開,陳漢站在别墅裏望着高鎮模離開的背影,心中想到:“韓國有沒有我會是怎樣,我不清楚。”
“但是我知道,韓國惹怒我,會亂。”
……
第二天,上午。
首爾地區的一百多家三星門店,包括三星電子、三星證券、三星康甯等等,一開業就遭到不明人士的襲擊,短短一個上午就有超過五十多名三星員工受傷住院,兩名三星店長死亡的消息爆出。
三星集團一天損失超過兩億韓元,但是不知有什麽内幕消息,三星電子、三星網絡股價連連攀升,一天漲了百分之5%,以三星體量而言,已經是年内最大的一次漲幅。
同時,金門集團會長昨夜遭遇槍襲的消息,登上韓媒報紙頭條。不過,沒有媒體敢把這件事情跟三星集團聯系在一起,所以,民衆都不知兩件事情背後的關聯,隻有各大财團知曉内幕。
首爾警方派出五百多名持槍武力,對黑幫份子造成的騷亂進行驅散。這天的首爾街道動亂不堪,事件還寫上了行政安全部長的備忘錄。
當然,财團之間的鬥争隻要不引起十萬人以上遊行,政府都不會強行介入。三星集團與金門集團的鬥争還在可控範圍内,無論是警察廳還是軍方,都尚未有更明确的态度。
中午,陳漢乘車來到江北區一間破舊倉庫,他提着一個鼓鼓的行李包走進倉庫,面對十個挑選出的脫北者,甩手将行李包丢在地上。
“砰!”黑色行李包發出一聲沉重的悶響。
“我要你們做的事情非常簡單,那就是綁架一個人。”陳漢穿着黑色皮鞋,一腳在行李包,擡腳一撩,便将行李包踢到脫北者面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