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怎麽來了。”
胡青寒看着祥英開口了。
當看到他騎着一頭驢,祥英着實有些吃驚。尤其是感受到胡青寒身下的驢,還散發出了一股屍氣,就更吃驚了。
這竟然是一頭煉屍!
煉屍除了人之外,的确可以是其他生物,比如一些兇獸。
但是驢這種低級物種,想要煉制成煉屍,是有點困難的。
不過一想到這些天門派中有煞氣湧現,她就猜測胡青寒的這頭驢,肯定是被煞氣滋潤,才能成爲煉屍。
于是她看向胡青寒笑着說:“這幾天門派不太平,我過來看看師弟這邊的情況。”
胡青寒騎着驢來到她的身邊,翻身下來,“多謝師姐挂心,我這一切都挺好。”
“可以去師弟家裏面坐坐嗎!”祥英說。
胡青寒的屋子原本被撕成了兩半,不過這兩天他填了石料,地上的裂縫也用石闆覆蓋,屋子外面雖然還有裂縫,但是裏面已經修好。
隻聽他笑着說:“好啊!”
然後他當着祥英的面,打開了一座墳冢,輕踹了驢屁股一腳,“進去吧!”
黑驢乖乖躺進了墳冢,胡青寒将門關上後,才起身開了石屋。
“師弟還真是有意思,竟然找了一頭驢制成煉屍。”祥英說。
“呵呵,我隻是好奇嘗試一下,沒想到一頭驢還真的煉制成功。”胡青寒帶着對方走了進去,并話鋒一轉,“師姐覺得我那頭驢如何?”
“屍氣挺足的,一看平日裏師弟就下了功夫。”
胡青寒點頭,他有意騎着驢在祥英身邊轉一圈,就是爲了看看這位白衣弟子,能不能看出黑驢的虛實。
對方看不出什麽,他就放心了。
領着祥英進來後,胡青寒特意将門給關上并反鎖。
“師姐坐吧。”胡青寒招呼她坐下。
祥英環視了一圈他的屋子,“師弟這裏比上一次要好多了。”
“還不是因爲師姐那二十兩銀子,才能添置一些家具。”。
說話時,胡青寒看到祥英的腰間,有一隻拳頭大小的皮包,這時皮包蓋子打開了,裏面探出了一個小腦袋。
這是一隻像貂一樣的小動物。
探出頭,這小貂的鼻子向着他嗅了嗅,發出了唧唧的叫聲。
聽到這頭小貂的叫聲,祥英看向胡青寒的時候,眼神深處有一絲狂喜和興奮。
雖然很快就被她掩蓋了下去,可依然被胡青寒察覺到了。
胡青寒心中一聲冷笑,對方果然是有備而來。
隻聽他說:“師姐這頭貂有點意思呀。”
“呵呵,不過是養着玩兒的一個小玩意兒。”
說完後,祥英将皮包蓋上,小貂也被關在了裏面。
“我聽說過一種喜歡吞噬陰物的青靈貂,這小東西鼻子可靈了,對于陽屬性的東西,尤其的敏感。”胡青寒說。
聞言,祥英大有深意的看着他,然後說:“師弟還真是聰明呢,這的确是青靈貂。”
“所以我的純陽之體,也應該逃不出它的嗅覺神通吧?”胡青寒看着她。
“師弟雖然有意用汗臭和屍臭來遮掩身上的純陽之氣,能瞞過我們這些人,但确實瞞不過它。”祥英點頭。
“師姐是上次就察覺到了我身上的純陽之氣是嗎?”胡青寒說話時,語氣和神情極爲淡然。
“不錯,”祥英沒有否認,“我常年守屍,所以鼻子可以過濾屍臭。上次師弟用屍臭掩蓋純陽之氣,我就有所察覺。不過那時候不敢肯定,所以第二天又來确認一番,不想師弟的身上,又多出了一股汗臭,這就讓我更加的懷疑了。這些天我一直在找青靈貂,就是爲了來最終确認一下。”
“師姐還真是用心。”胡青寒搖頭歎息。
這時祥英從袖口中掏出了一物,放在了兩人面前的桌子上。
胡青寒低頭一看,一千兩銀票!
“這是……嫖資?”胡青寒問。
祥英噗嗤一笑,“師弟說的也太難聽了,什麽嫖不嫖的,這就當是師姐對你的補償,你看如何。”
說完她又補充:“師姐我因爲資質欠缺,卡在瓶頸多年。能遇到師弟這種體質,是一場天大的機緣,所以希望師弟成全。”
“我是打不過師姐的,但師姐上門并沒有硬來,而是給了一千兩銀票,對我已經很客氣和有誠意了。”
說完後,胡青寒将銀票收起來,放進了胸口的衣襟。
看到他這麽識時務,祥英反倒有些意外。
這時又聽胡青寒說:“師姐是白衣弟子,将來能否在門派中,照顧我一二。”
“這是當然,今夜過後,我對師弟的照顧将無微不至。”祥英拍了拍他的肩膀。
在她看來,胡青寒還是很聰明的,知道反抗不了,所以選擇從了她。
這時胡青寒又說:“守身如玉十多年,不想第一次給的人,竟然是祥英師姐。”
“這就是緣分。”祥英說。
“師姐,讓我有點男人最後的尊嚴好嗎!”
“什麽?”
“我主動一點,師姐配合我。”胡青寒說。
“可以。”祥英咯咯笑了出來,“實不相瞞,師姐平日裏也是被動型的。今夜師姐任君采劼,師弟可以爲所欲爲。”
胡青寒深深吸了口氣,然後起身來到了祥英的身邊,把她公主抱抱起來,向着石床走去。
祥英勾着他的脖子,從下往上看着胡青寒的臉,長得比張沖還帥呢。
現在的兩人算是近距離,一會兒就是負距離了,想想就覺得刺激。
就在胡青寒抱着她來到石床邊,準備放下的時候,隻聽他突然一聲:“啊哒!”
胡青寒的膝蓋,向着祥英的腰身一個膝撞!
他可是三品武夫,這一撞落下,祥英不得從中間段成兩截?
之所以費這麽多精力和口舌,就是爲了這一下。武夫隻有靠近煉氣士,勝算才更大。
祥英顯然也沒有料到,胡青寒還來這一招。
不過胡青寒也低估了煉氣士,他的膝蓋剛剛頂到祥英的小蠻腰,對方的腰肢就像是沒有骨頭的軟蛇,凹陷了下去。
胡青寒膝蓋就像頂在了棉花上,空有力氣,卻沒有效果。
但他沒有遲疑,抱着祥英側身彎腰,向着地上猛地一砸!
“砰!”
隻聽一聲悶響,他就感覺祥英被他給重重砸在了地上,這一次看她怎麽卸力。
“咯咯咯咯……”
但胡青寒還來不及高興,就聽一陣嬌笑從一側石床上傳來。
擡頭他就看到隻穿着内衫的祥英,站在他的石床上。
原來被他砸在地上的,是對方的外裙。
胡青寒臉色陰沉,煉氣士也太難纏了。
他不知道的是,祥英已經是二品煉氣士,并非張沖這種一品煉氣士,實力相差也極爲懸殊。
“師弟錢也收了,卻一點不懂得憐香惜玉。”祥英看着他,雖然臉上依然帶着笑容,可語氣卻有些冰冷。
胡青寒沒有回答,而是轉身就向着石門方向跑。
他剛跑兩步,就感受到身後一陣呼嘯。
胡青寒轉身回頭,一拳轟向了靠近他的祥英,這一拳直取對方面門。
但祥英的速度仿佛可以打破慣性,輕易就将疾馳的身形停下不說,身軀向後一仰,就和胡青寒的拳頭拉開了距離。
不過胡青寒緊握的拳頭,突然張開。
一大把石灰粉,灑向了她的眼睛。
這麽近,他就不信祥英還能躲。
就在胡青寒以爲,祥英必然會被他灑出去的石灰粉,給灼噬雙眼時,對方身上激發了一層無形的氣浪,将石灰粉給蕩開,并吹向了胡青寒。
胡青寒用手掌擋住,迅速向後退。
站在門口,他放下了手掌,神情變得凝重。
這時的祥英站在床邊,兩人相隔不過五米,注視着對方。
祥英可不是煉屍,他的水槍還有童子尿,以及雷擊木劍等寶物,全都無法派上用場。
胡青寒頭也不回,擡手對着身後石門的把手抓去,還是打算奪門而出。
跑到外面,這祥英就不敢拿他如何了。
“唰!”
祥英的身形從原地拉出一道殘影,再次他掠來。
胡青寒知道來不及開門了,他一個箭步上前,一腳猛然向前踏出。
然後他就感覺到他這一腳,踏在了一團氣浪上。
同時他的腳踝被一隻玉手抓住,并猛然一甩。
胡青寒的身軀,劃過了一個弧圈,被甩向了石床的方向。
他在半空一個轉身,後背撞在了牆壁上,發出了咚的一聲,身形也落在了石床上。
跟他換了個位置站在門口的祥英,嘴角帶笑看着他,并輕飄飄收回玉手。
胡青寒體内氣息動蕩,本以爲仗着三品武夫的實力,能跟祥英殺個有來有回,但現在看來,是他高估自己了,或者是低估了對方。
“師弟,要是你隻有這點實力,那師姐我就要動真格的了。”隻聽祥英說。
然後她從袖口中,取出了一隻小小的瓷瓶。
“這東西就是爲了以防師弟反抗,特意給你準備的。隻要吃了過後,我保證師弟能無比的快活。”
一聽這話,胡青寒當然知道對方手裏的東西是什麽了。
隻見他不慌不忙的彎腰,從床邊撿起了一隻葫蘆,然後放在了手中。
隻聽他說:“師姐可知道這是什麽!”
“是什麽?”祥英看着他手裏的葫蘆。
胡青寒沒有解釋,而是将葫蘆向着不遠處的牆角一擲。
葫蘆打在地上爆開,一股特殊的味道,彌漫了出來。
聞到這股味道後,祥英捂了捂鼻子,“看來有些關于師弟的傳言,倒是真的。”
胡青寒知道,對方說的是門派弟子傳言他喜歡收集尿。
胡青寒露出了笑容,同時彎腰撿起了床邊的四五個葫蘆,“我攤牌了!就是又如何!”
隻聽祥英道:“煉氣士能激發真氣,師弟這點伎倆就拙劣了,甚至都沾不到我的身。我看今天你還是從了師姐吧,畢竟要是傷着師弟可不好。”
話雖如此,但她看着胡青寒手中的葫蘆時,眼神還是有些忌憚的。因爲這胡青寒,實在是太惡心了!
胡青寒卻說:“誰說我要沾染師姐了。”
同時他臉上的笑容,開始逐漸缺德。
隻見他當着祥英的面,将其中一隻葫蘆,啪的一聲砸在自己的頭上。
葫蘆碎裂後,一股騷騷的黃色液體,淋了他滿頭都是。
不止如此,他還将其他幾個葫蘆,接二連三拍在自己的胸膛和後背。
“師姐,來呀,快活呀!”
渾身濕透的胡青寒對着她勾了勾手指。
“你!”
祥英看着他,錯愕的同時還無比震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