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貴妃這是第一次正視秦昭,這個賤人怎麽敢在她跟前大放厥詞?!
最不可思議的是,她身上居然會有上位者的氣場,簡直荒謬!
今日是她魯莽了,更是她小瞧了秦昭,才會在面對秦昭時讨不到任何好處。
尤其她算漏了秦昭身邊有一個像寶元這樣的高手,這是她的失策。
“秦昭,本宮記住你了!”吳貴妃冷冷看一眼秦昭,便拂袖而去。
她走得遠了,還聽秦昭揚聲道:“恭送貴妃娘娘!!”
吳貴妃握緊雙拳,恨得牙癢癢。
秦昭啊秦昭,早晚有一日,她要扒下這個女人的一層皮,一血今日之恥!
吳貴妃走遠後,隐身在暗處的蕭策才站出來。
秦昭一早就把他請過來了,說是等她危急的時候再讓他出來,但這丫頭的本事不小,居然不費吹灰之力便趕走了吳貴妃。
秦昭這丫頭……
蕭策不禁搖頭失笑。
秋水站在一旁,看到蕭策臉上的笑容,有些微地閃神。
這時她聽蕭策道:“知道孤爲何重用你麽?”
秋水不知該如何作答:“是、是因秦良娣的舉薦?”
“你雖是吳貴妃送過來的人,但是昭昭覺得你可以用,孤便用了。但你也要知道,這是東宮,進了東宮,便沒有什麽吳貴妃和吳家人,你要效忠的人隻有孤和秦良娣。”話音一頓,蕭策再補充一句:“若你做不到,可自行離去。”
他身邊缺少這樣的人,張吉祥做不到,念素也做不到,秋水是吳貴妃派過來的人,剛開始他也以爲不行。
但目前來看,秋水還算識趣,但也還需時日仔細觀察方知全貌。
秋水聞言肅容道:“奴婢定不負殿下厚望!”
蕭策倒也沒再說什麽,帶上秋水離開了望月居。
這邊秦昭送走了吳貴妃這個大瘟神,松了一口氣:“還好有寶元在,否則吳貴妃會給我一頓排頭。”
“就算沒有奴婢,也還有寶珠,再者良娣遇事冷靜,貴妃娘娘再猖狂,在良娣這兒也讨不到好。”寶元自謙道。
寶玉在一旁附和:“方才良娣好厲害,吳貴妃那樣的人居然也拿良娣沒辦法。”
剛才可把她們吓死了。
“還是要想辦法除去吳貴妃才行,這是一顆定時炸彈。可我一個良娣,要怎麽對付一手遮天的吳貴妃?”秦昭不禁感慨,這無異于癡人說夢。
不是她不想,而是她做不到。
她在東宮都捉襟見肘,更何況那是皇上的後宮寵妃?
就說淑妃這個太子殿下的生母,遇到吳貴妃不也得低頭?
這事兒還真是難,難,難!
“良娣莫急,将來總有辦法的。隻要吳良媛在東宮,貴妃娘娘就不會跟東宮翻臉,奴婢以爲這是好事。”寶珠說道。
吳貴妃以及吳家人的希望都寄托在吳惜語的身上,若有一天吳惜語真被除去,吳貴妃對良娣将更加無所忌憚。
太子殿下的顧忌是對的,這也是爲何明知吳惜語昨天晚上謀害良娣,太子殿下也不欲深究的原因。
“你這話跟太子殿下一樣。罷了,我聽你們的,反正我已反擊,心裏痛快多了。”秦昭當然也知道蕭策隻是太子。
太子上面還壓着皇上這座大山。
她仔細算了算日子,還有整整兩年,蕭策才會登基。
在蕭策登基之前,永遠都要看皇帝的臉色行事,這還真是漫長的兩年。
吳貴妃氣勢洶洶去了一趟望月居,而後無功而返,回到了望秋閣。
吳惜語見吳貴妃回來,便問道:“貴妃姑母可有替我教訓秦良娣?”
鍾嬷嬷怕吳貴妃尴尬,忙接話:“自然是有的。良媛放心,有貴妃娘娘在,秦良娣翻不出大浪。這件事也有貴妃娘娘解決,良媛且先歇着。”
吳惜語信以爲真,向吳貴妃道了謝。
吳貴妃見吳惜語恢複了正常,她安慰了幾句,便往主殿而去。
蕭策見吳貴妃殺過來,一點也不意外。
“太子怎麽看待望秋閣多了一個閹人的事?”吳貴妃直奔主題道。
“孤相信吳良媛的爲人,她自然不會做出背棄孤的事,這其中許是有什麽誤會。”蕭策這一刻也明白了吳貴妃的來意。
吳貴妃在秦昭那裏讨不到好處,便想讓他去處置秦昭,可真會盤算。
“這怎麽可能是誤會?分明是秦良娣故意嫁禍惜姐兒。你平時寵着惜姐兒,這個時候難道不該爲惜姐兒讨回公道嗎?”吳貴妃說這話時理所當然。
蕭策表情沒有任何變化,薄唇輕啓:“貴妃可有證據?若證據确鑿,孤自然會禀公處理。”
“秦良娣爲人狡猾奸詐,怎麽可能留下證據……”
“孤是太子,不能單憑貴妃的臆想和猜測便定一個人的罪。”蕭策打斷吳貴妃的自以爲是。
“本宮看你也不是那麽寵着惜姐兒,惜姐兒受了委屈,太子也沒有爲惜姐兒伸冤的想法。”吳貴妃這話帶着探測之意。
皇太子此人心計深沉,這段時間雖然寵着惜姐兒,但她總覺得不可掉以輕心。
“吳良媛屋裏那個人是怎麽回事還待查清楚,孤尊重貴妃,孤也希望貴妃知道避嫌。”蕭策說着看向秋水:“秋水,送客!”
秋水依言出列,去到吳貴妃跟前:“貴妃娘娘,請!”
吳貴妃看着秋水好半晌,冷冷一笑:“你送本宮出去。”
秋水不敢有異議,送吳貴妃出主殿。
“你要記得,你是本宮的人,惜姐兒那兒,你也要記得多多照應。本宮既然能捧你,自然也能踩你。”吳貴妃臨離開前,不忘敲打秋水一番。
秋水恭敬應是,目送吳貴妃走遠。
目前來說,是太子殿下提拔了她,也是秦昭給了她機會,吳貴妃和吳良媛卻還以爲是她的主子,簡直可笑!
吳貴妃離開東宮後,又馬不停蹄前往養心殿面聖。
自從解除禁足後再出來,吳貴妃還是第一次面聖。
“臣妾參見皇上。”吳貴妃面對皇帝時,依然擺足了姿态。
皇帝看一眼吳貴妃,見她端着,便知她還在爲禁足的事跟他置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