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坐地下鐵回去。
車廂内,神代羽刷着手機,在看劍道大賽的主頁面,上面剛剛更新了東京都賽區的十六強,他們白鹿劍道社以19積分排名第十,處在中遊。
前三分别是開成劍道社、築波劍道社和禦茶水劍道社,積分都很高,在30分以上!
他們每場比賽,都有多次一擊必殺、大勝,不然無法累積到這麽高的積分。
都是強敵啊。
神代羽将頁面往下拉,發現最下方有通知,說是五一長假後,東京都賽區的16進8,8進4,以及前三強争奪戰,都将在五月六号這天決出,而且,現場抽簽。
比賽場地是位于澀谷區的神意流劍道場!
神意流……
神代羽有些意外,但又覺得理所應當,因爲,神意流是關東地區第一劍道流派,他們開辦的劍道場,當然也是關東第一,在這裏舉辦重要的劍道大賽賽事,沒有毛病。
他在思考,原身的父親是神意流弟子,後來自創了兩招的神代流,也不知道跟神意流關系怎麽樣。
這次比賽,不會出現狗血事件吧?
他很怕墨菲定律發生在他身上。
“淺草同學,你接下來的任務會很重,請做好心理準備!”坐在神代羽右邊的佳代子開口,朝坐他左邊的淺草出泉說話,吐氣如蘭,噴在神代羽脖頸,癢絲絲的。
“任務?”淺草出泉正在浏覽愛豆拍了什麽片,聞言艱難的轉移目光,他很不解,接下來就是五一長假,還有什麽任務?
神代羽笑着将手機遞過去,告訴他東京都賽區的比賽會五月六号一天内結束,所以,他要在五一長假裏,收集好其餘十五家劍道社的情報。
因爲,比賽那天是現場抽簽,誰也不知道他們會抽到誰。
淺草出泉聽完都懵了,好一會過去,他才氣的跳腳,聲嘶力竭:“開什麽玩笑,這種事怎麽可能做到!”
五一長假從明天昭和之日開始,到五月五号的男孩節結束,共七天,七天内,讓他收集十五家分散在東京都各地區的劍道社的情報,簡直是強人所難!
“你們還是殺了我吧。”他破罐子破摔,一心求死。
“一個人确實爲難了些。”佳代子沉吟,目光在甲乙丙丁身上掃過。
他們立馬站起,說一定會輔助淺草同學,完成任務。
五個人一起收集情報的話,任務量就大大降低了,淺草出泉欣然接受,并主動包攬下禦茶水劍道社,表示一定把這個和佳代子社長不對付的劍道社查的仔仔細細,明明白白!
“你那是沖情報去的嗎?”神代羽看他那雙春光燦爛的雙眼,就知道他心裏打什麽主意,隻是沒好意思點破他。
回去後,淺草出泉當即帶着甲乙丙丁開始行動,四處奔波起來。
稻垣石田也想去,但被佳代子阻止,因爲,劍道社裏能和其他劍道社一戰的,隻有他們三人,佳代子希望稻垣石田能在五一長假裏養精蓄銳,以最佳狀态迎接五月六号的大賽!
“我明白了!”稻垣石田重重點頭,銅鈴大眼射出熊熊烈焰,戰意勃發,“社長,我一定不會辜負你的期望!”
佳代子又看向神代羽,說道:“神代,你今天的狀态很差,如果比賽那天也是這樣的狀态,我們會很被動,所以,你這幾天要好好休息,不要太累,好嗎?”
“嗯……”旁邊,稻垣石田眼睛瞪得更大,因爲,佳代子跟神代前輩說話的語氣,明顯跟他不同,要更加溫柔,更加的關心,這一刻,他感覺自己是多餘的,想跟着淺草前輩一起走。
“我明白了。”神代羽點頭應下,并讓她也不要有太大壓力,一切順其自然。
佳代子在賽前就打算沖擊劍道4級,不過一直失敗,那段日子,她有些憔悴,現在,他們進入十六強,以佳代子的性格,很可能會重燃‘野心’,再次去嘗試突破。
“果然被你看穿了。”佳代子沒有隐瞞,她告訴神代羽,她會在不影響狀态的情況下去試着突破,不會勉強。
是夜。
神代羽一個人跑到玉泉神社,和相田真吾大戰。
在徹底熟悉了剃的速度後,神代羽想要将居合斬和剃融合。
在之前的淘汰賽中,他曾使用過這兩招,但那時候,剃和居合斬是‘分開’的,剃的極速,并沒有轉嫁到居合斬上。
一張紙,在極速狀态下,甚至能切割鋼鐵,如果他能将剃的速度轉嫁到居合斬上,那他的斬擊威力将大大提升,甚至可能斬斷鋼鐵,媲美劍豪的斬擊!
于是,他拿相田真吾當磨刀石。
剃!
神代流-居合斬!
神代羽一次次的在相田真吾身上使用這兩招,沒有開鋒的鈍刀一次次的斬在他覆蓋着6級武裝色霸氣的手臂上,但一個小時過去,他的居合斬沒有任何變化。
“我有些太想當然了,将兩者融合,談何容易啊。”他對月感慨,那邊,相田真吾渾身發抖,他一半是疼的,雖然神代羽的斬擊破不開他的6級武裝色霸氣,但還是很疼,另一半,是氣的!
“你這個混蛋,究竟拿我當什麽了?!”相田真吾咬牙切齒,要不是有神代羽将剃傳給他的情分在,他早尥蹶子不幹了。
神代羽不慌不忙的告訴他,自己這是在嘗試将剃和其它招式融合,若是成功,對他也是極有借鑒意義的。
相田真吾可不這樣覺得,因爲,他今天嘗試修煉剃,發現他的瞬間踩踏數不足十下,遠遠達不到施展剃的條件。
他也按照神代羽的方法啊,嘗試突破極限,但他是奔三的人了,身體素質開始走下坡,再極限中滑翔了幾次後,他就意識到,自己怕是很難學會剃了。
因爲,想要徹底掌握剃,不是隻突破一次極限就好,而是要突破十數次,甚至是數十次的極限,他這個年紀的人,已經遲了!
所以,借鑒意義什麽的,滾蛋吧!
不過,神代畢竟是将剃傳給了他,這人情,他肯定要接着。
兩人又‘交流’了半個多小時,神代羽這邊仍舊沒有絲毫寸進,隻好罷手。
“相田先生,今天真是辛苦你了,陪我折騰兩個小時,下山後,也請多多指教了。”神代羽收拾了下,準備下山。
相田真吾一怔,說道:“你在說什麽,我聽不懂。”
“昨天的那位鐵闆燒師傅,難道不是相田先生嗎?”神代羽笑着反問。
“我……我那個時候明明帶着口罩,而且改變了嗓音,你這樣也能認出來?”相田真吾闆着臉,他沒好意思否認,怕神代羽天天到鐵闆燒店堵他。
神代羽笑道:“因爲你的形态動作……”
說到這,他的表情陡然一凝,仿佛想起了什麽,瞳孔瞬間擴大,又緩緩縮小。
“怎麽了,神代?”相田真吾擔心他休克,忙過去掐他人中。
神代羽回神,不着痕迹的躲開他的手,道:“沒什麽,隻是想起了一些往事,相田先生,我先去鐵闆燒店等你,待會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