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這一刻,大牛隻感覺腦袋瓜子嗡嗡的。
有種做夢的感覺。
他一度懷疑自己是在做夢。
“不,不,我一定是在做夢,一定是在做夢。不可能,不可能。”
說着,大牛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
哎喲,還很疼。
自己并沒有在做夢。
他詫異的看着我,一臉懵逼。
這種事情,我也不好跟他解釋。
連同我自己也都充滿了問号。
不明所以。
我舉起了手中的蠟燭,仔細的确認了一遍。
微弱的燭光,照亮了周圍。
滿滿的都是墳墓。
數量還不少。
這裏确确實實是城郊的亂墳場。
我緊張壞了。
剛才我們明明還在半碗村後山的,怎麽就莫名其妙的來到了城郊?
這麽短的時間,是不可能做到的。
我舉着手中的蠟燭,忽然間,感覺背後像是有什麽東西,涼飕飕的。
急忙轉過身去。
竟是發現,在那不遠處的路口,竟是靜靜的站着一個穿着紅衣的女孩。
處在朦胧的煙霧中,朦朦胧胧,若隐若現。
正當我想要睜大眼睛,仔細觀察的時候,
突然之間,
從我頭頂的大樹之上,突兀的垂挂下一個屍體,挂在我的眼前。
“啊……”
突兀的一幕,吓的我忍不住的軟倒在地。
手中的蠟燭也跌落而出。
我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驚恐無比的望着身前的那道身影。
那是一個女孩兒。
身穿一身紅衣,
筆挺的挂在了一顆大槐樹之上。
在她的腳下,竟是還穿着一雙繡花鞋。
我吓壞了。
繡花鞋。
不知爲何,我現在看到繡花鞋都過敏。
忍不住的扒拉着雙腿,一陣後退。
就在我退後的一刹那,
那挂着女孩脖子上的繩索,竟是詭異的斷裂了。
轟隆一下,
那懸挂着的屍體就朝着我落了下來。
“啊……卧槽……”
這一下,可把我給吓萎了。
屍體的速度很快,嗖的一下,就趴在了我的身上。
那女孩的臉龐,肉體都已經腐爛了。
眼瞳全部是那種眼白,森然可怖。
嘴角之處,還滴答着莫名的液體,
滿臉的血迹,張開了血盆大口,朝着我撕咬而來。
這一刻,我吓壞了。
沒有經過腦回路,想都沒想,直接使出了抓奶的力氣,一拳輪擊了出去。
“砰……”
重重的一拳,毫不客氣的落在了那人的腦袋之上。
轟隆一聲,
那屍體貌似蒙圈了。
緊接着,我一腳猛蹬了出去,将他踹飛了去。
二話不說,一個鹹魚翻身,撿起蠟燭,就往後一陣狂逃。
一邊跑着,一邊看着身後的那道身影。
頃刻之間,我直覺頭皮一陣發麻,全身的寒毛都忍不住的倒豎了起來。
一時間吓的魂飛天外。
我感覺的到,她就站在身後,不遠不近。
被我踹飛之後,她也并未追過來。
隻是靜靜的站在那墳墓堆裏,遠遠的看着我。
“啊……卧槽……”
吓的我魂不附體,不鏽肛都快要裂開了。
急忙再次拉開了一段距離。
鼓起勇氣再一次定睛看了一下後方,後方卻是黑壓壓的一片,哪裏有什麽紅衣女人啊。
難道是自己又出現了幻覺?
是夜色朦胧,我自己緊張過度,看花了眼?
當我再次回頭的時候,那道身影卻是消失不見,身後空空如也。我神情緊張,舉着蠟燭,緊張的看着周圍,惶恐不安。
那玩意的速度,和那紅衣女鬼都有的一拼。
我害怕極了。
自覺告訴我,她肯定就在附近,某個暗處,緊盯着我。
忽然之間,一隻大手從我背後,輕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刹那間,我菊花一緊。
不好,
她來了。
想也沒想,以單身二十年的速度,一個回首掏,回抓了過去。
緊接着又是一腳橫踹而出。
“哎呦,卧槽……唐子,what are you 弄啥咧,是我,是我。”
那倒地不起的大牛,撫摸着胸口,表情凄楚。
一陣慘叫。
我一臉懵逼。
相當詫異的道:“大牛?”
我急忙走上前去,把大牛攙扶了起來。
面色尴尬的道:“大牛,真是不好意思啊,我……我不知道是你啊。”
剛才,我還以爲是那具屍體要來擊殺我呢。
着實沒有料到會是大牛。
大牛滿臉的痛苦之色,痛的龇牙咧嘴。
“唐子,你剛才腫麽了?怎麽突然發了瘋的,一直往前狂沖,我和你爺爺在身後一直狂追,都追不上你。”
你可别提了,剛才,我都被吓個半死。
那個惡心的屍體,差點就把我給咬了。
咦……
不對啊。
剛才大牛就在我身旁的啊,難道他沒有看見那個吊死鬼?
我很是疑惑的道:“大牛,難道你剛才沒有看見那個吊死鬼嗎?”
大牛滿臉的問号。
還是大寫加粗的那種。
疑惑的道:“什麽吊死鬼啊?你再說什麽啊?唐子,你該不會是中邪了吧?”
轟隆隆。
這一刻,我呆立當場。
怎麽回事兒?
這麽說來,剛才大牛并未見到那個吊死鬼了?
事情竟是如此的蹊跷。
就在這時,爺爺才緊追了過來,看着我相安無事,這才放下心來。
爺爺有些生氣,又有些心疼:“小唐,剛才亂跑什麽?吓死我了你。”
卧槽,
此時此刻,我感覺就算自己渾身是嘴,也解釋不清楚了。
我把剛才的事情,跟爺爺說了一遍。
爺爺聽了之後,臉色更加的陰沉了,陰沉的快要下出雨來。
“你這是中了那女鬼的幻術,就跟大牛之前一樣。看來這女鬼,就在這附近。”
呃……
又是陰鬼的幻術。
難怪剛才大牛并沒有看見呢。
原來如此。
最終爺爺似乎下定了決心,長歎了一聲道:“哎,看來是時候展現真正的技術了。小唐,大牛,待會不管你們兩個看到什麽都不要出聲,隻管看着就好。聽到了沒。”
我倆早已經被吓的魂飛天外了,哪裏還敢說一個不字。
爺爺就是我們的救命稻草,他說什麽就是什麽,心中升不起任何的反駁。
就算是他再一次罵我是一個傻冒,廢物,智障,我也會毫不猶豫的點頭。
爺爺深知我們現在深陷困境,那個紅衣女鬼還是不肯放過我們。
“世豪,答應我的事情,你都忘記了嗎?忘記了嗎?忘記了嗎?”
“世豪,答應我的事情,你都忘記了嗎?忘記了嗎?忘記了嗎?”
“世豪,答應我的事情,你都忘記了嗎?忘記了嗎?忘記嗎?”
“大牛,你爲什麽要這樣對我?爲什麽?爲什麽要這麽殘忍?”
“大牛,你爲什麽要這樣對我?爲什麽?爲什麽要這麽殘忍?”
“大牛,你爲什麽要這樣對我?爲什麽?爲什麽要這麽殘忍?”
一道道回音,開始在這墳場的上空,悠悠回蕩。
一瞬間我和大牛都激動了起來。她們果然還是來了。
爺爺面色凝重,咬了咬牙,
手裏拿着最後僅剩的一根兒白色蠟燭,看了看周圍那些散落在地的落葉,急速的将那些落葉圍攏了起來,之後,果斷點燃了起來。
而後在那東南西北四個方位,插上四根筆挺的樹枝,
劍指并曲,
一張符篆,竟是詭異的粘付在他的手指頭上。
下一秒,劍指一動,那符篆竟是詭異的挂在了那樹枝的枝頭上。
嘶……
我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這到底是什麽秀兒操作?
以前我隻覺得爺爺這個糟老頭子稍微懂一點江湖小術,替别人看看風水,把把穴,大多都是嘴皮子功夫。
沒想到,老爺子還是有幾把刷子的。
接下來的一幕,大牛看的那是眼花缭亂。
隻見,爺爺将那根白蠟燭,夾斷成了四半兒。
嗖嗖嗖嗖。
射向四個方位,蠟燭竟是穩穩的落在了枝頭處。
嘶……
老爺子還有這種神操作。
不簡單,真不簡單。
就算是那些雜技大師都很難做到吧。
蠟燭落穩之後,
隻見他手指連續輕點了幾下,
那幾個蠟燭,竟是離奇的點亮了起來。
照亮了周圍。
大牛震驚的張大了嘴巴。
難以置信。
徹底刷新了他的三觀。
我也被震驚的無以複加。
隔空點火,這是什麽神操作。
我表示,钛合金狗眼已亮瞎。
做完這一切,老爺子展開了手舞,
握住了其中的一處篝火。
老手一捏。
火星四濺。
隻是,那些火星并未落地,反而是莫名的升上了半空。
星火點點。
竟是在那篝火的上空,形成了一個火焰骷髅頭。
那骷髅頭的嘴巴,竟還悠悠的張了開來。
卧槽。
這是什麽鬼。
這是什麽逆天的術法?
一時間,激動的小心髒都快要跳了出來。
爺爺說這是一種邪術。
但是可以保命。
想不到,爺爺居然深藏不漏,還會這種大術法,
之前,我可從來沒有見過爺爺使用這種術法。
更沒有見過爺爺使用這種術法去害過人。
爺爺的說,術法不分邪惡,在于使用的人。
就跟利劍一般。
利劍不會主動去傷人,在于使用的人。
在好的名劍,在惡人手裏,隻會爲非作歹。在兇殘的劍,在善人手中,隻會行善。
人若善良,即便使用邪術,那也是爲人爲善。
人若邪惡,即便使用正道,也隻會爲非作歹。
爺爺說:“雨夜中,百鬼夜行,有人混迹其中,樂此不疲。晴日裏,萬人空巷,有鬼混入其中,不知所措。陰陽兩分路,人鬼終殊途。人知鬼恐怖,鬼知人心毒。人世間,最可怕的不是鬼,而是人。”
是啊,
社會很單純,複雜的是人。
爺爺的觀點,我舉雙乳贊成。
緊接着,爺爺大喝一聲,手掌一拍。
一道金光,竟是從他體内散發而出。
下一刹那,那些金光,竟是在他的指尖形成了一道八卦圖。
而剛才那個火焰骷髅就落在陣法的中央。
“小唐,這是傳說中的金印,爺爺就把它傳授給你。記住了,這個東西,隻有在你遇到生命危險的時候,才能夠使用,平日裏,萬萬不可暴露,不然,會招惹殺身之禍。”
話音剛落,那道金光,竟是飛進了我的體内。
很是神奇。
緊接着,就在我的手掌心,凝結成了一柄光劍,像是紋身一般,閃閃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