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尿了。
頓時間,我體内的腎上腺素,甲狀腺激素,生長激素一路飙升。
咱們始終無法躲過她。
怎麽辦?
跑着跑着,忽然間,周圍竟是泛起了迷霧。
不好,
這……
這是鬼霧……
一瞬間,我的心沉到了谷底。
當時我和喬忠誠一起面對紅衣女鬼的時候,就遇到了鬼霧。
相當之可怕。
一旁的大牛還一臉懵逼,弱弱的詢問了起來:“唐子,這……這怎麽還起霧了呢?什麽情況?”
這種事情,對于正常的地球人來說,很難解釋的通。
一時半會,我也跟他解釋不清楚。
“這是鬼霧。隻有厲鬼才能夠形成這種東西,看來,這紅衣女鬼很不簡單。”爺爺臉色陰沉。
不用爺爺多說,我也察覺了出來,
紅衣女鬼就是厲鬼,這種陰鬼,怨念深重,死前帶有極深的怨念,死後,也極爲兇殘。
會吃人的。
最爲關鍵的是,這種陰鬼實力極強,相當的難纏。
别說是普通人了,就是一些陰陽師都不是對手。
我隻感覺一陣冷風從我耳邊吹過,順着風向望去。
蓦然之間,瞪大了眼睛。
“爺爺,爺爺,你快看……”
朦胧中,在我們的正前方,似乎還有兩個小紙人正在不遠處小步的走着。
我擦,
紙人會走路????
這離奇的一幕,可把我吓壞了。
這紙人又怎麽會走路呢?
這……
大牛更是吓的捂住了嘴巴,極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緒,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會走路的小紙人,真是沒有想到,隻有在電視劇中才會發生的事情,卻是真真實實的發生在了我們的眼前。
目測,那兩個小紙人是沾染了靈氣。
直到現在,我才明白,爲何當初我給紙紮人畫了眼睛之後,爺爺爲什麽會大發雷霆了。
原來是我膚淺了。
而且眼前的這兩個紙紮人,怎麽看起來那麽眼熟。
定睛仔細一看,正是我們在家裏剪的那兩個。
紙人的背後,還分别寫着我和大牛的生辰八字。
而在那小紙人的前方樹枝頭處,還挂有一盞清燈。
在那黑暗中,若隐若現。
爺爺見狀,臉都吓白了。
頓時忍不住的驚叫出聲:“壞了,她這是要帶你們去鬼門關。”
什麽?
鬼……鬼門關?
我差點兒就給跪了。
雖然我不知道那鬼門關到底是什麽地方,光是聽到這名字,絕壁不是什麽祥瑞之地。
大牛更是不堪,當場就尿褲子了。
可是,我就搞不懂了。
一個普通的小紙人,怎麽就能夠代替我們去那什麽鬼門關呢?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兒?
爺爺面色凝重,眉頭都快要皺成八字形了。
來不及解釋了,當即立斷道:“唐子,快拿石灰,撒在那紙人的前方。記住了,千萬不要弄傷了那個小紙人。”
我清楚,我知道,我明白。
既然那個紙紮人能夠代替我,那麽,傷了它,等同于是傷了我自己。
事關重大,時間緊迫,我也沒有多問,果斷從背包裏掏出了一袋石灰,
抓了一大把,就朝着那前方,抛灑了出去。
與此同時,爺爺閃電般的掏出了一根紅繩。
手指沾了一點墨汁,塗抹在那紅繩之上。
用力一拉,捏住其中一頭,指尖輕彈,潑墨紅繩便抛灑了出去,
落在那兩個小紙人的跟前。
紅繩精準無誤的勾住了兩個小紙人的腳踝。
紙紮人頓時腳步一頓。
爺爺不敢用力,生怕扯壞了那兩個紙紮人。
嘴裏快速的念着奇怪的咒文。
我也不知道那是什麽鳥語,反正我也聽不懂。
紅繩與那兩個紙紮人這樣僵持着。
我震驚了。
大牛更是被震驚的目瞪狗呆。
傻了眼。
他一度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在做夢。
傻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雙方僵持了片刻之後,那兩個紙紮人竟是不知道從哪兒來的力量,竟是使勁兒的往前垮步。
此時此刻,紅繩緊繃,那紙紮人的腳踝都被壓彎了一個弧度。
眼見那小紙人就要被那紅繩兒給蹦壞了,情急之下,爺爺不敢僵持,急忙松開了手。
“噗嗤……”
就在松手的一刹那,
老爺子一口老血噴了出來。
失去了力量的束縛,那兩個小紙人沒有了阻礙,快速的跨過了紅線,繼續朝前走着。
“爺爺……爺爺……”
我急忙來到爺爺身旁,輕喚道:“爺爺,你沒事吧?”
爺爺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看到不遠處的那小紙人,急忙催促道:“小唐,快,快攔住它,别讓它給逃了,快……”
可就在我準備動手的一刹那,周圍濃郁朦胧,一下子遮蔽了周圍,伸手不見五指。
根本看不清。
等我一個箭步,垮向前方的時候,卻什麽也沒有。
紙人不見了。
大霧朦胧,我也不敢走的太遠。
急忙折返而回。
和大牛一起,小心翼翼的攙扶起了爺爺。
“知道爲什麽你剪的紙紮人會莫名其妙的失蹤嗎?就是因爲之前給那紙紮人畫上了眼睛。紙馬立足不揚鬓,紙人畫眼不點睛,畫了眼睛,紙紮人就會擁有靈氣,就會被那些陰鬼邪祟乘虛而入。當時我及時給你做法,沒想到還是被她占了空子。”爺爺很是懊惱。
我這才明白,原來爺爺是想要寫着我生辰八字的紙紮人來代替我,渡過這次的劫難。
可不曾想到,因爲我之前給紙紮人畫了眼睛,犯了大錯,
雖然爺爺及時施法補救,可終究還是被對方給利用了。
爺爺說,若是對方成功的把這兩個紙紮人帶到了鬼門關的話,我跟大牛,就很有可能會陷入昏迷。
聽到這裏,我吓出了一身阿富汗。
大牛更是吓出了滿臉的成吉思汗。
這貨忍不住的激動道:“那……那我們到底該怎麽辦啊?這……”
爺爺長歎了一聲,道:“那紙人的速度應該不算太快,快,咱們就在這附近找一找,指不定還有挽救的餘地。”
說着,爺爺就給我們分了兩根蠟燭。
現在,大霧朦胧,根本看不清周圍的情況。
咱們三人一路尋找,接連狂奔。
可是,一路之上,根本沒有見到任何的東西。
别說是紙紮人了,就是連同影子都沒有瞧見。
咱們接連在附近尋找了好久,也沒有找到。
爺爺無奈的長歎了一口氣,依舊在山裏走着。
他肯定是心有不甘吧。
可是,爺爺走的路,很是奇怪。
這完全不是咱們回家的路。
爺爺在這裏生活了一輩子,附近的路,再熟悉不過了。即便是走夜路,那也不可能迷路的。
我也不知道爺爺到底想要去哪裏。
此時此刻,我也隻能強忍在心中,沒有說出來。
要知道,爺爺可是一位老司機,别說是走夜路了,就算是閉着眼睛走,他也不可能走錯。
估摸着,爺爺肯定是有着自己的想法。
退一步講,那些個陰鬼早已經知曉我們的住處,就算我們現在逃回了家,那也根本躲不掉。
無可奈何。
咱們也隻能馬不停蹄的在這裏奔繞着。
這絕對比剛才躲在那個山坳竹林裏還要煎熬。
也許,隻有努力的奔跑,才能夠活命。
我擡頭望了望漆黑的天空,内心裏默默的祈禱,希望天能夠早點兒亮起來,這一切,太折磨人了。
心理和身理都忍受着非人般的折磨。
隻要天亮了,我們就有救了!
爺爺說,天亮之前,誰都不許下山,更不要直接回家,不然,那些個陰鬼就會乘虛而入。
爺爺每經過一個路口,都會布下了障眼陣法,插上兩根燒香。
直到現在,包包裏所帶的那些家夥事都已經所剩無幾了。
一旦失去了家夥事的維持,恐怕,那些個女鬼恐怕就會肆無忌憚了。
怎麽辦?
此時此刻,我内心裏慌的一逼。
我不由得着急的提醒道:“爺爺……爺爺……咱們身上所帶的家夥事不多了。”
看了看時間,現在才四點半鍾。
距離天明,起碼還有兩個小時,不騎馬也得一個多小時。
“快走,快走,不要停,千萬不要停。”爺爺眉頭微皺,隻是緊張的催促道。
爺爺說,停了之後,那個女鬼就會感應到我們的位置。
吓得我們一刻也不敢停歇。
接連翻躍了幾座大山之後,咱們實在是走不動了,累的氣喘籲籲,手中的家夥事兒也徹底耗盡。
頓時間,我的心猛然狂跳不息。
心跳直線加速,汗流浃背,緊張的快要抓狂了。
大牛就差跪下了。
此時此刻,爺爺的臉上也是漸漸的露出了無比絕望的神色。
這些個女鬼也非常的難纏,他也是沒轍了。
隻是,這個時候,大霧越來越濃郁了。
在那前方的路口處,隐約之間,看到了一個紙紮人,正在那前方的路口處,緩緩的踏步前行。
舉過手中的蠟燭,照了照。
大牛似乎也發現了什麽。
當即厲聲道:“唐子,紙紮人,紙紮人就在那兒……”
可是一眨眼,那紙紮人就消失不見了。
我們急忙加快了步伐,緊追了上去。
可是,穿過路口,在我們身前,卻是什麽都沒有。
我們舉着燭火,仔細的尋找着。
下一刻,
隻見爺爺虎軀一震。
就連身旁的大牛,表情也都僵硬了。
發現了異常的我,頓時擡頭一看。
眼前的一幕,徹底震驚了我。
一堆堆的墳墓,竟是呈現在我們面前。
起碼都有三百之多,不騎馬也有上百個。
漸漸的我也發現了不對勁。
大牛眉頭緊皺,緊張的道:“這……我們這是哪兒?這……這根本就不是後山的墳場啊?”
定睛仔細一看,我吓壞了。
整個人都不好了。
眼前的情景,我在熟悉不過了。
這……這不正是城郊的那片亂墳場嗎?
阿西吧……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兒?
我們不是在後山的嗎?怎麽就莫名其妙的來到了城郊的亂墳場?
要知道,城郊的亂墳場,距離咱們半碗村還有着一段距離的。
開車都得大半個小時呢。
回想我和喬忠誠那天,也是如此。
就像是穿越了空間一般。
很是離奇。
我臉色陰沉,低沉道:“這不是咱們後山的墳場,這裏是城郊的亂墳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