湊上來就能被咬一口?
那感情好。
樓星散一臉這樣的表情。
他覺得他起碼還能再挨十下。
容兮看着湊過來的這張打臉,沉默了一瞬間,剛剛的煩躁居然也被他詭異的消了一個幹淨。
她擡手拉着他,又啃了一口,随後将他推開。
聲音也啞了。
“給爺老實待着去。”
像是打發人一樣的語氣。
樓星散卻摸着唇角樂了。
“好嘞,爺什麽時候需要臣了,爺你再說。”
他受的住!
容兮沒忍住,捂着自己的臉低笑,那嗓音也帶着說不出來的笑意。
“德性。”
将旁邊的紙張一一拿出來鋪開,容兮捏着筆。
“你要是閑着沒事,就搭你的房子去。”
反正他也不是沒有在她書房裏辦過這種事情。
她得思索一下怎麽預防處理這種事情。
海上力量他們暫且沒有辦法一下子變強。
這需要一定的時間,還需要各種訓練。
總歸不是多麽好辦的事情。
當然也不能不辦。
這的确是他們的一個弱點,一個需要補充的地方。
現在開始搞也不遲,雖然海上比較危險,但從崇洛到仁平附近有一條很寬很長的大河。
其實要建造水上力量,隻要能夠将這一條大河給利用好了,之後再去熟悉海上環境,這來的就快的多了。
但水上力量幾乎一切從零開始,需要的做得事情做得各種準備的确很多。
當然,這些都可以稍微先往旁邊放一放。
現在最主要的就是先将火炮改良的靈活些,适合用于港口防禦。
船這種東西,說它堅固,那也很堅固,說它脆弱,那的确也很脆弱。
隻要攻擊對了地方,能夠準确的給它破個大窟窿,那就算是再結實的船,也回天乏術。
樓星散眼看着容兮肉眼可見的煩躁消弭,舔着自己的唇角,也松了一口氣。
他扭頭看了一眼旁邊的桌子。
曾經他還在這裏讀那本《謹言慎行》來着。
這種時候,樓星散又不是那種真的不知道輕重,就一心想要跟陛下貼貼的妖妃。
老老實實的走到一邊去,卻沒看書,隻随意攤了本書在桌面上,支着腦袋側着頭去看容兮。
隻覺得容兮不管是從哪個角度看,都是他格外喜歡的那種樣子。
他輕輕的喟歎了一聲。
——
這一次跟大晉的談判的确不太順利。
大魏的官員從一開始還認認真真正兒八經的跟對方擺事實講道理,想要讓他們大晉的陛下搞清楚,這是他們一開始先惹得事情,跟大魏沒有關系。
更何況是大晉惹怒了大魏的百姓,讓大魏的百姓自發的做出來這樣的反應,他們可以幫忙安撫,但很顯然的一點就是,其他東西你也得給到位。
總不能大魏受了委屈,還要白白的爲你安撫一場?
天底下沒有這樣的道理。
卻是沒想到,大晉的誠意,也就比大晉陛下一開始遞過來的使函差不多。
要是接受了這樣的和談條件,那他們大魏幹脆不要叫大魏了,就改名叫慫魏好了。
大魏的官員幾乎都要被這使函上的内容給氣笑了。
“不是我說,諸位大人就沒覺得有些離譜嗎?”
大魏的官員擡手輕輕拍了拍桌面。
“大晉的陛下是覺得說我們陛下一句不痛不癢,還是覺得我們大魏的百姓是這麽好安撫好打發的?”
大晉那邊沉默。
丁爾橋也輕哼了一聲。
倒是艾殊然,對此沒有什麽太大的驚訝。
畢竟向榮那家夥,是他的話,估計是什麽事情都能幹得出來的。
這并不是誇張的說法。
以往他就隻覺得向榮有些事情做得迷惑,尤其是嘴上說着悼念皇姐,實際上做出來卻是另外一套,驕縱自大,就恨不能直接将大晉從頭到尾換一下,所有的事情所有的決策都是得由他來,徹底的将向錦的痕迹給去掉。
以往的時候,他可能以爲這是做了君主之後有的壞脾氣。
但是現在。
艾殊然冷冷的笑了一聲。
分明就是心虛啊。
面對别的國家,倒又是這幅态度了,還覺得有人可以給他們兜底善後呢。
艾殊然眯着眼眸。
“看來今天是談不成了,諸位大人不妨再去問一問你們的陛下,就這樣的誠意,隻能恕我大魏送客了。”
但很顯然,沒有人樂意慣着你。
印星也知道這個道理,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什麽,但最後一句話沒說出來。
看着對面的三人,他忽然又有些頹廢。
嘴上說着是各爲其主,各謀其政。
但實際上心裏還是不免有着巨大的落差。
以前從來沒有過的,即便艾殊然是長公主府府令,但面對艾殊然,他們所有人都還是有底氣,就算是由不同意見也能一争。
但現在,對方卻是有理有據的到讓他硬生生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的憋屈。
艾殊然臉色不怎麽好看,大魏的所有官員都站起身來。
此刻從門外小跑而入一個小官,低聲的在艾殊然的耳邊說了幾句什麽。
隻旁邊的丁爾橋聽見了一句。
好似跟海對面的那個小島國安青有關。
艾殊然稍稍一頓,本來欲更強硬的态度隻舒緩了一瞬,随後又勾起笑意。
那種溫和但實際上沒有什麽溫度的笑意。
“諸位還可以再在長恒等一等,詢問詢問大晉方面的問題,但今天,我們就不奉陪了。”
大魏其他幾個官員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隻點頭,跟着艾殊然身後走。
“艾大人!”
忽的印星站起身來,“之後可否一叙。”
印星自認爲自己不是個懷念過去的人。
但此刻,他的的确确有種說不出來的無力,對以往開始懷念。
許久也沒有見過這三人,讓他都有種恍惚的感覺。
“談事情免了,叙舊,還可以。”
還不等丁爾橋直接嘲諷出聲。
艾殊然已經率先開口。
将丁爾橋噎了一個徹底。
他瞪大了眼眸,看着艾殊然。
臉上寫滿了——你這個叛徒,你是不是心軟叛變了的情緒。
你别說,讓人還怪好笑的。
艾殊然哭笑不得的拽了一下他的袖口。
要是凡事都按着丁爾橋的标準來,那國與國之間還過不過日子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