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的時間,仁平淪陷的比所有人想象的要快。
要是容兮的軍隊能夠不吃不睡,怕不是隻需要一半的時間,就能将仁平拿下。
雖然仁平隻是一個不算大的國家,但好歹在之前也因爲争強好勝,兇殘狠厲,在國家地位之中占有一席之地。
也是讓所有人都不敢輕視的存在。
就這麽消失了。
以後地圖上沒有仁平國,隻有大魏的仁平區了。
大魏的闆塊自此也擴張成十一州五會。
速度快的讓人沒有真實感,也沒有安全感。
擒住仁平的皇室比想象之中的要輕松的多。
那火炮已經讓他們吓破了膽,根本沒有做多少抵抗,就此投降。
而樓星散也找到了企圖再次逃跑的樓開。
這就是曾經出賣了大魏的樓系分支之中的一員。
對方到了仁平,也不忘記回頭踩大魏一腳,恨不得将大魏直接踩在腳下才好。
還有樓星散,他們這些分支記恨樓家在先祖皇帝跟前留了名,自此他們是樓家正統,而他們這些樓姓都是分支。
上到長恒想要讨一份不錯的官差,也被樓家拒絕了。
而仁平開價又高,從那個時候開始,應該就是仁平大規模往長恒安插探子的時候。
他們需要一個了解大魏的人,還爲了能膈應到大魏,将樓開一家接了出來。
自此大魏境内的霍亂,總是少不了樓開的身影。
就是沒想到,明明之前帝皇都已經對樓家有了戒心,開始舍棄了,等到容兮這裏,卻又開始重用榮安王府。
跟仁平的五年拉鋸戰裏面,樓開也是趁着這個機會,找到了對皇位蠢蠢欲動的原平侯。
大軍即将押送仁平皇室凱旋而歸。
大魏整個都沸騰了。
大街小巷皆是傳着這樣的消息。
除去那些王公貴族,仁平的百姓倒是沒有什麽傷亡,而樓星散這邊的隊伍,也是史無前例的傷亡極小。
簡直都可以稱之爲一個奇迹。
但是将對方滅國這個說法,還是給凱旋回來的大軍蒙上了一層更加讓人敬畏的感覺。
殿試正在進行第二輪。
總共也就兩輪的殿試。
兩分題目,綜合成績高的排名。
容兮坐在龍椅之上,顯然心情很不錯。
她垂着眸子看着坐在下方的衆學子。
這其中有不少将會是大魏的中流砥柱。
更何況仁平那邊剛剛占領。
她自然不可能繼續用仁平本地的官員,其中還有不少人經過考核之後,要前往仁平各個地方做官。
各種事情的進展,比她想象之中的要快多了。
而下面的學子衆人幾乎都是看見過容兮在碑樓上的身影。
此刻殿試,陛下在上面看着,他們也不可能完全不緊張,氣氛也很是緊張嚴肅。
其他的監考官在旁邊看着。
秦琅對于這些題目回答的自然得心應手,上一次的殿試他沒敢看。
這一次等到收卷,他悄悄的往上看了一眼。
雖然隔得很遠。
但隐約能看出龍椅上那人精緻模樣。
秦琅心更是微微一緊,即便是看不清楚,但也越看越覺得眼熟。
心中有個荒謬的想法産生。
但也沒有證實的機會,他跟着所有考生出了大殿門。
幾個好友走到了他身邊,他回頭看了一眼巍峨宮牆。
“陛下才十六七歲吧,太有壓迫感了。”
“我已經見識了很多大場面了,見到陛下,還是手抖的都拿不穩筆。”
“秦兄,你覺得如何?”
秦琅回過神來,笑了一下沒說話。
“我看啊,這狀元郎,除了聞名天下的朗月公子,還能有誰拿到呢?”
“過獎,秦某不過是做了幾首歪詩,沒有見過這樣的場面,還是太過于狹隘了,這聞名天下,實在愧不敢當。”
等站在皇城跟前,他才能意識到,自己到底是有多麽渺小。
平永,豐饒,仁平。
每一個地方,都在刷新他的認知,有時候就是太過于自滿自己的身份位置,才造成了這樣的結果,眼高于頂,看不見身下,其實已經有站的更高的人,處理了那些即将發生和已經發生了的事情。
“狀元郎又能如何,上一任的狀元郎是花廂吧?”
“對。”
“前兩日我看了一眼,都曬黑了,整日跟着那些百姓,勞苦功高也沒見陛下有多麽重要,他自己卻是樂在其中,也不知道他是怎麽想的。”
“花兄乃真君子也。”
秦琅皺了皺眉頭,對着兩人開口。
“爲百姓謀福,幫助許多窮苦百姓找到自己可以做的活,靠着自己賺錢養活自己,扶貧扶志。”
秦琅去了解過,自然是佩服花廂。
長恒且有這麽多貧困的百姓,更不用說其他的地方,這一年間,效果已經很明顯了。
有殘疾的百姓,做那些簡單輕便的活。
還有那些被欺負的,軟弱的,一個個的日子都好起來了。
這些不是什麽大名聲,但積少成多。
日後也必然是青史留名。
幾個人頓住,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要說什麽才好。
秦琅心中想着事情,也沒有跟他們多說的意思,快步離開,打算去找花廂聊一聊。
——
随着凱旋大軍的回歸的腳步。
所有的大夫也都回到了自己的家鄉。
曾大夫剛剛告别了送他回來的車夫,拎着自己的小包往家裏走。
他尚未娶親,也未分房,屬于家中最小的一子。
之前在藥房老師傅那邊學藝,老先生年紀大了,心有餘而力不足,他被老先生的情緒感染到,就直接報名去了。
雖然從離開到回來沒有表現出分毫的後退,但等看見家鄉的天空,還是忍不住的一陣後怕。
他拎着包裹剛走到門口,擡眼就看見門口站在幾個人。
遠遠的看着他回來,又馬上離開。
房門被打開。
老母親站在門口,看見他回來,一張臉笑開。
“兒呀,回來了!”
“娘!我回來了。”
他快步走過去,一把抱住老娘,左右看了看。
“這些人是怎麽回事?”
“害,他們就是嫉妒我,有個好兒子。”
老母親笑着,拽着他往裏面走。
曾大夫隐隐的覺得有些不對勁,就聽見耳邊傳來旁人的私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