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白皙光滑。
的确沒有喉結。
反而是剛剛他咬下來這假喉結的地方。
帶着點痕迹,是長期貼着什麽東西的痕迹。
長期貼着。
“樓安之。”
“等會兒,陛下,您等會兒,臣腦子有點亂,您讓臣想一想。”
他撐着身子,表情陰晴不定。
一隻手按着眉心。
假喉結,漂亮到沒有棱角的臉,以往他們總認爲是陛下年紀還輕的關系……
每個月總會有那麽一段時間,不怎麽舒服,禦醫隻有那三個,對女子沒半點興趣好奇。
從小被關在深宮,外界隻聽說宮裏誕生了一個皇子。
他被容兮收拾了之後,先帝沒有半點意見,甚至可能覺得容兮收拾他收拾的太輕了。
踏馬的。
踏馬的——
那他之前看見的格外厲害的那處,是怎麽回事?!
樓星散不信邪。
他得摸一摸看看。
容兮啪的一下拍掉他的狼爪,擡腳踹他。
不耐煩了。
“給朕滾開點,不然就爪子老實點。”
一天到晚,那雙爪子總是想要往哪裏摸呢?
要是不想要了,可以直說,她直接給他剁了去,也好了。
還是那個暴躁脾氣。
但樓星散像是被點燃了一樣,略帶幾分慌張撐起身子,生怕又壓到了容兮。
以往他考慮最多的那些障礙——好像不存在。
這分明是個——小公主。
而他曾經跟個小公主讨論男人。
嘶——
樓星散捂住臉。
覺得不太行。
之前沒什麽太大的感覺,總想着他有的她也有。
現在一回想起來,整個人都像是要被點着了一樣。
什麽他有的她也有啊?
純屬要命。
“陛下——”
容兮已經撐起身子,黑色長發自身後披散而下。
她散漫的盯着樓星散,大拇指上還帶着他給的火翡扳指。
“樓安之,朕再給你個機會。”
樓星散擡頭。
“不樂意就滾出去,朕當沒發生過。”
樓星散滾……回來了,滾到了容兮跟前。
容兮氣息平靜,樓星散身子僵着。
容兮是其實是女孩子。
女孩子,那種香香軟軟的女孩子——
怪不得腰那麽細,那麽軟,之前靠在他懷中總是睡不過去,戒備着,那他當墊子的時候,也得把他手腳捆起來。
一直的疑惑突然得到了一個好似不可能達成的答案。
樓星散沉默了,樓星散徹底懵了。
他腦海之中控制不住的回想着,之前跟容兮相處的點點滴滴。
還是反應不過來。
“陛下那裏——”
容兮眼皮也不掀。
“假的。”
“病弱也是假的嗎?”
樓星散想着,卻是帶了幾分希望。
如果這個是假的,那他倒是不用那麽擔心了。
這個時候容兮倒是擡眼看了他一眼。
“這個是真的,先帝弱于生育,不樂意将位置留給朕的兩個表哥,也就是現在的斐親王靖親王,自出生後,給朕灌了秘藥,抑制發育,改變聲音。”
樓星散收緊了拳頭。
所以本來是健康的?
“可有能解的辦法?”
“是藥三分毒,何況侵入骨髓十幾年,解是可以,不過體質改變不了多少,不過倒是不必擔心朕那麽早死。”
樓星散聽不得容兮這麽敞亮的說自己的死期,他心裏覺得難受。
又覺得先帝不可理喻。
“樓安之,朕告訴你這麽多,不是讓你同情的。”
容兮忽的伸手,擡起他的下巴。
明明是個姑娘家,做出這種事情熟練極了。
樓星散被她擡下巴都快要熟悉了。
也就片刻就妥協。
性格不是裝出來的。
還是原本那樣的性格。
樓星散隻覺得那些本來他覺得如同高山一般難以逾越的障礙轟然倒塌之後,那顆心跳的,更快了。
“朕隻是告訴你,讓你伺候,不是開玩笑,不樂意就滾,要是在朕布局好一切之前說出去,榮安王府也就不必留了。”
她是挺喜歡樓星散的。
但不代表她會心慈手軟。
尤其是對背叛者。
“你本來不該這麽早知道,明白嗎?”
是她心軟了。
她得承認。
樓星散在她這裏,很特殊。
看着容兮的眼睛,樓星散心裏跳的撲通撲通的。
怎麽會不喜歡呢?
這是他肖想了不知道多久的小漂亮,從水裏好不容易撈上來的小月亮。
“臣——”
他終于開口。
“臣之前說的女人沒意思都是屁話,陛下别放在心上!”
容兮:……?
容兮:呵。
這傻狗,總知道怎麽讓她哭笑不得想要踹他。
“朕乏了,不許亂動。”
容兮睡眼惺忪,此刻在他身邊真正放松下來,還不忘低聲警告這條瘋狗。
樓星散僵住身子,等着容兮慢慢呼吸平穩。
隻覺得要炸開的開心從心口竄到天靈蓋,一陣陣的酥麻。
女孩子。
樓星散唇角洩露出些笑意來。
最後忍不住拱起身子,擡手捂住自己的唇角。
倒不是說容兮是男孩子就沒有女孩子這麽喜歡了。
隻是,如果是女孩子。
他霸占容兮,霸占後宮,這不就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了嗎?
樓星散其實心裏一直都知道,即便是兩人真的在一起了。
朝臣上奏,要讓容兮留後。
容兮喜歡權勢,适合權勢,這雙玉白的手拿着國玺的時候,很好看。
樓星散也很喜歡。
所以要是真有這麽一天怎麽辦?
容兮會怎麽想?
樓星散不想思考,也不敢揣測。
但現在,沒有問題了。
那以往壓制的極深的占有欲清清楚楚的表露出來,落在容兮的身上寸寸劃過,他擡手,輕輕的将容兮徹底攬進自己的懷中。
低頭輕吻着懷中睡熟帝王的指尖。
姿态占有而謙卑,虔誠而放肆。
誰敢打陛下後宮的主意,他打誰。
至于那些朝臣會不會因爲容兮是女兒身就反對對方做帝皇?
沒事,他去收拾。
他可以做女皇手中那把最快的利劍。
女皇所指之處,就是他落下的地方。
還用的着什麽思考?
容兮她根本不知道——
這是對他最大的褒獎。
随後他看向容兮的喉嚨,眼底帶着幾分心疼。
緊緊也就是爲了這麽個原因,讓容兮受了十幾年的苦。
那些禦醫應該是知道的。
不然不會一個個看見了他,就像是老鼠遇見了貓,恨不得繞着他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