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前線奮勇殺敵,他祖父倒是好,在後面給他搞這些事情。
樓星散想着,對着徐海鴻點了點頭。
“此事我還不知曉,多謝。”
要不是徐海鴻多問了這一句,他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等會兒容兮要是問起來,毫無防備的他估計有很大的可能被踹出去。
現在,他還能想一想自己有什麽應對的措施。
“言重了,言重。”
徐海鴻自然不能當得榮安王這聲謝。
閃身避了避,嘴上又笑着誇了幾句,終于是到了地方。
“那奴才就先回去伺候陛下了,王爺若是有事,就傳喚外面的宮人。”
樓星散點頭,擡手拉了拉領口,往屋内走。
屋内已經準備好了浴桶。
裏面是冒着熱氣的水。
樓星散三兩下除了甲胄,脫了衣服,露出結實的腰腹線條來,拿着舀瓢從頭到尾澆下。
他擡手抹了把臉,呼了一口氣。
緊繃着的心慢慢收回了胸口。
就開始想别的事情了。
就在剛剛,本來想着大勝仁平時候讨要的獎勵已經要到了。
那等他打了勝仗回來,該要什麽獎勵呢。
是不是能爬一爬那張龍床……?
還是說今天就能——
想到這裏,他像是被點着了一樣,覺得剛剛還溫度可以的水,變得更燙了,有些焦躁的燙。
還有王府上的‘嬌客’。
雖然樓正立做事有時候也不怎麽靠譜。
但樓星散也不覺得樓正立無緣無故就讓人在王府上住那麽久。
很奇怪。
而且所謂的故人之女。
他抿着唇角。
這可真是看時候。
要是對方真的有那方面的意圖。
就真的很值得懷疑了。
畢竟他的适婚年齡也有好長時間了。
這次也是出去打仗,之前的時候也是在外打仗,要是早有這個心思,遵循着什麽約定,前幾年就該來了。
怎麽就等着他被重用的時候來?
還是這麽敏感的時候。
要說真的沒有什麽目的,樓星散肯定不信。
他又往自己腦袋上澆了一瓢水,閉着眼睛思考着。
另一隻手捏着自己胸口處的翡翠扳指,在手中來回把玩。
總歸先不管她那麽多的。
樓星散擡眼。
是狐狸,總是要露出狐狸尾巴來。
着急也沒有用。
還不如多想一想陛下——
恩,之前他家小漂亮是不是因爲這個跟他生氣了?
樓星散後知後覺。
吃,吃醋!?
——
而此刻的宮外。
禁衛将所有俘虜回來的叛賊壓着往城中大牢裏面送。
一路上,已經知道戰事結束的百姓都從家裏出來,他們有的手中還沒有放下自己拿着的家夥事,一個個站在家門口,看着這些反賊。
“剛剛老子就聽見你們在外面喊了,還順應民意,順應你馬的民意,還給你代表了?要不要臉?!”
“可是,我這每天過的和和美美,家裏有餘糧餘錢,好好的一個年,而且本來還是大荒年,我們都知道朝廷給我們做了什麽,你們還好意思睜眼說瞎話呢?你代表誰可别把我代表進去。”
“還有我,還有我!”
常安侯就算是最後料到了自己的慘敗,被俘虜,卻也從來沒有料到,進城之後會是這樣的待遇,氣的青了臉。
容兮到底是給這些人灌了什麽迷魂藥?!
連個三歲的孩童都氣的想要拿石頭砸他們。
同來的叛軍官兵一個兩個都低着頭,順着往前走,聽着周圍的議論聲,總覺得事情跟自己想象的不一樣。
明明大家都說容兮是暴君,怎麽街上全都是給容兮說話的?!
“嗨呀,好端端的小夥子,跟着人幹這事。”
街邊有看熱鬧的大娘聚在一起,看着他們被壓着往城内走,一邊看着一邊搖頭,見他們之中有人看過來,還不忘記開口。
“你們家裏大富大貴啊?”
那士兵本來就情緒低潮,還看見了那麽多的同伴在眼前死去,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但大娘們也不用他反應,直接又開口。
“前幾年過的不好,去年不都改革了,那是陛下改革的,一個個抓下去的,你們那抓了貪官了沒?這一改啊,這個年過的多舒服,你們家裏人什麽情況你們不知道,跟着出來造反。”
“聽說他們是很遠的區來的。”
“家人都不一定能再見着了。”
而路邊的孩童已經徹底沒有了那種緊張壓迫的感覺,口中唱着的童謠,是讀書人編寫出來的,專門贊頌容兮的。
聽着聽着,不少人也不知道怎麽的,就落下淚來。
而這一批叛賊壓回長恒内,刑部的官員又是氣這些人居然有謀反之心,又是焦躁。
踏馬的,這大牢一天一天的整天關的這麽滿也不是事啊!
而且這麽多人——
怎麽能全關的下啊?!
——
皇宮外還嘈雜着,有人來跟容兮說,那些侯爵都嚷着要再見容兮一面。
容兮揮了揮手讓人下去,卻沒有理會的意思,隻是派了呂斯婓鈞去提審這些叛賊。
至于榮安王府的事情,容兮倒是不知道徐海鴻已經給樓星散透了地。
從那之後又過了這段時間,她手裏的确有些東西。
本來以爲對方有也該是有什麽小目的。
卻沒成想,背後扯出來的事情,還不小。
想着被她截下來的信箋。
雖然說是因爲她的大魏美如畫,才引來這麽多人的觊觎。
但容兮心情格外不好。
此刻沒有通報聲,門一下子被推開。
容兮擡頭看過去。
樓星散已經換了常服,這段時間好像曬得又黑了點,剛從戰場下來,野性,狼性凸顯的淋漓盡緻。
發絲還濕着搭在肩膀上,門口而來的風已經慢慢轉暖,此刻帶着潮濕氣息。
“陛下。”
瘋狗彎唇,勾起一個笑來。
擡手就将門給關上了。
覺得自己走路都在飄。
一路走到了容兮跟前。
“怎麽?”
容兮正打算将那些信箋拿出來,還沒有反應過來,随口問了一句,就見他一下子單膝跪下去了。
一隻手還搭在龍椅的扶手上,這樣的姿勢充滿了——占有欲。
而他擡頭,另一隻手拉過了容兮的指尖,在容兮指尖輕輕一碰,再擡頭看着容兮。
當真要笑成一朵花,就看着她也不說話。
容兮下意識順着捏了捏他的臉:……?
這是怎麽了?
突然神經病犯了?
樓星散:吃醋!爺,今天,高興!!
但爺不能說。
說了要被踹。
容兮:呵:)
——
晚了點點,明天繼續~
阿傾要努力攢爆更~
寶寶們安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