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就有人上前來禀報。
“陛下,榮安王求見。”
正想着那狗東西呢,就上趕着來了。
容兮呵了一聲,仔細想了想該要怎麽處理這事情,又覺得麻煩極了,幹脆就把他扔外面,自己處理好了再說。
不過還是得敲打敲打,不然有時候這瘋狗拴不住繩子,就要撒歡搞事情。
容兮想着,還是擺了擺手。
“讓他進來。”
金屬碰撞的聲音傳來。
與平時跟容兮見面的時候不一樣。
今日的樓星散還沒褪去一身血腥味,穿着銀白甲胄,整個人像是出鞘的利刃,仰頭看向容兮,随後單膝跪地,隻那一眼,就讓容兮看見他眼底的放肆——還有點委屈?
他委屈個鬼的委屈。
容兮低哼了聲,“不在外面清點戰場,倒是跑來朕這裏,樓卿,你待如何?”
傳令的宮人下去。
徐海鴻此刻也恭敬的退到外間候着。
書房内隻有君臣二人,一跪一坐。
容兮聲音有點冷冰冰的。
樓星散弄不明白。
明明走的時候還好好的,還說他要是凱旋歸來,他可以要一個要求。
怎麽現在,幾天不見,就變臉了?
就冷冰冰了。
果然是因爲婓鈞。
想着這幾日從長恒來的消息,婓鈞這段時間都是住在皇宮之内,被陛下欽點禦前侍奉,聽說能整日的見着這小沒良心的。
樓星散承認自己嫉妒。
而且嫉妒的快要瘋了。
他才幾天不見,心裏夢裏想的念的都是她,早上的時候身子也誠實的很,一天都不落下的。
但誰知道他隻是想要跟容兮親一下呢?
親個嘴。
讓他感受一下,容兮是不是他想象之中的那麽甜。
這難道還不純潔嗎?!
偏生有一個欽點的,禦,前,侍,奉。
“陛下,臣有什麽地方做的不夠好嗎?”
他最近也沒惹容兮生氣。
“沒事。”
容兮低垂下眼簾來,看起來有些厭倦。
随意的,也沒有之前的争鋒相對,像是對他少了興趣。
無端讓人心中恐慌難受起來。
這不對勁。
樓星散想着。
這絕對不對勁。
他仰起頭。
容兮已經開口,“起身罷,朕有些倦了,樓卿且去處理自己的事情,既然要做朕手中的刀刃,朕需要的是全部的忠誠,朕隻說這一遍。”
不夠銳利的刀,她若是喜歡可以收藏在自己的私庫裏。
但是心有不忠的刀,就算是再有用,往後她也不樂意多看幾眼。
樓星散沉下眸子,已經站起身來,卻沒走,而是靠近。
一步一步的逼近。
容兮坐在椅子上,明明矮着他不少,氣勢卻一點沒輸,掀了掀唇角,“還有事?”
“陛下,是誰在您耳朵邊說臣的壞話了是麽?”
他已經走到了容兮的跟前。
之前急匆匆的進宮來見容兮,除了容兮的态度有些奇怪,還有就是他已經許久沒見到她了,隻要是一想到她,就根本克制不住自己,完全冷靜不下來,要見到之後才行。
來的匆匆忙忙,進來沒敢靠的太近也是因爲他身上還帶着戰場的血氣。
他的小漂亮可敏感了,這一點臭味都可能熏着他。
但此刻他表面看着沒什麽變化,實際已經被氣瘋了。
誰在這段時間裏,質疑他對陛下的赤膽忠心了?!
到底是誰?
還讓容兮信了三分?!
艹踏馬的——
樓星散倏而壓過來。
擡手,一隻手搭在了龍椅一側。
垂着眼眸,眼底黑沉沉蘊着冷意。
“陛下,臣對您是什麽心思,您不是知道?而臣對您的忠心,一點都不必心悅要少。”
他看着容兮的粉唇。
舌尖舔了舔唇角。
“您還招了婓鈞禦前侍奉。”
這瘋狗眼睛都紅了。
瘋的紅了。
指節屈起,壓在龍椅上越發用力。
“他有什麽好的?”
小白臉一個。
唯一就是年輕他幾歲。
能耐樣子都不如他,若是容兮喜歡這樣的,他在不出門,捂上一兩個冬天,他也可以。
“樓安之,你靠的太近了,你知道嗎?”
容兮從書桌上拿起一隻筆,擡手戳在了他的下巴處,警告的開口。
除了警告,眼底就沒有什麽其他的神情了。
樓星散終于忍不住了。
低頭腦袋蹭上來,閉着眼,“您不能仗着臣好欺負,就這麽總是欺負臣。”
“您能給臣說一說,本來好好的,這到底是怎麽了嗎?”
他軟下聲音來,嗓音微啞,受了委屈。
瘋狗受了委屈,在妥協。
容兮頓了片刻,擡手,擡起他的下巴來。
眯了眯鳳眸,看着就算是妥協也氣勢洶洶的一張臉。
倒不太像是委屈,像是要來讨要說法。
這可真是——
“不知道的還以爲,你這是也要來造反呢。”
而這個角度——
樓星散瞳孔微微收縮,看着距離自己的臉極近的唇瓣。
這個距離。
樓星散身子不自覺前傾。
“誰造反,臣給您打誰——”
還略帶疲憊一般的嗓音,壓過來。
“好看的不如臣忠心,忠心的不如臣好看,更不用說臣這一顆赤膽忠心,日月可鑒!您隻要臣,不好麽?”
她身份還是個男子,這人可真真什麽都敢想。
但不得不說。
容兮消氣了。
榮安王府搞出來的事情,是樓星散出征之後辦的。
總體來說——跟這人的确沒什麽關系,委屈,好像也沒什麽問題。
最後,隻微微擡了擡下巴,沒有阻止這人不經意一般的靠近。
到了跟跟前了,他又緊急刹車頓住。
“陛下——”
饞的不行。
容兮掀起眼皮,撂下毛筆,擡手捏住他的下巴,貝齒咬了他下唇一下。
溫熱氣息逼近。
那痛處也格外特别。
樓星散身子僵着,覺得自己腿都軟了,卻又迫不及待的跟上來。
唇,甜的!
就是甜的!
不管,這就是甜的!
就算是樓星散之前再怎麽大膽暢想,甚至夢裏連塌——都上了。
但是真正發生的時候,他都不太敢想象。
難得暈暈乎乎,不知道這事情是真的發生了還是沒有。
做舔狗——
舔到最後,這不是應有盡有嗎?!
他還想着更近一步,下巴又被容兮捏住。
她沒怎麽用力,他卻不敢動,眼觀鼻鼻觀心,垂着眸子一副他什麽都沒做,這說起來還是容兮主動的意思。
他隻是善良單純,擁有一顆對陛下赤膽忠心的臣子!
絕對沒有看着容兮的喉結——想要去咬一下。
假喉結:危險!!!
——
爆更别急哈,二十三号會多攢一些爆的!至少三四萬,多的話看看能攢多少!
安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