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雷斯，一份烤肉飯，一份多提亞餅，再來個雞肉卷，另外有什麽酒推薦？”
塞雷斯詫異地看了裘德一眼道：“你什麽時候開始喝酒了？我記得你從來不點酒品。”
“那是從前的我，自從在床上躺了三天，我發現酒真是個好東西，能讓我越喝越精神。”
“你付錢，你說了算，龍舌蘭怎麽樣？來到墨西哥人的地盤，不喝龍舌蘭，你就算不上朋友。”
“你推薦的肯定沒錯。”
上菜的間隙，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塞雷斯突然想起來大腳幫的事，忍不住問道：“夥計，大腳幫的人找過你嗎？”
裘德本想說有，話到嘴邊又改成了沒有，畢竟死了五個人，這種事沒必要大張旗鼓、節外生枝。
“沒有嗎？不過我猜測也就是最近一兩天，夥計，我有個提議。”
裘德聞言玩味地看着塞雷斯問道：“怎麽？你也想要我的車？”
塞雷斯嘿嘿笑道：“誰不想呢，那可是1957年的古董，有大把人想要它，我很不明白，你這個平常連100美元都拿不出的家夥，爲什麽要死守着那輛車？隻要你肯賣，馬上就能變成百萬富翁。”
“誰告訴你我死守着它？”
塞雷斯眼前一亮：“這麽說你打算出售？”
“有這個打算，不過很可惜，車已經不在了。”
塞雷斯驚道：“你賣給了别人？咱們可是說好的夥計，我享有第一購買權，爲了這個，我每個雞肉卷都少賺你一美元。”
“我沒有賣給别人。”
“呼……那還差不多。”
“我拆了它。”
愣了一秒鍾，塞雷斯才反應過來。
“ What the hell！你瘋了嗎？”
“當然沒有，我比任何時候都更清醒，車隻是換了個形式，它依舊在我身邊。”
裘德說着拍了拍腰間的激光發射器。
塞雷斯怒道：“裘德赫伯特，從今天開始，你不再想有1美元特權，所有的東西必須全額付款。”
老闆娘安娜這時走了過來，嗔怪地瞪了丈夫一眼，反而安慰道：“赫伯特，沒有了車，大腳幫會找你的麻煩，你怎麽應對？”
“很簡單，告訴他們，誰才是老大！”
兩夫妻同時露出了黑人問号表情。
“赫伯特，三天時間把你睡傻了嗎？你在說什麽胡話？這個時候應該趕緊逃走，或者期待蝙蝠俠降臨。”
滴滴……
突然，裘德的手機鈴聲響起，他低頭看了一眼，随即笑道：“放心吧，我有把握應付。”
手機屏幕中，四個身穿黑風衣的大塊頭快步走入這片街道，他們沒有任何猶豫，徑直向裘德居住的公寓樓前進。
“可疑的家夥，讓我看看你們是來幹什麽的。”
裘德用勺子挖起烤肉飯，一邊往嘴裏塞，一邊仔細看着監視器傳來的畫面。
在進入公寓樓的瞬間，這些人瞬間敞開風衣，從中掏出長槍短炮，小到手槍，大到半自動，應有盡有。
“很好，果然是來找我的，一棟樓裏不可能藏着兩個惹事精。”
随後畫面一黑，幾秒種後再次亮起，這群黑風衣已經站在了裘德的房間門外。
領頭的做了幾個手勢，後面立刻有人上來敲門，其他人則躲在貓眼看不到的地方。
但是發現敲了幾次都沒人應答，領頭的再次做了個手勢，其他人一擁而上将門撞開沖了進去。
不過進入房間後這些人就傻了，房間雜亂不堪，幾乎沒有落腳之地，目标人物也不在。
“喬，人不在，我們怎麽辦？”
“等待，他會回來的，一個渣子，剛剛得到點錢，或許正在哪個****的懷裏吃奶，不過錢花完了，就會回到他的狗籠。”
說完四人或倚着或靠着呆在裘德的房間中抽起煙來，誰也沒有注意到，床底下的角落中，黃油機器人1号的眼睛亮了起來。
餐廳中，裘德翹着二郎腿灌下一大口龍舌蘭，那種感覺極爲酸爽，爽的同時他則随手在手機上點下一個按鈕。
“指令輸入，啓動攻擊模式！”
黃油機器人發出無感的機械聲，立刻吸引了黑風衣的注意力。
“有人！”
“誰在那裏？”
“滾出來！”
黑風衣們的反應很快，瞬間槍械上膛，在房間中尋找聲源地。
這時，就見一個三十厘米高的小機器人咕噜咕噜從床底下駛出，樣子有些滑稽，四人見狀頓時松了口氣。
“沒想到這家夥還是個機器人愛好者，他敲詐的錢，不會是爲了買鋼達姆吧，就是霓虹國那玩意。”
“哈哈，說不準呢。”
他們正在嘲笑裘德，卻不防黃油機器人1号眼中紅光一閃，突然擡起雙臂猛烈開火，手臂上的左輪槍膛急速轉動，噴射出兩條火舌。
機器人的精度遠超人類，即使是秒速二十發，依舊能做到死而不傷，四個黑風衣三個被爆頭，打成西瓜那種，另一個則四肢被貫穿，但卻沒死。
随後黃油機器人咕噜咕噜行駛到幸存的黑風衣面前，黑洞洞的手臂槍管對準了他。
“指令：禁止行動，違者，殺無赦！”
黑風衣即使疼痛難當，也不敢再動分毫，隻剩下在心中咒罵，這倒黴的任務。
“good boy!”
餐廳中，裘德一拍大腿稱贊道。
幾口灌下剩餘的龍舌蘭，一分不差的付了錢，甚至還多給10%的小費，裘德興沖沖地趕回家裏。
鄰居班德拉睡得很早，而且睡得很沉，槍戰時間又極短，她并沒有發現異常。再加上這棟公寓極爲老舊，住戶不多，就算有槍聲也沒關系，别忘了，這裏可是哥譚。
“啧啧啧……”
“讓我看看這是誰，是哪隻小貓被困住了。”
裘德笑嘻嘻地推開門，随後反鎖住，蹲下身子看着唯一一個幸存者。
“老兄，你們未經我的允許卻擅闖我的房間，我覺得我們有必要談談，你說對嗎？”
黑風衣疼的龇牙咧嘴，但看到裘德反而笑了，他很清楚，和機器人是沒有談判可能的，但人是可以講條件的，在哥譚，還沒幾個人敢得罪他的老大企鵝人。
“小子，你叫裘德赫伯特對嗎？知不知道我是誰的人？”
“不知道，但很想知道，或許你可以說一說。”
“你給我聽清楚，我的老闆是奧斯瓦爾德先生，怎麽樣？怕了嗎？”
“奧斯瓦爾德，有些耳熟，等等，他是不是還有個名字叫企鵝人。”
黑風衣瞪着裘德說：“你敢稱呼這個名字，小心他将你剁碎了喂魚。”
裘德哈哈一笑：“第二個問題，企鵝人爲什麽要殺我。”
黑風衣皺了皺眉頭，面前的家夥似乎并不怕他老闆。
“我問你，企鵝人爲什麽要殺我？”
“我……我也不知道，我們隻是奉命行事。”
兩人沉默地對視着，黑衣人正想說點什麽，突然脖子一疼，已經失去了知覺。
“看來我要親自去問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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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