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靈被關在地下金庫中,不管不顧地使勁砸門,因爲長時間的捶打,她的拳頭都已經浮腫,但依然打不開門。
這天,東方龍旭來到地下金庫門外,搬了把椅子坐下,語重心長地說道:
“靈兒,你别鬧了,陳天生和你哥他們都走了,家族留在星火太空堡壘的線人彙報,地球保衛遠征軍人數,大約在300萬以上,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
龍靈倒在門口,虛弱無力地砸門,氣弱道:
“爺爺,你放我出去,我要和陳天生同生共死!”
“傻孩子,你死了,你肚子裏的孩子怎麽辦?”
龍旭老頭語重心長地說道:
“他們是上太空,爲了地球生存而戰,你懷着孕去幹嗎,當個累贅麽。”
“再說了,萬一戰敗,你就沒想過,給陳天生留個後嗎?”
“陳天生啊,是個将才,如果生在古代,他肯定是個打天下的皇帝,他這人做事滴水不漏,如果他真的有十足的把握,能打赢這場仗,他又怎麽可能把星港留給地球?”
“靈兒,你爺爺我呢,吃的鹽比你走的路都多,相信我,陳天生他們這一去,九死一生,勝利的希望非常渺茫!”
“如果他們真的出了什麽意外,你肚子裏的孩子,是地球,是星火未來唯一的希望。”
“陳天生辦不成的事,也許,你的孩子會繼承他爹的宿命,帶領地球,在茫茫宇宙中找到一條生路。”
龍靈安靜許久後,終于妥協,認可了爺爺的說法。
“爺爺,我餓了。”
龍旭老頭松了一口氣。
“你聽話就好,我讓人給你拿吃的,順便給你看看,陳天生留給你的定情信物。”
龍靈被放了出來,擺在面前的是豐盛的美食,還有一個黑金色的納米立方體。
“這東西也不知道是什麽材質造的,很沉,别看個頭不大,足有幾千公斤呢。”
司馬白衫口若懸河的解釋。
龍靈伸手觸摸納米立方體,下一秒,超臨界流體黑甲,迅速在身體上附着,眨眼功夫,就變裝成爲一件精緻的貼身黑金戰甲。
“哇,這麽帥?”
龍靈活動自如,感受着戰甲的靈活度。
突然,頭盔中出現許婉清的虛拟投影,這是一段錄像留言。
“這是陳天生送給你的禮物,收好,照顧好他的孩子,讓他長大成人,如果我們戰敗,你要讓他的孩子在宇宙中活下去,你答應過我,不能反悔!”
留言結束,龍靈突然蹲下,掩面痛哭。
大約幾十分鍾之後,龍靈重新振作起來,拿起美食狼吞虎咽,一邊吃一邊吐,但爲了孩子,吐了也得繼續吃。
同年元旦,龍靈産子,生下一個大胖小子。
迪拜城,四大家族張燈結彩,一片歡騰。
龍靈爲陳天生産子,不管星火最後有沒有回歸,他們四大家族都有了一席之地,未來可期,可喜可賀。
龍靈的兒子天生聰慧過人,8個月會說話,1歲會走路,四大家族幾乎是傾囊相授,就是要把這個胖小子,培養出未來的繼承人。
大災變8年後。
地球時局大變,四大家族都從卦象上算出新的危機,爲了确保龍靈與孩子的安全,東方龍旭決定,将龍靈送到太空星港中成長。
就這樣,龍靈在兒子1歲半的時候,回到華國,見到當時星火的總理事孫千惠。
“你說什麽!”
“他,他是……”
孫千惠指着龍靈懷中的嬰兒,不可置信,手足無措。
“對對對,這種事我怎麽可能會騙你。”
龍靈一臉無語加尴尬。
“這樣啊,那我是不是要叫他,小主?”
知道真相的孫千惠,都不知道怎麽辦好了。
“不用,我這次來,也不是爲了麻煩你,而是想帶着兒子去太空站生活,畢竟太空,離他父親近一點。”
“昂,我這就安排。”
事後,龍靈和兒子被送往太空星港。
“哇,媽媽,這就是宇宙,星港好雄偉,好壯觀呀!”
龍靈抱着兒子,笑着說道:
“是啊,星港建設,你媽媽我可是出過力的,就那個地方,媽媽飄在太空中,一個個的螺絲擰上去的。”
“媽媽好厲害!”
兒子激動的吧唧,在龍靈的臉上親了一口。
太空星港,生活的都是星火成員的家屬,每個人都是文武全才。
龍靈并不是外人,帶着兒子登陸星港,也沒有曝光孩子的身份,不過龍靈也要參加工作,以她的機械維修技術與身手,在星港擔任維修總工程師,與安防大隊長職位。
這段時間,是小天生有生以來最快樂的時光。
每天都和孔教授夫婦學習知識,然後就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看着浩瀚星空,看着星港正常運轉。
小天生3歲生日的時候,首次和媽媽坐飛船登陸月球,去月亮灣基地運送物資。
一切美好的時光,也都停留在這天。
這天,小天生和媽媽從月球上歸來,剛登陸星港,就感覺氣氛不對勁。
一打聽才知道,星港觀察室,通過每天針對柯伊伯帶觀測發現,我們的艦隊幾乎是全軍覆沒。
這一消息,幾乎是如遭雷擊。
根據時間推算,現在正好是前線大戰焦灼的時候,雖然很擔心,但是不能問,能做的隻有默默祈禱。
地球艦隊數量,每次觀察都在快速減少,讓每個家屬都心灰意冷。
直到某天,觀測發現,柯伊伯帶内突然出現,數億萬計的大型太空堡壘戰艦。
這些戰艦,絕對不可能是地球制造的,唯一可能,是外太空,其他文明的進攻艦隊。
我們的防線被擊潰了!
就在全場一片死寂中,天真的小天生,用奶聲奶氣的聲音問道:
“除了地球,宇宙中還有其他生命存在嗎?”
孔母将小天生抱了起來,語重心長地解釋道:
“傻孩子,你要知道,整個銀河系是很大的,像是我們太陽系,在銀河系中就有幾萬億個,有其他生命并不稀奇。”
“那他們是來做客的嗎?”
小天生的疑問,無人能回答,也無人可以回答。
本以爲前線戰争失利,已經是很糟心的事,可是誰也沒想過,更糟心的事還在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