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給你你想要的,比如,吃的,喝的,武器或者帶你回國……”
“呵呵,信口雌黃。”
李夢琪冷聲打斷道:
“帶我回國,你真是大言不慚!”
米國華人之所以這麽絕望,就是因爲末世爆發是全世界災難。
世界上到處都充滿危機,信息閉塞,交通不便,相隔萬裏的兩個國家,回國談何容易。
再說米國都亂成這樣,國内還能好麽?
全球都是地獄,在哪生活不一樣,何必要千辛萬苦的回國受罪呢。
“編,繼續編!”
李夢琪根本就不信陳天生說的任何話。
陳天生也知道她戒備心很強,也不急反駁,而是質問道:
“吃的喝的,你要什麽我給你什麽,你是既得利益者,相信我,你有什麽損失嗎?”
“呃……”
李夢琪陷入沉思,反問道:
“交易是等價的,我要付出什麽?”
她從來就不相信天上會掉餡餅,末世三年,已經讓她徹底看透人性。
末世降臨,秩序混亂,爲了活着人類都已泯滅人性,道德,公理早就不複存在。
“我要知道米國現狀,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
“就這?”
李夢琪一臉不可思議,她還以爲,這人付出這麽多珍惜食物,目的隻是爲了得到她。
要知道在地下城中,别說這麽多食物,就是一口水都能讓骨肉相殘,爲了一口蚯蚓肉,打得頭破血流都是常有的事。
所以她下意識認爲,這筆交易并不等價,用肉罐頭換衆所周知的情報,這麽小題大做肯定有詐。
陳天生苦笑不已,隻能加注說道:
“當然了,我還需要你的效忠,隻要你答應,我保你今後衣食無憂。”
一邊說一邊打開魚罐頭,往身邊一放,烏漆嘛黑聞着味出現,大口朵頤地吃了起來。
李夢琪口水泛濫,急得她上去就是一腳,直接把烏漆嘛黑踢飛。
像是護食的野狗一般,對着烏漆嘛黑呲牙咧嘴。
“呲,滾開,再敢吃一口,我就吃了你!”
說完她毫不在意形象,狼吞虎咽的往嘴裏塞着魚肉罐頭。
“我答應,不過這些還不夠,我要很多很多!”
“滿足你。”
陳天生随手又拿出一些魚肉罐頭,一摞十幾罐,整整齊齊地擺在兩人之間。
李夢琪眼睛都直了,末世到現在三年,可食用的物資越來越少,就說魚肉罐頭有多珍貴,如果放在地下城,買通食人魔都輕而易舉。
這麽多魚肉罐頭隻是爲了讓她效忠,這也是占便宜了。
李夢琪知道,在末世中最不值錢的就是人命,爲了活着,女人的尊嚴算得了什麽,更别說早就不複存在的節操。
感應到她的想法,陳天生稍微有點可憐她,畢竟爲了活下去,李夢琪付出了太多太多。
“慢點吃,管夠。”
一邊說一邊把水遞給她。
李夢琪腮幫子鼓鼓的,含糊不清地說道:
“你先喝一口。”
陳天生仰頭喝了一口後,李夢琪這才搶過來,咕咚咕咚地大喝特喝,還極其不優雅地打了個飽嗝。
“一邊吃一邊說,先講講米國的環境,勢力分布等等。”
她一邊狼吞虎咽一邊說道:
“末世爆發後,米國爲了盡快消滅喪屍威脅,全國發射核彈,所有幸存者全部進入地下生活。”
根據她的講解,陳天生對米國有了大概的認識。
米國是資本帝國,有錢有勢的白人階級,在末世爆發後,占據了主導地位,他們躲在各大軍事基地中,武力值很高,基本都是惡魔形态。
黑人階級掌控地下城,也就是各大城市中的地鐵世界,經過三年發展,現在地下世界四通八達。
最慘的是亞裔,從最早末世爆發之前,米國就存在很強的鄙視鏈,白人看不起黑人,黑人讨厭亞裔。
末世爆發後,變本加厲,再加上黃禍論的發酵,亞裔成了被迫害最嚴重的群體。
被抓走,被奴役,被迫害,被當成食物吃掉。
受害者不隻是華人,所有亞裔都很慘,被當做畜生圈養,沒日沒夜地幹活,累死就直接吃掉,累不死就找借口讓亞裔自相殘殺,死的被吃掉,不死就繼續苟活。
亞裔也曾經試圖反抗過,但實力相差太懸殊,根本就打不過,所以每次反抗都以失敗告終。
“我運氣算好的,在我最絕望的時候變異,成爲變種人之後,我成功逃出人間地獄,躲在這安穩的過了兩年,現在地下城什麽樣,還有沒有活着的華人,我就不得而知了。”
陳天生默默地聽完講述,他的情緒猶如驚濤駭浪一般,對米國華人的遭遇深表同情。
如果理智還在,如同烏漆嘛黑所說,華人就算得救,他們也是精神病,沒有一個正常人在這種情況下不瘋。
但陳天生已經失去理智,就算不救人,他也要報仇,敢這麽對待他的同胞,把幾百萬的華人當豬仔,這口惡氣無論如何也咽不下去。
“我吃飽了,來吧!”
李夢琪酒足飯飽後,直接卸下身上最後一絲布料,背對陳天生撅起屁股,等待着被臨幸。
她認爲這就是效忠的含義。
但陳天生卻并不是這個意思,冷聲道:
“你誤會我了,我沒有要和你發生關系的想法。”
李夢琪保持姿勢,不解地歪着頭看向陳天生。
“那你是什麽意思?”
陳天生冷聲道:
“效忠可以有很多種,我要的不是這種。”
李夢琪翻身坐在地上,面對陳天生,面露疑惑。
“你到底想要什麽,直說行麽,你跟我打啞謎,讓我很不舒服!”
陳天生淡然起身道:
“你不信任我沒關系,我會向你證明一切。”
說完陳天生走過她的身邊。
李夢琪有些驚慌失措,說道:
“你要證明什麽,在米國兩樣東西最重要,擁有足夠物資,和強大的力量!”
“有了這兩樣東西,你能讓任何人爲你效忠,我就是不明白,你所謂的效忠到底是要什麽?”
陳天生一邊說一邊往外走。
“我早就告訴過你,我從國内來,跟米國不一樣,對我效忠,首先要做到信任我。”
陳天生說話的時候已經消失不見,隻留下聲音在黑暗中回蕩。
這讓李夢琪更加不可思議。
别墅地下防空洞的門沒有被打開過。
他是怎麽離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