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内門傳來威嚴的聲音,沙啞的嗓音讓人脊背發涼。
“城主召見,進去吧!”
惡魔守衛,一把拽起地上的信使,随手一丢就将他扔進室内。
咕噜噜滾了好幾圈,當信使停穩身形,小心翼翼地擡起頭時,就見令他羨慕不已的場面。
室内有黯淡的霓虹燈光,真皮沙發坐着很多人,基本全是黑膚色的女人,有的在抽煙,還有的在鋼管前搔首弄姿,還有的正陪在惡魔身邊,有說有笑十分暧昧。
惡魔身高兩米多,漆黑的皮膚,赤紅的眼眸,額頭上長着兩根長長的犄角,臉上和身上到處都是紋身。
惡魔的脖子上與手指上,戴滿誇張的項鏈,以及各種耀眼的鑽石戒指。
他仰躺在沙發上,兩個黑膚色的女人正在爲他服務,有人來也并未影響她們的歡愉。
“雜種,看夠了沒有?”
惡魔冷聲說了一句,信使趕忙趴在地上,低着頭,身體瑟瑟發抖。
“替誰送信?”
信使趕忙從裏衣兜裏,拿出信封,保持着低頭姿勢,哆哆嗦嗦的雙手奉上信件。
“我是紐約城信使,奉命給您送信。”
抽煙的懶散女人站起來,一步三晃的來到信使面前,一把抄起信件,晃晃悠悠地撕開朗讀。
“上城令,命地下城勢力,各派出500人去歐洲協助重建!”
“什麽!”
惡魔勃然大怒,一把就将騎在身上的女人打翻在地,氣鼓鼓地沖過來,搶過信快速掃視。
“他憑什麽命令我們出動500人,黑人命貴的約定他們忘了麽,敢命令我們,還是去歐洲,這是不想和平發展了麽!”
一屋子的黑人女子全部湊了上來,圍在惡魔身邊,話裏話外都是陰陽怪氣,什麽和平協議,什麽平等,什麽命貴之類的。
惡魔一擡手,阻止全場七嘴八舌,肅穆看向跪趴在地上的信使。
“你說,他們這是什麽意思?”
信使渾身顫抖,哆哆嗦嗦地說道:
“我不清楚,可能是,每個地下城都要出五百人,不管是奴隸還是變種人。”
惡魔眉頭一皺,一把将信使從地上拎了起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像是好朋友一般地并肩前行。
“你是外地人,不太了解我們的情況,我就帶你了解一下我得得下城。”
在惡魔城主的帶領下,一行人離開城主府,在街上七拐八繞來到一處喧嚣之地。
很長的隊伍在排隊,門口還站着一個高大的黑胖子。
城主親臨,黑胖子趕忙打開隔離帶,親自幫城主開門。
一進去,就能感受到一股刺鼻難聞的血腥味,以及喧嚣吵鬧的叫嚷聲。
這是地下拳賽場地,腳下地面是鐵絲網,透過鐵絲網能看見,深邃的地下,有很多皮包骨一般的人類正在挖土幹活。
場館内有幾十人在觀賽,每個都是黑膚色,瘋狂地大喊大叫,圍着鐵籠裏正在搏命的人大聲歡呼。
惡魔護衛推開擋路者,來到鐵籠最佳觀賽位置,不用惡魔城主發話,守衛就把坐在這裏的人丢飛,讓城主坐在這裏觀賽。
惡魔坐下後,沒有讓信使和他平起平坐,而是用力一推,信使就跪在地上,惡魔坐下後,直接把雙腳搭在信使的後背上。
鐵籠内。
兩個枯瘦如柴的亞洲人,正在互相對打,兩人已經血肉模糊,還在瘋狂地攻擊對方。
直到有一人被徹底打倒,躺在鐵絲網奄奄一息,無法動彈分毫,另一人還不罷手,騎在他身上,拳頭如同雨點一般地繼續瘋狂輸出。
直到敲鍾,戰鬥結束,勝利者癱在鐵絲地上大口大口喘着氣。
鐵籠頂端,惡魔主持人緩緩降落,拿着麥克激動地大喊道:
“勝利方獲得獎勵!”
全場掌聲如雷。
惡魔主持人将一碗發着惡臭的食物丢給勝利者,灑出一部分,順着鐵絲網下落,被下面如狼似虎的人瘋搶。
發臭的食物掉在地上,根本不在乎,趴在肮髒的地上連通泥土一起吃下去。
獲勝者捧着碗,狼吞虎咽地把碗裏的食物吃光,還把碗舔得幹幹淨淨。
惡魔主持人揪着失敗者的腿,将他丢出鐵籠外,一個肥頭大耳的黑漢子,将奄奄一息的失敗者直接放在案闆上,舉起屠刀将他大卸八塊。
圍觀拳賽的觀衆,有人大罵有人興奮,賭輸的人義憤填膺的要繼續下注,賭赢的人全部擁擠在屠夫身邊,等待着分配他們的食物。
同胞被活生生地宰殺,鐵網下的亞洲人,表情麻木,他們卑微得如同螞蟻,甚至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就算活着都不如行屍走肉。
惡魔城主獰笑着說道:
“看見沒有,我得得下城,亞奴本就不多,食物根本不夠用,飯都吃不飽,你讓我們怎麽出人,還500人!”
此時信使已經吓得花容失色,不敢有絲毫掙紮。
“哎對了,你好像也有亞洲血統吧?”
“沒有沒有,我是純種歐洲人,我沒有任何華人基因!”
信使趕忙矢口否認,生怕說慢了,就會被同樣對待。
“無所謂,今天算你倒黴。”
說完惡魔城主腳下一蹬,信使被踹倒,再被守衛們生拉硬拽地丢進鐵牢之内。
“戰鬥吧,輸了你就會成爲我的一部分!”
“不要,你不能這麽對我,我是信使,我負責傳信,你不能這麽對我!”
信使在竭力掙紮大喊。
主持人明白城主的意思,遞給信使一把滿是鐵鏽的匕首。
“拿着,别說我不照顧你!”
信使慌張的奪過匕首,哆嗦着看向惡魔城主。
見他依然保持獰笑,隻能轉移目光看向入口。
突然,跑進來很多人,都是枯瘦如柴的亞洲人,瘋狂,猙獰,嘶吼,猶如沒有理智的野獸。
全場歡呼雀躍,爲即将到來的血戰而歡呼。
“我跟你們拼了!”
信使大喊着沖上去,利用速度快的優勢,快速解決一個又一個同胞。
賽場天棚上,不易察覺的黑暗陰影中,一雙黃澄澄的眼睛正在目睹全過程。
烏漆嘛黑就算見多識廣,這一幕也讓它徹底驚呆。
生活在米國的人,幾乎都淪爲畜生,沒有絲毫人性,這樣的人值得被救嗎?